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有成打算让白佑民协助胡永胜管理外院。至于内院,等白佑民真正有了归属感再说吧。
骆有成正想着事,六名劳山村村民围了过来。几人相互对望,似乎不知怎么开口。最终,一个大爷鼓起勇气,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骆先生,真是帅德恒兄弟让您把我们带走的吗?”
骆有成轻轻地点点头。六位村民面色古怪,又开始对视模式。还是大爷作为代表说话:
“我们平时对他们并不算好。”
骆有成又点点头,这事他听帅德恒兄弟说过,村民对他们不算好,也不算坏。正因为如此,骆有成在招募帅德恒五兄弟后,没有急于去解救劳山村民。直到五兄弟长眠前提出了解救村民的要求,骆有成才把事放在了心上。
“跟我说说,他们在你们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好人。”老大爷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毕竟骆先生是受五兄弟所托,才来解救他们的,总不能当着骆先生的面说五兄弟的坏话。
骆有成摆摆手说:“在我面前没必要藏着掖着,实话实说。”
女人甲忍不住控诉:“猥琐得要命,居然偷看我家男人洗澡。”
老大爷帮帅德恒兄弟说话:“都是男人,看看不打紧,他们帮我洗衣服的时候,不也偷了我内裤吗?偷就偷吧,内裤不值钱。”
男人乙说:“他们还偷看我媳妇上厕所呢,还偷走了她的玩具。”
女人甲撇嘴:“玩具丢了再去城里捡一个呗,这年头,玩具又不是食物,多得是。他们帮你家干了那么多活,玩具当是报酬呗。”
男人乙:“是那种玩具,刚用过的。”
女人甲不说话了。男人丙接上:
“他们教我女儿唱小黄曲,那臭丫头学会后天天唱,从小唱到大,天天十八mo,气死老子了。”
女人丁:“自己闺女管教不好怪别人,我家小子也学了,被我揍了两顿就不敢唱了。老娘气得是他们说帮忙照顾牛群,结果欺负我家公牛母牛。”
男人戊好奇地问:“怎么欺负的?”
女人丁:“不该看的地方乱看,还拿摄影仪拍,太禽兽了,畜生都不放过。”
男人戊:“你都知道是畜生了,畜生又不懂廉耻,看就看呗,帮你家照顾那么久的畜群,就算给点福利呗。他们也偷看了我女儿,不过我还是挺感激他们的。那年村里遭了贼,全靠他们把流寇吓走,不然那天我家损失就大了。交不上牲口,长青的老爷是要杀人的。”
女人甲:“是啊,老黄不就因为丢了十几头羊被抓走了吗?再也没回来。”
女人丁:“还真是,没那几个丑鬼,咱们的牛羊还真保不住,那几个驻村的老爷根本不顶用。”
男人乙:“你们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他们每个月消失的那段时间,我心里就特别不踏实。”
老大爷:“也没什么不踏实的,他们不在的时候,有一头大熊帮忙守村。”
于是几人忘记了控诉帅德恒兄弟的猥琐流氓行径,注意力被大熊吸引。他们开始讨论大熊和五个丑鬼的关系。后来男人丙提供了一条有价值的线索,他亲眼看到大熊曾分裂成五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
五兄弟,五姐妹,都是五个,太巧了。村民们怀疑丑鬼们会变身。
村民们说的,都是骆有成知道的。他们对五兄弟的态度有褒有贬,有感恩,也有厌弃,正常人的思维。
这群人不算讨厌,骆有成决定把他们留在外院。骆有成不打算告诉村民,帅德恒兄弟是天残,偷窥的原因是想了解人体的奥秘。这是五兄弟的隐私,没必要搞得路人皆知。
他对村民们说:“他们做出了巨大的牺牲,为你们换取舒适而有尊严的生活。你们应该感恩,不要纠结他们过去犯下的错误。他们是好人。”
老大爷一惊:“他死了?”
