竹屋外的小坪上,坐云烟尘和轩辕博对坐,有几个茶几一张茶桌,聊天间轻烟渺渺,雾气弥漫,茶杯·茶壶上有一缕缕的雾气弥漫出来淡淡如烟飘在空气中,纷纷扰扰,缠缠绕绕。庭外竹林筱筱,微风筱筱。两人在茶桌两旁对坐,一个身穿道袍,幻影如仙,即是轩辕博;一个身着古旧的青色长衫,像个超脱于世外的农夫、隐者,便是坐云烟尘无二。
“师傅,今日找我来,所为何事?”轩辕博不知其然。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不是,只是······”
“这次找你来,确实有件事要托付你去办一下。”
坐云烟尘不紧不慢的泡好一壶茶,轻轻的倒进各自的茶杯里,他们两各自举杯品尝了一口,轻轻的感受一下滋味。
“师傅,你这云烟茶,真是越来越回味无穷啊!”
“你可还记得十年前齐氏林庄的惨变?”
“记得,这事谁能不记得呢?师傅找我来难道跟这事有关?”
坐云烟尘站了起来,望着远处,那烟雾迷蒙的山峦,本是平静的面容,顿时涌起了无尽的惆怅,像是一股挥之不去的苍凉。
“活在这世界上,就注定有些事情你看的清清楚楚,有些你看的不清不楚,而有些你根本不清楚或者不知道,不管你活多久都是这样了。很多东西,有所求,不强求。这是为师一直以来的人生观,可活到现在,我总觉得好像错了。”
“怎么会呢?”轩辕博也站了起来,“不同人有不同活法罢了。”
“半仙!还记得你大师兄吗?他也姓齐。”坐云烟尘轻轻问道。
“半魔!难道他与齐氏林庄?”轩辕博疑惑着。
“他曾是齐氏林庄的少庄主,后来因为一些事,被废功力,弃于凡间,后来我偶遇到他,便起了收徒之心。”
“哦!”轩辕博听了这么一说,好像很多事情便明了。
“记得当年他要走的一月前,曾经来找到我,他说他去了绝天谷,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但只告诉我这么几句话:
齐灭聚魂魄,仙魔裂道心。
风云作血雨,阴阳济苍生。
混沌意吞天,化兽乱世间。
末代狼烟起,唯有昆仑出。
说完了这些,他说他要去一趟混沌海,可这一去就在也没有回来了。”
“混沌海!真的有这个地方?”轩辕博问道。
“混沌海!在绝天谷下面,你不了解也很正常。在为师的印象里,进去的人从来都没有出来过,这些人都是一个时代的最强者。可自从十年前,在太古发生的事,让我越想越不明白,也许有人出来过。”
“有人出来过,谁?”
“也许那两个就是,齐问仙、路中人,活了这么久,能知道我所有经历的人,要去混沌海了,要么老去了,都不可能存于世间,而今却又遇到了。真是不可想象,未来会是什么样子,齐灭聚魂魄,齐灭,齐灭,难道是指齐氏林庄?”
坐云烟尘轻轻渡步,来回思索着,轩辕博在其旁,不敢打扰。
“也许是的,末代狼烟,末代,末代······”坐云烟尘陷入深思之中,许久,许久,有点半晕半醒。
“师傅!”轩辕博叫到。
坐云烟尘转醒过来,两人又回到茶桌上来坐。
“师傅跟齐氏林庄算是很有渊源,只是如今齐氏林庄没落了,后人都不知流落至何方?在不久前,我发现我给齐氏林庄的救急符有了动静,我想一定是出变故了,我传你一道符,可用此符找到人,你且去看看情况如何?”坐云烟尘手指一扬将符送进轩辕博的额头里去。
“听说灵道要开启了,若是还有孩子的话,你直接送他到道城,让其进入灵道界。”
“好的。”
“事不宜迟,去吧!”
轩辕博一步跃出,飞升而去,瞬间飞离了坐云烟岛。
只剩下坐云烟尘在自言自语着,
“齐灭不正是指齐氏林庄吗?那么聚魂魄是什么?仙魔裂道心,有时什么意思?阴阳、混沌、吞天、化兽,这都是什么呢?”
“末代狼烟起,唯有昆仑出。昆仑,何为昆仑?”
“何为末代,难道是末世的吗?那么何为昆仑呢?”
