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选好了告诉本王,本王或许能帮你一把。”齐王煞有其事的问道。
叶澜听到他这个话,可是真的不想与他说任何一句话。
好歹也是天潢贵胄皇家血脉啊,怎么能是如此呢?还要不要黄家的脸皮啊?
如果有可能叶澜真的想开口鄙夷他几句,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但是很显然眼前这位不是她能开口怒怼的。
她虽然是一个有些骨气的人,但是关键时候,还是有些眼力见的,他们两个人的身份差距大着呢,要是说错了话,连累了自己也就算了,不一定还会连累家人,要是如此可就不划算了。
她还是暂且忍下这一时之气吧,谁让人家的身份高贵呢?
不就是被调戏了两句吗?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在后世的时候见得多了,难道到了这个时候反而矫情了起来?
想通了这个叶澜也笑了,开口问道:“不拘我是上吊抑或是投水,齐王殿下就舍得我这样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书法,大家就此魂消魄散?那对齐王来说,应该是更大的损失吧?”
她这次倒是很自大的,直接用了百年难得一遇这样的形容词来形容她自己,在她自己的想法里其实已经有何不好意思了。
可是,齐王这样的人,脸皮那样厚,她的脸皮要是薄了,就只能被眼前这不要脸的人给挤兑了。
齐王殿下嗤笑了一声,想要抢白她两句,但是无奈,却实在不好抢白。毕竟她说的是实话,百年难得一遇这样的话还真是可以称呼她。
而且在齐王殿下看来,她这话说的还是自谦了,她哪里是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根本就可以称之为千年难得一遇的绝世人才。
不过短短的三年多时间就能炼出这样一手出神入化的书法,从一个目不识丁不被丈夫待见的女人变成一个,天下人难以忘其项背的存在。她本身就已经是一个传奇人物了!
可是让他承认她舍不得去死,这也是不可能的。他是什么人?堂堂的齐王殿下,高高在上!不过是区区一个女人罢了,死了也就死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叶澜是难得一见的奇才不错,但是这天下会写书法的,又不是她一个人,她这个最好的要是没了,那么比她差一点的就变成好的了。不管什么时候,天下第一都是有的!
他想将这一番话说出来,可是嘴巴动了好几次,却始终都没有忍心说出来。
他觉得想要说出这话的时候,他的心竟然是有些刺痛的。
这怎么可能呢?他与这个女人认识不过短短的两三个月时间,怎么可能会被她影响到自己的情绪呢?
齐王殿下发现自己的不对劲之后,忽然之间就脸色大变,转身离开了,临走时候,衣摆甚至都带出了风。
不行,他以后不能再来别人见几个女人,这个女人对他的影响力太大,这对他来说未必就是好事。
如果只是将她当成一个书法大师养在自己府中,那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现在这个女人,居然会影响到他的情绪,那就非常不对劲。
再联想到之前他做的那些事情,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一定对他下了蛊,这么多年,可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影响他的情绪呢。
叶澜可不知道为什么,齐王会忽然恼怒的离开,她仔细回想了一番,确定自己并没有说错什么话。
可不是没有说错话么,两个人就短短的两句对话,怎么能说错?想来这齐王也真是个情绪化的人,要不然为什么会如此生气的离开?
思来想去叶澜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也索性就不想了,左右这也是齐王自己的事情,她何必想这么多呢?没事费那个脑子干啥?
送走了齐王的叶澜,重新回到了书桌前面,又开始改动她的图纸。
这一幅图只是她务必要完成的,等来日,图书馆肯定是要建设起来的,或许可以再找找杜明帮忙,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弄到一块土地,然后盖起这个院子。
叶澜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到底有多大,如果她冒冒然的想要凭自己的本事弄到这么大一块土地的话,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一样。
在京城里,可是藏龙卧虎,她一个从乡下地方来的女人,就算现在有些名气,但那名气可不足以支撑她完成这么一想巨大的工作,借力是最好的办法。
而她所认识的人一共就只有齐王和杜明两个,相比较而言,杜明是跟可靠得用的人选。
此时她可不知道,现在想找杜明帮忙这个事情根本是不可能实现的。
杜明现在根本进不了齐王府的别院,之前那次能进来的主要原因是,齐王想让他进来帮叶澜去送信,所以他才能进得来,现在没有这种需求了,齐王府的大门自然不会向他敞开。
再者,杜明虽然也算是有些本事有些能力,但是要在京城弄到偌大的一块土地,却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所以,叶澜这个图书馆要开在京城里,那无异于有千难万阻的路要往过走。
很快图纸就设计好了,只是,设计好的图纸,叶澜也一直没有机会送到杜明的手中。
原本以为,杜明肯定会来找他说说之前商量好的关于宅子的问题,还有她家里的情况,可是到了最后,杜明也只是打发了一个人来。
来人是一个大概十三四岁的小厮,那小厮先给叶澜送了一张房契,然后又说了叶家的一些情况。
叶家又一次分家了,这一次分家的时候,基本上是处于断绝关系的那种,家里的所有银钱和宅子都留给了长子叶明,叶家二老连夜去了镇上找小儿子叶亮。
叶澜听到这些的时候,也是很生气,之前不是已经分家了?居然还有人能腆着脸第二次分家,她倒是小看了那个哥哥不要脸的程度。
这时候,哪怕就是听小厮对她说,她的脸色也一直都不好,甚至觉得有些发烫,那可都是他的亲人呢,起码在外人看来是她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