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夫人笑道:“那好,明天庄上就替柳公子和我女儿办喜事,只要你们不插手,我就有法子让这亲事顺顺利利、高高兴兴办好,到时你们只管喝喜酒就是了!”
“那可不成,婚事我们不能参加!”宁小丹摇头道:“而且夫人得趁今天半夜柳如风睡得香浓之时将我们偷偷放走,这样他明天醒来便会发现自己势单力薄,以便他能早早定下心来,遂了你们的心意!”
温夫人想了想,说道:“既是决定了将他交出来,何必又急着走?”
她知道宁小丹他们将柳如风扔出来是想换取自由,但她却不想轻易放他们几个走,一来是担心事情有诈,二来觉得留下他们几个对柳如风也是一种逼迫。
宁小丹说道:“夫人有所不知,我们几人中,展公子的武功最高,他若发起狠来,只怕你庄上这些武师不在他话下!他……”
“那可不见得!”温庄主听到这里,立马叫起来,打断宁小丹的话,不服气说道:“除了我这庄上武师,村里还有许多村民呢,他们可都听我的!”
“老爷你激动什么,”温夫人一把拉了丈夫坐下,瞪道:“且听他说!”
“我……”温庄主虽坐了下来,却是一脸的不服气。
宁小丹见状,并不忙继续方才的话题,而是冷笑反驳温庄主的话:“虽说你们人多,但一旦真打起来,刀剑无眼,况我方展兄武功了得,伤了人总是不好的,你温家以后世世代代在住在这儿,若让无数无辜村民为你家送命,一旦安抚不当,怕是人家子子孙孙都会恨你们了!”
不管计划成不成,宁小丹决定先打消了温庄主动武的念头才行,不然双方真动起粗来,留下柳如风安全脱身的计划也会泡汤。
“这……”
显然宁小丹的话还是有效果的,温庄主支吾了两声,不说话了。
温夫人见状,又瞪了温庄主一眼,冲宁小丹微笑道:“宁小公子别理他,请继续刚才的话题!”
宁小丹知道自己已经多多少少打消了温庄主动武的念头,她冲温夫人拱了拱手,继续说道:“实不相瞒,将柳公子留下来,我和展兄没意见,可朱兄却不同意,所以此事我们才不得不瞒着他,到时还需编了谎话哄他,。如果久留就恐夜长梦多,担心朱兄突然生起气来,吩咐展兄动武,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双方都落个不好看!”
温夫人听了沉吟不语,温庄主却瞪向宁小丹问道:“瞧你们都是朋友,你为何置情义而不顾,单单留下柳公子?莫不是想出什么法子诈我们,等我们今夜放了人,结果明早一看,那柳公子也不见人影了宅男救世主!”
宁小丹听了好笑,说道:“那柳公子又不是只小鸟儿,你们派人看着他,明早就会飞了么?如果庄主连留一个柳如风的本事也没有,还谈什么将我们全留下?”
温庄主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讪讪说道:“早年我碰到过一种人,他们很厉害,会循术……”
“老爷!……”温夫人冲温庄主喊了一声,语气有些严厉和不耐烦。
温庄主回头看了妻子一眼,停住话头,不再说下去了。
“宁小公子,老妇决定了,”温夫人说道:“就依你所说,只要你们留下柳公子,半夜我亲自来送你们离开。”
宁小丹忙说道:“夫人,半夜时你只需吩咐手下,对我们大开方便之门就行了,可千万亲自送不得!我先前不是说了,到时我们还要哄着朱兄走呢,你这一送,让他看出端倪来,可就走不成了!”
“这……”温夫人犹豫着。
宁小丹猜她是不放心,怕他们趁机带走柳如风,便出主意道:“夫人若不放心,只管在我们住的楼下埋下伏兵暗中观察就是了,如果我们没带柳如风,你不声不响放行;如果带了,你到时敲锣打鼓拦住我们也不迟。”
温夫人一听有道理,一边吩咐老公去调动人员,一边冲宁小丹笑道:“不是我不放心,只因我女儿太中意柳公子了,若放走了他,我如何向女儿交待?”
宁小丹知她不过是不放心的推脱之词,也不点穿,两人又闲聊了两句,便告辞喜滋滋回房。
朱复等人都很关心宁小丹谈话的结果,一见她回来,忙迫不及待追问。
宁小丹假意失望地看了呆瓜一眼,叹气摇头道:“唉,我兄长多好一个人,温小姐却始终看不上,真是有眼无珠!”
柳如风一听,脸上现出失望的神色来,朱复却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先前困扰他的留与不留的烦恼一下子丢到九宵云外去了。
而展谓知道真相,更想知道结果,偏偏又不能明着问,于是好不容易趁朱复和柳如风不注意时,他冲宁小丹使了使眼色,用探询的目光看向她。
宁小丹会意,冲他偷偷做了个“ok”的手式。
展谓明明白白见她比出三根手指,拇指和食指捏成一个圆圈,却是一点不懂。
“零”?“三”?什么意思呢?
展谓百思不得其解,心里又着急,只得又冲宁小丹挤眉弄眼使眼色,她却不再理他了,拉着朱复和柳如打牌,真是急得他抓耳挠腮。
“展谓,你怎么了,眼睛不舒服么?”朱复发现了展谓的不对劲儿。
“啊?没有……”展谓忙伸手假意在空中拍了一巴掌,说道:“有蚊子……这儿的蚊子真大个儿,咬得人怪痒!”
“这就奇怪了!”柳如风拿了一手好牌,心里高兴,笑着随口说道:“人家温庄主派人送来上等的蚊香,将这屋子熏得香香的,哪里还有蚊子?我这人最逗蚊子咬,今夜却连蚊子腿儿也还没有发现呢!”
展谓正不满宁小丹的不理不睬呢,有气出不来,柳如风自动送上门找骂,他便没好气说道:“这温庄上的蚊子想你做他们家的姑爷,所以偏不咬你??柳如风随口一句话讨个没趣,又不敢顶嘴惹展谓生气,只得讪讪笑道:“展兄说笑了,那温小姐可是我们四个都瞧上了的,怎么独独说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