······
这日傍晚,齐凡来到一个叫做第五村的小村庄旁,找个地方住了下来,是夜,寒冷不断的侵袭他的沉思,他都不知道他明天将去那里?躺在草地上,对着夜空,望着星星,不知不觉中就睡去。
第二天已是傍晚时分,齐凡才慢慢的转醒过来,可他发现他是躺在一张床上,不是原来的地方,而且感觉自己的头有些疼痛,浑身不舒服、不自在,他看了看周围的坏境,知道他应该是一个农户的家里,所以又迷迷糊糊的睡去。
直到第三天清晨,他刚一睁开眼,就发现有一小女孩一直在看着他,在等他醒来。
“大哥哥,你醒啦!”小女孩很天真的问道。
齐凡从床上坐了起来,左看看右看看,这是一间极其简陋的小屋,一张床一张桌,几张椅子一个衣柜,屋内的东西看起来都有些古旧与朴实,甚至有些残破。
“这是我家,我叫第五依灵,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这小女孩看起来有七八岁,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衣裙,色泽有些褪化显然是穿过很久了,她很是可爱,天真无邪的问道。
“齐凡。”齐凡在床上爱理不理的回道。
第五依灵见他如此,觉得很有趣,
“你昨天病了,躺在草地上,被我看到了,当时我还以为你是个死人呐!我爹过去一看发现你病了,就把你弄回我们家来了,帮你治了,病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齐凡简单的回道。
“喔!忘了!你在这里等一会。”
第五依灵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说了这句,就急匆匆的跑出房间去。
齐凡轻轻下了床,来到桌上倒了几杯水,喝了下去,感觉好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他拍了拍头。
就在这时,第五依灵带着两人大人,一男一女,应该是他的父母,三人从门外走了近来,手上还呈来了一些吃的。
“小孩子,听依灵说你叫齐凡,你姓齐,这方圆百里也没有姓齐的人家!你是从哪里来的啊?”
那农夫大大咧咧的,一进门就说道,
“不用胆怯,我叫第五白云,可以叫我云叔,这是我娘子叶梓红,你叫她红姨就好啦!”
“我来自很远的地方,牛头村。”
齐凡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随便说一下了。
他们来到桌子前,坐了下来。
“牛山村,什么地方?很远吗?没听说过啊!谁带你来啊?”
第五白云一坐下来话就直接脱口而出,叶梓红在其旁边瞪了他一眼,让其安静的下来。
“我一个人来。”齐凡小声的讲道。
“来!孩子,两天都没吃东西,肯定饿了吧!先把这些吃了吧!”叶梓红把她端来的饭菜,放在桌上,推给齐凡吃,齐凡犹豫的看一下,就拿起勺子开始吃了起来。“慢慢吃,不够的话,等一下,我再去给你弄来。”
叶梓红慈祥的关慰道。
“嗯!”
齐凡看着她点了点头,忍禁不禁突然想起了他娘,有一次也是这样的情景,让他很想哭,不禁泪眼朦胧,眼泪流了出来,他立马低下头,埋头苦干的吃起来。
“齐凡哥哥,我娘煮的,好吃吗?”
不知什么时候,第五依灵来到齐凡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腿问道。
“好吃。”
“好吃那要多吃点哦。”第五依灵说道。
“孩子!你怎么了?”叶梓红发现齐凡有点不太正常,就问道。
齐凡吃完了桌上的东西,擦了擦眼角和嘴,然后抬起头来。
“吃饱了没?”叶梓红。
“饱了。”齐凡。
“齐凡啊!你怎么一个来这么远的地方啊?你的家人呢?”第五白云问道。
齐凡坐在那里,想了好久,什么也没有回答,整个人突然呆化了,好像是在陷入一场很悲哀的回忆中,眼角的泪眼渐渐的朦胧起来。
叶梓红又瞪了第五白云一眼,他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立马收嘴不言。
叶梓红一边收拾桌子上的碟子,一边说道:
“孩子!你的病刚刚好起来,要多多休息。”
她收拾完碟子站起来,对着第五白云道:
“送他到床上休息。”
第五白云照做,将齐凡送到床上去休息,然后说,
“齐凡,凡是都过去了,不要放在心上,中午的时候,我们在叫你起来吃饭,你就好好休息吧!”
第五白云走出,对着第五依灵叫道:
“灵儿,走了,我们出去,不要打扰大哥哥休息。”
“爹!大哥哥,什么时候能好起来啊?我想带她去好多好玩的地方玩嗱!”
第五依灵牵着她爹的手,走了出来,第五白云轻轻的把门关上。
“快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