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那清水中混杂的浑浊红色,此时已经消失了。
难道,竟是被那朵奇异而美丽的花吸收了?
几个蛮族战士,纷纷将手上的几个善巨郡百姓给单手举到了水池上的半空处。
“饶,饶命……”
“救,救……”
似乎是预感到了即将来临的悲惨命运,几个善巨郡百姓在哭泣声中,用最后的力气,发出嘶声。
几个蛮族战士面无表情,各自掏出一把小刀,将几个善巨郡百姓的手腕给划破了。
鲜血,顿时汩汩地流了出来,滴答滴答地落入了水池中,画出一圈圈猩红的涟漪。
几个善巨郡百姓死命挣扎,却终究只是徒劳无功,整个身躯,渐渐地变得僵硬而冰冷,彻底没了动静。
池水却变得愈来愈鲜红。
当这几个善巨郡百姓身上的血已经流尽时,这汪清池,已完全变成了一座充满鲜血的血池。
这时,又有一个蛮族老人走进了洞窟。
他右手提着一壶水,左手拿着掸子和抹布。
在蛮族战士提着几个尸体出去后,他做起了清洁工作。
把洞窟的地面,一些溅落的鲜血和泪水还有污物都打扫干净后,他又提着水壶颤颤巍巍地来到了那朵奇花的面前。
小心地浇过了水后,此奇花更显得美丽异常,蛮族老人又佝偻着身子,将此奇花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观察了一遍,似乎是确定了状况完好后,这蛮族老人才收拾好东西,晃悠悠地走出了洞窟去。
随后,又是一阵嗡嗡的轰鸣声,原先的那处墙壁又降下来,盖住了离开的通道。
穆湄一个空翻,再次落到了洞窟中,一手支着下巴,望着水池上的奇花,久久不语。
“你说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竟然靠吸收人血作为养分,简直是一朵妖花啊!”
心中感叹了一句,穆川凑近几步,矮着身子,再次端详起这朵妖花来。
幽蓝色的叶子,发出莹莹的清寂的光,像是生长于幽冥。
果实红彤彤,诱人无比。可是,联想到刚才看见的那一幕,穆湄却难得的兴不起一点食欲。
“用鲜血来喂养出的果实,必定很邪,说不定,就是那乞乌部的巫师专门培养来修炼邪功所用。”
“所以,我坚决不能吃。”
“我数一数,这里总共是十颗果子。咦,有一颗果子,边缘还带着点青色,看来这颗果实还没有成熟。”
“这妖花每一颗果实的生长,都意味着很多人命,要不然,我直接将这妖花给毁了,一了百了。”
穆湄抬举手掌,似乎是想催动掌力,将此妖花给摧毁。
可很快她又放了下来。
“不行,我现在将此妖花摧毁了,蛮族若是来检查,必定就会发现,那样我再也无法在此处藏身,墙上的功法自然也就无法参悟了,这可不成。”
穆湄重新走回了刻印功法的墙壁前。
片刻之后,穆湄又忍不住抱头痛叫了起来。
“不行,我要疯了,还是另寻它法吧。”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不得,哥哥能有什么好主意。
休息一会儿后,穆湄就直接向兄长传话:
“哥,你干嘛呢!”
“我在上课,怎么了?”穆川询问道。
“别上什么破课了,我这有急事!”穆湄焦急地说。
“什么急事?我看看。”
听妹妹的语气焦急,穆川也顾不得正在上课,直接运转了《双生诀》。
“这是哪,怎么回事?”待得看清这里的一切后,穆川自然是非常讶异。
“是这样的,我挖隧道的时候,挖着挖着就……”穆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说了一遍。
“顶级功法?不,这可不一定,你判断得太草率了。”
听完之后,穆川给出了这句话。
“哥哥,怎么说,难道不是我悟性不够?这些字连起来我确实看不懂。”穆湄疑惑道。
“你给我说说你怎么看的。”穆川道。
“好。”
穆湄伸出手指,指着墙壁上一个个的古滇语字,开始说,
“这个字的发音,是‘卡计’,这是古滇语中,‘雨’的意思。
这个字,念作‘翁佳’,在古滇语中,意为‘云’。
这个字,‘黄曹’,意为‘右手’。
还有这个,‘曼丘’,意思是,‘十’。
所以这四个字连起来,就是,雨云右手十。你看,完全不知所云吧?还有旁边的这个,‘曼多’,‘野力’,‘雅木’……再怎么组合都意义不明嘛!”
“你啊,虽然跟我学会了古滇语,但是学得太不到家了。”穆川无奈地说道,
“古滇国的时候,文字还不发达,很多需要详细描述的东西,在古滇国的时候,是无法纯用文字描绘出来的。
之所以,这些文字很散乱,是因为,它们本就没有连成一个完整的句式,你用炎族语言的方式去生搬硬套古滇语,绝对是缘木求鱼,整个思路都错了。
我判断,这门武学的重点,应该在这些杂乱的划痕上。”
穆湄也恍然地一拍脑袋,说道,“原来是这样!对啊,这些划痕,看似散乱,但也有着一定规律,文字,应该只是作为辅助,只要我能将这些划痕与文字结合参悟,说不定就能参悟出这门武功的奥秘,。”
穆湄重新振奋起来,望着墙壁,进行了新一轮的参悟。
但她很快又快疯了。
因为这些划痕,足足有数千道之多,不论她如何看,都是或许有意义,又或许无意义,想整个弄清楚,恐怕太难太难。
“哥,你也看了吧,发现什么没有?”
这次,穆湄也学乖了,还没等到头痛就先停止了胡思乱想。
“我只能看出,这是一个人在施展武学,但想要琢磨清楚,我觉得,至少得需要个几十年。”穆川的声音透着一丝淡淡的无奈,“如此说来,就算这门武功是一门顶级武功,我们也没有时间浪费在它身上。所以,放弃吧。”
“放弃?就这么放弃?哥,你甘心么?”穆湄的声音透着浓浓的不甘。
“没什么甘不甘的,就像普通人,贸然去修习一门需要极高资质的顶级武功,可能穷尽几十年也无法入门,但他若换成修炼一门三流武功,可能数十年之后,甚至达到一流之境也说不定。”穆川缓缓说着。
听着这番话,穆湄陷入了沉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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