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
老王一脸惊愕的挡住林夕的去路,看着他,“你……你为什么要买这个扇子,难道你没听到我们刚才说的话吗?”
“听到了。”
林夕淡淡的看着他,却是满不在乎,“那又如何?”
“又如何?
这可是仿品啊,就算是老仿放,也绝对不值两万块的!”
老王甚至有些激动起来。
毕竟这件东西他没买,很是遗憾。
可是林夕却毫不犹豫的拿了下来,他又开始了摇摆,甚至心里在不住的祈祷林夕是打了眼。
“你为什么明知道是仿品,还要买?”
老王好像记者,不断的追问。
老胡跟老方也都走了来,后者叹气摇头,前者则是满脸的不屑外加讥讽的冷哼。
“为什么?”
林夕一边嘴角划出一个弧度,充满了讽刺,“因为这是张大千的真迹,所以我才会买,这么说你满意吗?”
对于老王这个人,林夕不反感,这种学艺不精的人有的是,无需可怜也无需反感。
倒是那个老胡,让人很是厌烦,他怎么对朋友的林夕管不着,但就凭他刚才那冷哼,林夕就不打算让他舒服了。
林夕这就等于是在打那个老胡的脸,赤果果的在质疑他的眼力。
基本上,这个言辞就跟挑衅差不许多了。
“真是初出茅庐的小子,刚知道点皮毛就以为自己是大师了?”
老胡当然不能忍,开口讽刺道,“等你打了眼,知道自己白花了钱,就知道自己的眼力有多差了!”
听到这话,林夕笑了,而且笑的很得意。
“就算真的打了眼,我也不在乎这万八千的小钱。”
林夕挖苦着对方,“莫说两万,就算二十万,对我来说也没放在眼里!”
这是在用金钱来羞辱对方的莫名打压,虽然只是个普通人。
但是古玩鉴定可不是古武修炼,不分是不是普通人,只要有眼睛那就是对等的。
“更何况,这东西我很坚信是真迹!”
林夕摊了摊手,“东西我买了,是赚是赔,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吗?”
这一句话,直接把老胡给噎住在当场,气的眼珠子瞪的老大。
至于那个老王,他倒不是来找茬,而是想要劝林夕,同时也是想问明白林夕买这东西的心理。
说白了,还是对这扇子放不下来。
“小伙子,你别生气,我这朋友没有恶意。”
老王赶紧赔不是,接着问道,“可你为什么明知道我们看仿还是要买?
能告诉我吗?”
“刚才我就说了,而且说了两次!”
林夕伸出两根指头,“因为我知道这把扇子是张大千真迹,所以我才会买,难不成你真觉得我是冤大头吗?
张大千的五平尺立轴可以拍到过亿的价格,这扇面虽然只有一平尺,但是过千万还是没问题的!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林夕不想解释过多的为什么会鉴定为真迹的原因,并不是怕他们学了去,而是懒得解释。
“小兄弟!”
老方这时候看不下去,善意的叹气提醒,“这东西真是仿品,以后可别花这个冤枉钱了!”
这两人,都不坏,林夕不介意他们的提醒。
“谢谢,但我有自己的主张。”
林夕笑道,“不管怎么样,我已经付了钱,也没法退了,就不要再说了。”
这时那摊主更是谨慎的攥着手机,唯恐林夕要找他退钱。
“可是……可是你怎么判断的?”
老王却是穷追不舍的问道,“小伙子,你能告诉我吗?”
“真迹?
老王,你是不是傻了,你还真信这种小毛孩子的胡话?”
老胡突然冷笑,“怎么,他要是说出来为什么,难道你还想拜他为师吗?
真是个笑话!”
这个老胡可真是个狗眼看人低的主儿,跟古玩圈那些个以年龄判断人高低的家伙一个德行。
林夕本来都不想再纠缠下去了,可是再次被老胡说的很不愉快。
“我说你这老家伙,是不是找茬!”
雷玉书有些忍不住,瞪着眼就想骂人。
只是林夕却拉住他,上前一步,看着老胡,眼中全是讥讽。
“年龄小,难道一定眼力就不好吗?”
林夕冷笑的说道,“你自己是蠢货,难道别人就不能聪明吗?”
“你说什么!你敢骂我!”
老胡气的大叫,“算什么东西,毛都没长齐,眼力有没有长辈!”
老胡不仅说话带刺,而且脾气还暴躁,旁边的老夏急忙上前,想要劝阻。
“算了,咱们继续逛,在这较什么劲啊。”
老夏噶今说道,“老王,走了,别看了!”
老王叹口气,只能依言想要离开,可是这回老胡却不干了。
“不行,一个小兔崽子敢骂我,这事没完!”
老胡大吼,“还敢说我蠢?
你敢这么说我!”
“怎么?
你蠢的这个事实,不敢承认吗?”
林夕哼笑,“几十岁白活了?”
林夕今儿也是气性足了点,主要是在这个环境里,他不自觉的就表现的更市井了一些。
这话一出,老胡更是气的跳脚,哇哇乱叫,就差头顶上冒烟了。
甚至撸着衣袖就想要动手,一张脸气的通红,拳头握的死死的,要不是老夏和老王拦着,怕是已经冲过来了。
“你有本事就说出看真的证据来!”
老胡打不到,继续大骂,“不然今儿这事没完!”
“愚蠢,真是愚蠢!”
林夕冷哼,将扇子重新拿出来展开,“我只说一次,把耳朵洗干净听好了!”
首先亮于众人眼前的是作画的一面,手掌托着,呈现于众人眼前。
“这扇子的老化,相信无需多说,但凡有点常识的都能看明白!”
林夕淡淡开口,“我现在只说这扇面上的画,为何是张大千的真迹!”
“我呸!”
老胡气的吐了一口,“他要是真迹,我就把公测的屎全吃了!”
“好啊,希望你说到做到!”
林夕懒得管他,继续说道,“众所周知,张大千独创了一个‘大风堂画派’,那是有别与‘长安画派’、‘海上画派’、‘京津画派’等诸多画派,是唯一不墨泼彩的画法,所呈现的是……”既然要解释,那就要有因为,然后才能说出所以。
只是,万万让林夕没想到的是,他的话没说完,却又被人打断。
而且,这次打断他的不是那个老胡,而是另外一个人。
“大风堂画派的画风都呈现出百花齐放的景象,不仅独树一帜,更包含了其他各家所长,所以鉴定这种画风也要从此点出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