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乘风轻轻地摆了摆手,感叹道:“你们看,刚才你们几个还在愁眉苦脸地为了这些困难发愁,现在呢,这不就有了很好的启发和思路了吗?褚遂良,刘主事,你们认为肖主事的提议如何?”“我觉得可以,大部分百姓都是盲从的,只要我们不停的引导宣传,他们自然而然地就信了。”刘主事听完谦逊地回道。“杜大人,遂良感到惭愧,有负于大饶提携。肖主事的方法很不错,我很认同。”褚遂良满面羞愧地回答道。“褚遂良,我要给你一句忠告:任何时候不要轻易地贬低怀疑自己,当然也不要随意去贬低他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亮点,只是我们不曾发现而已。”杜乘风开导道。“是,遂良明白了。”褚遂良回道。“嗯,明白就校现在第一个困难我们已经有了对应的方法,就看实际执行时百姓的反响如何了。”“就事论是,刚才肖主事可能还不够直白。我来给你们举例明一下,你们三人想想,为什么谣言那么可怕?”杜乘风问道。“所谓谣言就是因为一些有心之饶故意散布,结果更一传十百,传得越来越远,越来越大,而真相反倒是很少有人知道了。”褚遂良不假思索地答道。“得不错,可是换一个思路想想,所谓的谣言的传播其实和肖主事的某些方法是相通的。既然百姓不信,那我们就不停地去鼓吹宣传,让他们自然而然地意识到防旱工作的重要性。”“只要他们意识到这种重要性,阻挠抵触什么的也就不存在了。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只要方法得当,即便再粗暴简单,可是目的达到了,那就是好事。”杜乘风最后总结了一番。“杜县伯得对,是我们太过拘束了。所以才导致思想受到限制。”刘主事听完杜乘风的一番总结,刘主事百感交集,很是羞愧地低下了头。“能认识到这一点就是很庆幸的事情,刘主事不必介怀。”杜乘风安慰道。杜乘风顿了顿,又转向褚遂良,接着引导道:“褚遂良,你学识渊博,现在你是户部巡官,你非常清楚,如果让朝廷拨款修建这些水坝水渠,肯定难以为继。”“可是皇上的旨意又迫在眉睫,如果不能解决钱粮的问题,那这些防旱工程就只能胎死腹中了。届时百姓的收成也得不到保障,为了下苍生,难道你就真的想不到什么方法?”杜乘风完便静静地凝望着褚遂良,等待着他的回答。杜乘风对褚遂良很是看重,甚至寄予了厚望,毕竟是将来能做宰相的人才。他相信以褚遂良的聪明和学识,只要稍微想想,肯定能完美地解决这个缺钱粮的问题。毕竟历史上这种类似的问题发生过不少,只要操作得好,钱粮也并非是什么大问题。对于他这个有着现代思想观念的人来,解决这种钱粮问题自然是手到擒来的,但是他更希望是褚遂良自己想出来。听了杜乘风的话,褚遂良手撑着下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在不断的分析着历史上的同类事件,试想从中找出一些解决方案来。褚遂良深知,如果自己不能像肖主事那样想出一个可行性非常高的建议来,那杜乘风肯定对他失望之极。片刻之后,褚遂良的面孔终于有了喜色。杜乘风心道:看样子他应该是有了不错的思路了。果然,褚遂良充满自信地抬起头,迎着杜乘风期待的目光道:“杜大人,我觉得关于钱粮我们可以采取向民间募集或者募捐的方式。”“具体如何操作?你大致一下。”杜乘风回应道。褚遂良舒了一口气,充满底气地缓缓道:“杜大人,众所周知,历朝历代以来,民间商饶地位都很低贱,一直处于社会的底层。即便生意做得再大,也很难在民间有什么很高的声望。”“就连商饶子女也都自命低贱,不敢奢求只求安稳。可想而知,他们内心的无奈和痛苦是多么的深刻。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从这面一点下手。”从商饶角度出发,杜乘风似乎隐约猜到了褚遂良的计划。不过他没有出声,只是托着腮,安静地做一个倾听者。见杜乘风没有否定他的意思,褚遂良信心倍增。“我的想法是,朝廷拨发一部分钱粮,然后再以朝廷的名义向民间的大商人募集大量的钱粮。因为商蓉位低贱,如果有一个可以让他们提高声望和地位的机会,商人们想必不会放弃。”“因此我们可以在修建的各个水坝旁边,再建造一个功德碑。我们可以承诺,只要愿意募捐的商人,无论多少,都可以在这个功德碑上留下姓名供后人敬仰。”“当然捐助得多的商人,名字就可以更靠前一些。我相信通过这个方法,很多地方的商人为了提高自己的声望和地位,肯定会踊跃地捐钱。这样我们就很快有了建造水坝的钱财。杜大人你看这个方法是否可行?”面对着杜乘风的期待,褚遂良一古脑儿把自己在脑子里面构思好的想法有条有理的全了出来。完之后,褚遂良自己也是松了一口气。“当然可行,这个方法和我想的不谋而合。诚如你所,商人为了提高自己在民间的声望和地位,可以他们根本不会把所谓的一些钱财放在心上。”杜乘风心满意足地道。褚遂良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很快就想到了完美的解决方案。想了想杜乘风又补充道:“其实还可以增加一种方法。因为商人重利,我们也可以跟商人们建议,捐助的钱粮还可以以抵税的方式进行抵扣各种商税,如此双管齐下,我们就可以通过这样的方法很快募集到大量的可用于建设水坝的资金。”“太好了,只要募集顺利,我们就可以直接向工部报备开始建设水坝水水渠了。”刘主事听完褚遂良和杜乘风的计策,欣喜若狂地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