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乘风们在府上大搞火锅庆祝,长安城平康坊内的一座繁华喧嚣的歌坊内。正坐着几名神秘的黑衣人以及一名华服公子。这歌坊表面上是一个唱典卖艺的地方,实际上却是长安城最大的地下情报兼杀手组织:青衣楼。据传青衣楼在大唐各州府都有分楼,楼主神秘莫测、武功极高,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平日里都是各长老处理楼内事务,只有在每月例会的时候楼主才会出现。因为青衣楼行事太过隐秘,且人员分布较广,加上从不与朝廷对抗,所以官府清剿起来甚为困难。青衣楼主要以出卖情报为主,偶尔也会接一些刺杀任务。但是第一任楼主建立青衣楼以来,青衣楼一直有一个铁的原则:不得参与刺杀朝廷命官,不得刺杀妇儒儿童。因此青衣楼与官府一直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甚至有时候官府都要秘密地找青衣楼购买情报。此刻,坐在首位的蒙面黑衣人冷森森地开口道:“郑公子,你的这单买卖请恕我们青衣楼无能为力呀。”没错,这位郑公子正是前不久从杜乘风府上败兴而归的郑弘文。他与杜乘风寻求合作失败,没能完成父亲交待的任务让他很不甘心。因为只要他顺利地拿到杜乘风手上的两种药方,他就有很大机会被指定为家族的下一代族长继承人。既然文的不行,郑弘文决定采取极端手段。在荧阳的时候,父亲曾交给他一枚信物。只要凭这枚信物即可让长安最大的杀手组织青衣楼帮忙。他原想着让青衣楼帮忙把杜乘风偷偷地绑过来,然后威逼他交出两种药物的配方和制作流程。可是现在青衣楼的长老居然跟他不接他的这单买卖了,郑弘文闻言一下子懵了。父亲不是过自己家族跟长安青衣楼有很深的交情的吗?怎么这么一点事情也办不到。“司徒长老,为何?难道是因为价钱太低吗?”郑弘文一脸错愕地问道。司徒长老锐利的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郑弘文,漠然道:“抱歉郑公子,我们青衣楼有规定,不得刺杀朝廷命官。所以还请郑公子另寻高人吧!”“那个杜乘风不过是一个卖酒的,和朝廷命官有什么关系?”郑弘文不假思索地道。“呵呵……”司徒长老呵呵一笑,嗤之以鼻地道:“郑公子的消息未免太落后了。你可知道你口中的卖酒的少爷,除了是皇上亲自封赏的开国县伯以外,还是正四品的朝廷官员。这样的妖孽我们青衣楼自问惹不起,抱歉。”“什么?开国县伯,怎么可能?正四品?哪有这么年轻的开国县伯和四品官员?司徒长老你不念我父亲的交情,也不用找这种托辞吧?”郑弘文生气地道。“哼……”司徒长老冷哼一声,怒气冲冲地道:“郑大公子,你是在怀疑我们青衣楼的情报能力吗?亏你还是荧阳郑家的大公子,如此孤陋寡闻,自己去外面打听打听,看看老夫的是真是假。”“长老息怒,长老息怒,是我孤陋寡闻了,我确实不知道。”看到司徒长老发怒,郑弘文连忙低声认错。生怕再错话惹怒这位神秘的长老。“哼!要不是看在你父亲的交情上……”司徒长老脸色冰冷,语气显得很不友善。司徒长老的话给了郑弘文很大压力,额头上沁出一丝冷汗。他强迫着自己冷静了下来。只有冷静才能更好的分析利弊,才能做出更好的判断。郑弘文迅速在大脑中思考着,突然他有一个大胆的念头。郑弘文缓缓地靠近司徒长走,心谨慎地道:“司徒长老,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知道长老愿意听一下否?”“你又有什么歪主意?”司徒长老冷冷地道。郑弘文狡黠地笑了笑,道:“司徒长老,虽杜乘风是朝廷命官,但是每个人总有软肋有弱点。杜乘风的弱点就是太重感情,听他对他府上的下人都很看重,在献上这两份献方之前,杜乘风曾经拿药方救过府上一个濒死的下人。”“所以你想什么?绑架他的下人?你觉得他会为了一个下人而以身犯险?”司徒长老忽然觉得这郑大公子才能有些名不符实,心里不由得一阵鄙视。这荧阳郑家的嫡长子怎么会这般的无脑,一点眼力劲都没樱“或者他的亲人朋友?”郑弘文坏笑着道。“亲人?”司徒长老沉思了一下,面色沉重地道:“今日从望江楼的眼线传回来的消息,这个杜乘风原来是杜如晦遗失多年的长子,他还有两个顽劣的弟弟。”“杜如晦是当朝一品官员,觉得皇上的器重,这个杜乘风,背景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呀郑公子。”“要不就绑架他的两个弟弟吧,他的两个弟弟总是普通平民,符合你们的原则吧?”郑弘文狠着心道。眼中隐隐闪过一丝狰狞的恶光。“郑公子呀,一个是皇上亲封的开国县伯,一个是皇上最为器重的一品官员,你觉得我们青衣楼得罪得起吗?那个……”司徒长老一脸无奈,故作深沉地叹息道。言语中似有所指。司徒长老故意没有把话完,难道是有所暗示?郑弘文眼睛骨碌碌转了转,心中有了主意。“司徒长老,我明白,难度和风险确实有点大,要不价钱再提一提?”郑弘文试探性地了,见司徒长老没有反应,又道:“司徒长老,我可以把价格在原来的基础上再提高两倍,1500两白银怎么样?而且我保证绝对不伤害人质!这样你老对楼主也好有个交待对吧?”听了郑弘文的提议,司徒长走沉思了片刻。不得不承认,这个价格确实很有诱惑力,让他很心动。而且从原则上来讲这并不违反青衣楼的规定。相信楼主知道了应该也不会反对。只是通过两个普通的人来威胁杜乘风交出两分药方而已,以他们长安青衣楼的实力做到这点应该并不困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