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迷失的人
“我们都渴望一个只属于自己的世界,我们都希望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运行,我们都希望世间的一切美好都只被自己独赏,可是我们都忘了,忘了我们所有的一切美好愿望都是对别人的一种不公平。所以,我们都说这个世界是一直不公平的;所以我们才看到那么多的怨恨,看到那么多的流血,看到那么多的反目,看到许许多多与我们心中的美好无关的事情,无关的人,无关的景。就是为了那一丝的宁静,许多人开始流亡,开始所谓的冒险。追逐他们心中所谓的自由,但是他们都不会知道.........他们追逐的只是一个正要困住他们的空间,于是他们就在那个空间里,与世隔绝。享受着他们心中的自由,享受着自己构建的牢笼。”
我看着碑上的这些字,清秀而刚烈。显然是个女子所为。心里直疼。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触景生情么?不过,这伤心的疼我真的不懂,也许找到写下这些字的人,就知道了。”我想着,望着四周。
杂草丛生,那些草,随着风吹而飘动,像似失去恋人那样的伤心浪潮一样。高高矗立着的就是这个碑了。碑身显得有些陈旧,和亡灵寄宿多年的墓碑没有太大的区别。碑身比杂草略高些,与我的肩齐高。我看着四周,不知所以然。除了自己和这个碑,四周都是草。但它们却不是各种草杂长在一起,都是同一种类草高的矮的很有层次感,像似一阶一阶的台阶一样。我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一边的草越来越来矮,一边的越来越高。我看了看矮的那边,想起那些不值得去惦记的人,还有那些不断伤心的事。我又看了看高的这边,像似一个屏障,一眼的翠绿,只觉得有些暖暖的。于是我背对碑,还有矮的一边,钻进了高高的绿墙里。
不顾脚下的路,也不管周围的景,闭上眼像一只可怜逃亡的苍蝇一样,拼命的往里逃窜,像似一场拼命的逃亡,忘却悲伤,忘却自己和别人的可怜。一直跑到自己累倒,不知所以。
等到,我迷蒙的醒来。草被我压倒一片,我站起来,四周都是高高的草墙。有一种无助的喜悦,像小河一样涓涓的躺在心中。我开始回忆自己为什么来到这个地方,那现实像噩梦一样的袭来,到处是为了生存的勾心斗角,一切像似一个充满**骷髅慢慢将人性吞噬,个个变得像似没有灵魂的肉体智能机器,就因为另一个像似另类达尔文生存法则的存在----经济生存法则。
只为了一丝人性的自然,才逃离所谓的繁华,穿过废弃的工厂,爬过一座座垃圾的山包。才将钢筋混泥的牢笼远远的甩在身后。进入一片寂寞自由的荒凉,慢慢游走,早已忘了饥饿和疲劳。才看见这一片翠绿,一步一步如同走向地狱一样的前进。于是,就来到了这里。现在,这里四周都是草,早已经忘找不到来时的路,也不想找寻。静静的站在这里,享受着这里唯一清新寂寞的空气,一切显得是如此的惬意。真愿意,做一个永远迷路的人,此刻的幸福无人可以感受,无论古人,现在的人,至于以后的人,恐怕也是绝对没有机会的。
躺在哪里,再也不用遵守那些如同笑话般的教条;以及极其标准的管理,想要获得生存就必须一味的服从再服从,而层次分明的经济两级完全是不同的两种生活态度,和生活习惯。
经济上层说“我们赢了,我们是赢家!”
其实我们都只是做了经济的奴隶罢了,可是他们都还在洋洋得意的称赞着自己的对社会的功绩。时间便在称赞声中沉默了,经济下层们也沉默了,然后大家都像蝼蚁一样的死去,最后经济也将死了;只剩下时间的叹息。还有个一个经济循环体在苟延残喘,叹息声中没有一丝的可怜。
我庆幸自己的逃亡,迷失了路,成为了经济的可怜人,但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便在一丛绿中慢慢的享受。看来我还是得到了时间的眷顾的。才会让我遇到早已在人类文明里死亡的自然之绿。
我慢慢的往前走,心中无所想。只是享受,听着风和草起舞的和谐声。一面扒开眼前的草蔓,渐渐的发现身边的草开始稀疏起来。却失去原应该有的任性,而变得坚硬起来。像似一根根类似于草的极细的柱子。越是往前越是坚硬,也越是稀疏。到了后面竟像是一个迷宫一般,我迷路了。周围的一切使我想起了,哪个失去的世界,那死去的城市。如同绞刀一般,在心头转动;
一刹那,那种疼痛如此真实,一下...............
等我醒来,已经离开哪个地方了。躺在真实的土地上,有草,有花,有鸟。心理有一种农民(注:哪个世界农民这种职业已经消失了,成为大部分人最向往的职业和生活)才有的踏实感,心理像似钢铁一样的厚重(注:钢铁在那时是一个人有坚定意志和态度的代名词)和沉稳。我感觉,要是让我死在这里,就是祖先给予我最大的幸福。刚刚,才这么想。就感觉后背一凉,全身不禁颤栗起来。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很恐惧。感觉我的背后有一个很恐怖的东西在关注这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脚一直不听自己的话,在不停地颤抖。有一股,淡淡的甜味穿了过来,那甜味在空气中旋转徘徊。
“我已经看到我的父母们,朋友们一直追求的自然之绿的颜色了,哪怕会在这里死去,我也甘愿!”心理这样想着,有了些许勇气。那颤抖的腿,慢慢的挪动,我一点一点回过头。
突然感觉那种恐惧感不见了,但是我.............
“啊!......”
我惊恐的叫着,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我的不远处,那片坚硬得如同钢筋一样的草林里,躺着一个我,满身的鲜血,在肚子和腿还有我的喉咙上,长出了那种草,我的身体就是被那种草所.......
“当有人能够面对真实的自我,黑暗的恐惧就会死亡,逃脱心灵的牢笼,得到自己的原谅与救赎。这是哀歌的墓区,穿越它...穿越它....穿越它你就会回到你来时的地方,像你看到的那样死去。”一阵清风伴随着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如此的言语。
“难道,我闯入了一个我不该来的世界,难道自然不是言传的那样?”我自言的问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