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茹的整个吞噬过程持续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我们几个到最后竟然都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我也觉得我们这样的表现很变态,可是没办法,我们又不能去帮忙。
方茹吞噬完了赵家老鬼最后的一块皮肉,终于呼出来一口气,我看到她刚开始开裂的下巴已经恢复了正常,虽然其中的奥秘我不得而知,但是我也大略能够猜出来这和她吞噬了别的厉鬼有关。
而且我发现方茹每吞噬了一次厉鬼,她的容颜就会变得更美丽一些,这之间的奥秘,真的是难以言喻。
马维祺笑着看了看方茹,说道:“真不错,你就是野兽所说的方茹对吧?做个自我介绍,我叫马维祺,是天下第一暖男。”
方茹抹了抹嘴,并没有说话,我看她眼神飘忽,显然刚才吞噬了老鬼之后很累,还没有缓过来。
马维祺并没有跟方茹说话,而是站起来拉了拉马维祺,意思是要走。
我一愣,问道:“怎么,这就走了?”
马维祺点了点头,说道:“鬼都被她吃了,我们还在这干嘛?”
我知道马维祺素来就是这种高冷的性格,也不勉强,只好送他和马维祺离去。马维祺依依不舍,显然还想要跟方茹套套近乎,但是马维祺态度很坚决,一定要走。
马维祺不敢执拗,连忙跟着自己师父走了。
他们一走,客厅里就剩下我们四个了,司命和司命都有点尴尬,因为她们两个遇到的鬼从来都是敌人,想要害人,还没有遇到过鬼做朋友。
我也挺尴尬,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刚要介绍两位美女给方茹认识,方茹却突然说道:“野兽,我该走了。”
我连忙挽留说道:“方茹,教学楼那么阴冷,要不然你也住在这里?不知道……”
我还没说完,方茹摇头说道:“不了,这里阳气太盛,我不能住的……
说着,方茹身形一闪,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还没来得及挽留,司命却忽然惊叫了一声……
我听见司命惊叫,连忙问她怎么了,司命指着客厅远处,说道:“我刚才……看到那里有个人影。”
我头皮发麻,赶紧提着桃木剑过去看看,因为之前的确是走漏了一个白赵小女,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从窗户离开了,还是换种方式继续潜伏在我们的公寓。
但是既然马维祺和马维祺都那么放心的走了,方茹也没有多说,看样子白赵小女应该不会留在这里。
我提着桃木剑前前后后地找了好多圈,始终没有看到有鬼的影子,我这才放心下来,过来安慰司命说道:“司命别怕,咱们公寓现在安全了,应该没有人了。”
徐司命将信将疑,还是有点害怕。
她挽住司命的胳膊,说道:“朵朵,要不然今天晚上咱们睡在一起吧?”
司命显然也是被吓得不轻,连忙点头说道:“好,我也有点害怕……”
两个姑娘商量了一下,决定住在一起,她们草草的洗漱了一下就去缩在卧室里面看电影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客厅里面呆着。
我其实心里头还是有些害怕,因为毕竟家里头刚刚闹过鬼,而且就是在这个客厅里面闹得鬼,我又不是傻大胆,肯定心有余悸。
但是一想到我只要出事,方茹就会第一时间赶来救我,我心里头就说不出的踏实。
没想到方茹真的会成为我的好朋友。
想到方茹刚才为了救我不惜跟比自己实力强上那么多的赵家老鬼对抗,我心里头就莫名的感动,可惜方茹年纪轻轻就早夭了,真是天妒红颜。
一面想我一面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一个古装剧正在热播,我看了一会,觉得有些困了,就洗了澡,回来关了电视睡觉。
时候也不早了,再加上刚才的一番折腾,我很快就睡着了。
恍惚之中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隐约觉得天快要亮了,但是客厅里面分明还是漆黑一片,我恍恍惚惚地意识到今天是张少佐下葬的日子,他要葬到郊区去,所以我肯定要起个大早。
我想要看看时间,就自然而然地去摸手机,摸了一下没有摸到,我却忽然听见一种奇怪的噪音传来……
呲啦啦的像是电视冒雪花的声音,可是我睡觉之前明明已经关掉了电视啊,而且现在这个年代,电视就算没有节目也不会呲啦啦地冒雪花,冒雪花都是九十年代的事情了。
我越想越奇怪,挣扎着就往电视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之下,吓得我一下子从沙发上掉了下来!
只见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了,整个屏幕上竟然有一张巨大的脸孔对着我!
那张脸有电视机屏幕那么大,是一张女人的脸,那个女人大概四十多岁了,眼睛硕大,没有眼珠,只有眼白,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
而电视则发出呲啦啦的声音,就好像是那个女人的呼吸,特别的诡异!
我吓得浑身发抖,一声大吼,连忙将一旁的暖水瓶朝着电视砸了过去!
轰然一声,电视屏幕被我砸的碎裂,屏幕上的那张大脸也立即消失了。
我还是惊魂未定,不停地喘着粗气。
司命和司命听见巨响,立即从卧室里面冲了出来,两个人都是睡眼惺忪,司命连忙问道:“怎么了野兽,出什么事情了么?”
司命则立即看到了已经碎裂的电视机,她紧张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从电视里面爬出来了?”
可能因为司命看日本的恐怖片看的比较多,所以看到电视机碎掉了之后第一反应是有东西从电视里面爬出来了,但是我却摇了摇头,说道:“我睡觉的时候记得把电视机关掉了,但是我刚才却看到电视机已经打开了……”
话没说完,司命就说道:“所以你就把电视机砸了?野兽,也许是电视机坏了也不一定呢。”
不等司命说完,我就说道:“不是,要只是电视机开了的话,我肯定不会这么大反应,只是电视机的屏幕上,有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没有眼珠,只有眼白,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