骆有成:“他没死,不过你们很久都不会见到他。”
村民们讨论的兴致又被勾起来了,很久都见不到,难道是坐牢了?但先生说他们是好人,好人不该坐牢。男人戊说,他们本事大,可能去另一个定居点做地方大员去了。男人乙说如果他们去做地方大员,先生应该把自己等人送到哪个定居点去。
村民讨论的结果,比较倾向于五兄弟到很远的地方去执行秘密任务。
骆有成没了和他们说话的兴致,挥挥手让他们散了。六人回自己座位的时候还互相抱怨,说好了不在先生面前说五兄弟的坏话,还是忍不住说了。五兄弟能请动先生这种大人物,和先生关系肯定不一般。果不其然,说五兄弟的坏话让先生不高兴了。
村民们上飞翼前驱散的惶恐又回来了。
……
到了外院,骆有成向前来迎接的胡永胜介绍了白佑民夫妇,嘱咐他尽快带着白佑民熟悉外院的情况,这样胡永胜也能尽快减负。将安置劳山村民的工作也交给胡永胜后,骆有成传送回了内院。
走出主宅,入眼皆是瑰丽奇伟的石山。飞城在风景绮丽的崀山风景区落户了。
骆有成在内院走了一圈,发现人少了七分之一。风景区是不能白来的,内院群众被分成七班,一班一天,轮流出去游玩,看看壮丽山河。
骆有成去看望大姐米豆豆,在她的实验室见到了鬼脚和胖驼驼。胖驼驼看见先生进来,骄傲地挺了挺胖肚子。她脸上和手上的毛更长了,鬼脚同样如此。
骆有成打趣道:“驼驼,别挺肚子了,以前是个大肚皮,现在还是个大肚皮,一点没变。”
胖驼驼泄气了:“胖子就这点不好,别人都看不出你怀孕了。”
骆有成哈哈大笑,问道:“你们来做什么呢?”
“产检啊,还能做什么?”胖驼驼理所当然地说。
“姐,你改行当妇产科医生啦?”
米豆豆白了骆有成一眼:“他们孩子的基因是我编辑过的,当然要上心点了。其他人我还不放心。”
骆有成突然想到一件事,问道:“咱们有助产士吗?”
米豆豆绕着胖驼驼转了一圈,说:“体格大,屁股大,有天赋。不用助产士,顺产也应该没问题。”
胖驼驼听到自己生娃有天赋,喜滋滋的。
骆有成说:“不行,必须把助产士先培养起来。”
鬼脚提醒说:“武器装备研究所那边今天又新添了一个孩子。”
鬼脚和胖驼驼最近总去武备所,向那里的女人讨教育儿经。
“对啊,他们有,回头选派一些女人去学习助产技术。各个定居点的妇幼保健院要建起来,以后大家都能生孩子,就忙不过来了。”骆有成未雨绸缪,操心起生娃的基础建设工作。
鬼脚和胖驼驼带着满满的感动离去。
骆有成问大姐:“你怎么不给他们去毛?他们比夏朋一家子更像人猿。”
“胖驼驼怕脱毛膏或药物对胎儿有影响,不让去。她说自己不在乎形象。鬼脚只好陪着她。”米豆豆说完白了骆有成一眼,“谁让你心那么急,晚一两个月,等翟航成把毛发生长因子提取出来,他们最多汗毛重点。”
“以后补偿他们吧。”骆有成愧疚地说,“对了,姐,你给联合议会准备的是哪种培养液?”
“没提纯过的,现在提纯只能小剂量进行,他们要的量太大。下次交易再说吧。”米豆豆不好意思地说。
“那是一群白眼狼,下次也给他们这种。等满足了自己人的需求再说。对了,我给培养液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将LRSW8型孕育液。”
“LRSW8,人类生娃吧?你这个坏胚子。”米豆豆哈哈哈地笑了好久,才说,“咱们自己人哪能用培养液?要用成熟产品,鬼脚和胖驼驼是迫不得已。”
“姐,你消化了衡老先生的知识宝库?”
“嗯,给我一年时间,到时候只需要打上几针,和激活异能一样简单。”
“姐,我爱死你了。”骆有成紧紧抱住大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米豆豆推开他,擦去脸上的口水,嫌弃地说:“都结婚的人了,没个正形。”
“嘿嘿,激动了,忘形了。”
……
骆有成满心欢喜地离开大姐的实验室,传送到武今镇。
消灭了鬼王,被商士隐偷出来藏在苏岛地下小镇的那批“志愿者”也该放出来了。
外院人多眼杂,难免走漏风声。骆有成虽然不喜欢联合议会的人,也不想跟他们翻脸,书院偷走假孕妇的事还是一直瞒下去得好。北湖、德人居和甘联体的人口结构组成比外院更复杂。嘉州的人类自由议会就不要说了。
内院人口容量有限,无法安置。
武今镇是最好的安置点,空置房很多,又藏得很隐秘,至今未被人发现。
听先生说完后,雷洪立刻动员所有人去做准备工作。房子是现成的,里面的家具家电也是现成的,打扫一下就能住人。近三千人打扫五百套房,平均一套房六个人打扫,没花多少时间。
一千个人,五百套房?不要奇怪,“志愿”生娃的男女在志愿的过程中,自愿结成了夫妻。
大家都在忙乎的时候,骆有成接到了大爷爷水鬼王的电话,让他赶紧到肯达瓦去。鱼人勇士抓住了一个魅和三头魑。
骆有成没想到魑魅还有漏网之鱼。当他想起曲丹茜和他说过的话,立刻明白抓到的魅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