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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王爷揽在怀中,听着他那似嗔不怪的无奈之语,冰凝知道他应该是已经消了一大半的气,也不再跟她犯别扭了,于是更加放心大胆起来。
“直来直去多无趣呀,您不是也很喜欢玩猜谜吗平时里您总是忙,没有闲功夫玩这些,今天难得能够得了些闲,妾身这可是投您所好呢”
“你怎么总是有这么多的歪理呢明明知道爷这心里头惦记着你的手伤,一整天都提心吊胆的,你还跟没事儿人似的,还有闲心思玩什么猜谜,你这不是存心气爷还能是什么”
“妾身刚刚不是已经跟您说知错了嘛而且刘太医诊治过了,没有什么大碍呢。”
王爷知道冰凝的手伤没有什么大碍,又见她很是兴致勃勃,不想扫了她的兴,于是只得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你呀趁着爷现在心情还好,赶快说,要不然,爷可没有时间听了”
“嗯,好吧,其实,其实妾身只是想跟您说四个字。”
“噢哪四个字”
“负荆请罪。”
“什么负荆请罪不算不算”
他一听冰凝卖了半天的关子竟是这四个字,当即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才刚刚消了一大半的气登时又立刻冲上了头顶这个样子算哪门子负荆请罪王爷坚决不能同意冰凝的说辞。
“好歹你也是个大才女呢,怎么能够这么耍赖既然是负荆请罪,所谓负荆,那是要背负荆条你现在哪里背负荆条了就凭手中的这支竹笔就敢大颜不渐地说是负荆请罪,那廉颇大将军岂不是要冤屈坏了虽然爷知道你是一个弱女子,背不动那么沉的荆条,可是总也要差不多吧,就算是装装样子也得至少得寻些竹枝木棍什么的,一根小小的竹笔就敢充当了荆条,一丁点儿请罪的诚意都没有,完全就是敷衍了事”
冰凝一点儿都没有冤枉了王爷,她一句四个字的“负荆请罪”竟招至他滔滔不绝的十几句话、上百字,即使这样他还是意犹未尽,打算喝口茶、喘口气儿再继续教训她一番,吓得冰凝宁可失礼也要赶快打断他的喋喋不休。
“爷呀,您可真是大智若愚枉妾身还这么景仰您的才学了”
“你爷说得一点儿错也没有”
“当然有错”
“你简直是颠倒黑白”
“先不说是不是颠倒黑白的事情,妾身先问您,今天是谁招惹您生气了”
“你还有脸问爷这个问题除了你,还能有谁”
“哎呀,您看,才第一句话您就错了,今天惹您生气的,可绝对不是妾身”
“那是谁难道又是小狗”
“您您怎么这样说啊”
“噢,这回不赖到小狗的头上了那既不是你,又不是小狗,还能是谁,总不该是爷自己吧。”
“当然也不是您啦今天惹您生气的,分明是妾身的这双手呀古人云,一人做事一人当,所以当然是要由这双手来背负枝条,向您请罪了怎么能是由妾身来背负什么荆条、竹枝呢”
冰凝只三言两语就说得王爷当即哑口无言,连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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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