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杜清雁被撞飞时喊出的一句话。
她跟其他人一样,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林夕居然能以玄脉境的境界,凌驾于地脉境中期之上。
纵然自己失神了,纵然自己如同对方所说的确是境界已到可身体素质未及,可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居然一击便被打伤,简直就是地脉境的耻辱。
其实,这境界固然重要,可是身体的淬炼也同样不容小觑。
杜清雁这种人,虽然自己也修炼,可是大半是靠着采补提升的境界,她的身体不要说地脉境,就算玄脉境也才刚刚达标而已。
就好像装了个三百匹的发动机,却给个超市用的小推车的轱辘,能好才怪。
所以,林夕对她,要轻松的多,甚至比起对付冯雀也都差不多。
“你说谁混账?”
本想着落地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可是让杜清雁万万没想到的是,都没等落下,林夕的声音又出现在她耳朵边上。
“还是在说你自己?”
“或者说,你脑子还没清醒过来?”
“那么,我不介意再帮你醒醒脑子!”
话音落下,林夕猛的一甩手,直接拿住对方的后脑勺,一拖一拧。
这杜清雁就好像失去了自主的能力一样,整个人都跟着旋转了起来。
“啪!”
重重的摔在地上,她没有飞出去,而是垂直降落。
身体在空中飞旋,跟着脸面朝下直接砸了下来,就好像重锤狠狠的落地,那声音沉闷但是有力。
林夕可不惯她毛病,手掌向下一张,对方的长发居然立了起来自动进到林夕手里,而他直接薅住头发,毫不客气的向一旁拖去。
这感觉,仿佛他手里拖着的不是个女人,更不是个人。
而是个被宰杀的野兽,还是那种吃了许多人的凶兽。
摩擦的声音不断的传出,杜清雁不停的发出各种惨叫,却毫无办法去抵抗,甚至连翻身都做不到。
仿佛整个人都被禁锢了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的余力。
林夕很淡漠,似乎没有感情,径直的走向江花儿。
此时,站在楼里的萧若瑶,一反常态的没有因为林夕的粗暴行为而感到不忍,反而有些解气的滋味。
“哼,敢勾引我老公,活该!”
萧若瑶气愤的说道。
男人女人,都有醋意,只是女人更容易表现出来而已。
萧若瑶此时的气愤,却没有让人觉得有任何的不妥,反倒觉得这是应该的,而且那杜清雁也却是该死。
林夕走的不快,却没有任何的停顿,似乎故意让杜清雁多跟地面摩擦一会儿。
地上甚至拖出了淡淡的血痕,让人看着有些夺目。
“噗通!”
终于,来到了江花儿近前,林夕将杜清雁丢到她的面前。
“交给你了。”
林夕哼道,“杀她,我嫌脏!”
听到这话,江花儿先是一愣,跟着脸上泛起恨意看向杜清雁。
那些曾经受过的屈辱都在同时翻涌了出来,曾经无数次暗中的发誓也同时在脑海亮了起来。
然而,还没等她说话,杜清雁却突然跳了起来,可因为受伤的缘故,又摔坐了下来。
林夕没管,很显然他明白杜清雁现在的能耐究竟有多少,完全不担心对方的反扑。
“林夕,你以为能打败我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杜清雁却没有丁点手下败将,甚至是性命掌握于他人之手的自觉,居然还厉声大喝,“你不要做梦了,真以为我什么都没准备是吗!”
这杜清雁,此时已经彻底没有了之前的任何一点从容。
更没有了之前所谓的那种妖媚与妩媚。
她的脸上,全都是与地面摩擦后的血痕,触目惊心。
这张脸,且不说能否恢复原状,便是此时这模样,就足够让人恶心不止。
“你的心,倒是很匹配现在的模样!”
林夕讥讽着,“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还准备了什么,不如尽早让我瞧瞧,也免得浪费时间!”
“好,你别后悔!”
杜清雁咬牙切齿的恨道,“听说你最心疼你的妻子,是不是?”
说着,杜清雁一指那高耸的教学楼。
“你难道不奇怪吗?”
“为什么我蘧衣堂只来了这么几个人?”
“甚至连我都是孤身而来?”
“告诉你吧,我是把人手都埋伏在了暗处!”
“目的就是要以防万一!”
“知道你很难对付,我怎么可能不留着备用的手段?”
“现在,他们正好可以去抓你妻子,你跟江花儿都在这,那些保镖也没跟过来,我看你这次怎么救!”
“我也很想看看,再你自己和你妻子之间,你会怎么选择!”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种笑,很扭曲,很歇斯底里,也很让人烦躁。
江花儿脸色大变,自己怎么就忽略了这一点。
蘧衣堂来了这么少的人就不正常,自己为什么没注意。
上岗第一天就出事,自己岂不是马上就得下岗?
“林哥,我……”江花儿开口,却忽然停住。
她很奇怪,看着林夕那微笑的表情,完全不解为何还能笑的出来。
“你笑什么!”
杜清雁也看到了,厉声质问。
“我笑你,不自量力!”
林夕依旧笑着,“不是要抓我妻子吗?
请吧!”
林夕居然主动让对方出手,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他居然不顾妻子的生死,难道真是为了不被杜清雁制衡,所以放弃了萧若瑶?
“好,这是你说的!”
杜清雁恼怒万分,直接一挥手。
短暂的安静,完全不知道是否发生了什么。
但很快,教学楼里,发出了响亮的声音,仿佛在里面展开了炮击一般。
跟着,墙壁也好,窗户也好,都出现了破损,虽然很少,却是能够看到。
“这怕是那连景山的最后一搏吧?”
杜清雁咳着血,却在冷笑,“可惜,只能白白送命!不,他不会死,他也会成为我的补药,为我的提升贡献一份力量,哈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好像信号,远远的送到教学楼里。
在笑声的指引下,那边的战斗似乎也停了下来,跟着一道黑影划着抛物线,直接丢到了两人中间。
“被丢出来的会是谁?
连景山吗?”
杜清雁很自信,狞笑看去,“死了?
可惜,实在可惜,我还以为……”然而,话直到一半,却戛然而止。
杜清雁的面孔上顿时出现极度的震撼以及难以置信。
而此时,林夕的笑意更浓,也缓缓开口。
“是谁跟你说,我的人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