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多久没有回家看过你的父母了?
路上的黄莹莹一直保持着沉默。她望着窗外飘过的云层,全然没有注意夏思语的问话。
夏思语坐在直升机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天梅四姐妹一块跟这个小丫头聊着。天兰更是不停地将她拉进某人的后宫来。小丫头鬼精鬼精的,哪里不明白天兰的意思。
“我早就和他睡了呀!”
夏思语的一句话瞬间让整个机舱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夏一略微一顿,接着便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心想这个宝贝孙女倒也真是够直白的。
夏鼎天脸色通红的瞪着夏思语,心里的怒气更是没有地方释放。他刚要起身去找夏思语,却被何苗一把按住了。
“女大不中留啊!你着急有什么用?我倒是觉得安心的接受现实比较好!说不定啊,咱们还能提早抱个外孙子呢!”
何苗的话让夏鼎天更是怒哼一声。
黄莹莹总算回过神来了。她看着何苗,何苗看着她。两人像是达成了一种默契,脸上同时露出了微笑。黄莹莹点点头,何苗也点点头。
男人最受不了的便是女儿的出嫁。这在夏鼎天这里更是如此!他气鼓鼓的样子在何苗看来竟然还有几分的憨厚可爱。
“我和我的这几个妹妹都一样。我们都在很小的时候便没有了父亲。看到夏叔叔现在的样子,我真的十分开心,为思语有这样疼爱她的父亲而感到开心!”
黄莹莹的声音轻柔,略带伤感。她何尝不想让自己的父亲也狠狠的责怪楚某一顿。哪怕两个人为了自己吵上一架呢!
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我从来没有体会过父亲的这种情感。如果有机会,我多想也让我的父亲能够为了我出嫁这件事情而发怒呢!”黄莹莹的话有些伤感,五个姐妹也都陷入了回忆之中。
夏鼎天生平第一次为了女儿的出嫁而生气,却又在黄莹莹的感叹中觉得自己真的很不像个男人。他的怒气突然消散了,被那种同情和感伤而代替。
“抱歉啊!”夏鼎天的道歉也显的有些难以启齿。
“叔叔,你这是哪里的话!我们这几个本就是晚辈,何况你又没有做的有任何不妥的地方。”黄莹莹一扫伤感的情绪,脸上的微笑再次浮现。
何苗对着黄莹莹竖起大拇指,心想这真是一个让人怜惜而又内心强大的女孩儿。
“我们姐妹几个现在有两个母亲,而且都是吃过茶水的。这算是老天对我们的另一种补偿吧!”黄莹莹笑的很开心。
“姐姐,我也想多要个母亲,你帮帮我吧?”夏思语这次十分的乖巧,成了一个极为懂事的乖孩子。
这话倒是让何苗一阵哭笑不得。她象征性的打了一下夏思语的屁股,假装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这个宝贝疙瘩。“真是长不大的小丫头片子!”
“这才是咱们家思语啊!”黄莹莹笑着回应道。
“对,对,对!哈哈!”何苗觉得自己和黄莹莹越来越有默契了。
夏一和夏鼎天默默地坐在了后排也不说话。夏一微闭着双眼,像是要睡着了一样。一旁的夏鼎天一直盯着父亲看,却又不敢打扰他。
“想说什么就说!”夏一说道。
“父亲,咱们就把夏韵一个人留在了江城,她会不会有危险啊?”夏鼎天担忧的说道。
“会!但是,她能怪得了谁?自认为这个世界都会围着她转,这便是你的父爱教育出来的子女?哼!”夏一冷哼一声,让夏鼎天把话憋了回去。
江城的夏家别墅里只剩下了夏韵这么一个主人。她坐在二楼的阳台上,木制的座椅上放着两个靠背,一个放在了腰间,一个放在了腿下。
她看看自己那双又白又长又趣÷阁直的大腿,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很完美的女人!这算是上天赐予自己的礼物吧?
她拿起茶几上的一本书,随意的翻开几页,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读不下去。然后,她打开手机想从上面找到一个好看的电影,却发现怎么也看不进去。
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的如此的烦躁!
她回忆起白天时候那个人站在自己面前的话。这种话从来没有人敢对自己这么说过,因为从来没有人会忽略自己的美貌和家世!
除了他!
但是,他怎么可以那么对自己说话呢?那种话实在是太伤人了!或者说,那种话有些太过直指人的内心,将人剖析成一具通明的骨架。
“你的高傲并不是源自内心的修养,而是来自追求者无限的吹捧!对你,不值得!”
这话像是魔咒一样的不停的在夏韵的脑海里回荡。
“我恨死你了!你赶紧死吧!你个人渣!”夏韵恶狠狠的诅咒,却忘了自己是一名主持人应该保持的素质和修养。
曾几何时,夏韵也对那个男人动了心。但是,他已经有几个老婆了,而且还把自己的亲妹妹也勾搭走了。这让她很难接受。
母亲的劝说在某种程度上将她的观念有所扭转。然而,在此之后这个男人竟然没有对自己说一句温暖和关怀的话。甚至,没有给自己打过一个电话。
作为夏家的长女,江城有名的美女,夏韵什么时候被人忽视成这样过?
“我曾以为骄傲的女人,哪怕是恨一个人的时候,也应该保持自己的优雅和矜持。这是作为被众多追求者追捧习惯的你应该有的表现才对!”
那声音略显冷漠的传了过来。夏韵从来没想过这个男人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看着那个刚刚被自己痛骂了的人,眼睛里竟然不经意间流下了泪水。
“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我恨你!”
女人的情绪或许连她们自己都难以控制。夏韵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她记得自己的内心是非常期望这个男人出现的。
“我来,只是顺道看看而已!”
楚某说完便走了。他确实只是顺道过来看看而已。他的计划里没有夏韵这个人,甚至没有此时此刻的夏家。
“你去哪儿?去哪儿!呜呜~呜呜~你去哪儿啊?”
夏韵看着楚某消失,站在阳台上大喊。然后,她哭了,哭的撕心裂肺,像个泪人儿。她趴在阳台的栏杆上逐渐滑落,像个无助的失恋少女一样。
明明是想念,却仍然不停地埋怨。明明是想留住,却仍旧固执的赶人离开。明明是......喜欢吧?
谁知道呢!
这便是女人的心思吧!一种连自己都无法理解自己的高等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