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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凝因为急于知道答案,于是不由自主地撒娇讨好起他来。皇上本来就是因为美人在怀而难以自控,现在再听到她如此娇嗔的语气,当即有点儿把持不住,不过幸亏他一直是定力十足,心思只恍惚了一下就立即警醒过来,随即悄悄地但却是狠狠地用右手死死地掐住左手的虎口位置,过了好
“万岁爷,您怎么了?臣妾问您到底给福惠阿哥起了一个什么样的大名呢。”
冰凝哪里知道皇上心中正在胡思乱想这些乱七糟的东西,眼见她问了半天皇上仍是不置可否,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勾得她心里更是痒得不行。由于好奇心占了极大的上风,她也没有觉得半点扫兴,相反愈挫愈勇,又自顾自地兴致勃勃向他发问。
冰凝这几句话是发自内心的欢喜,而她的这个反应也完全是在皇上的意料之中,他就知道,一旦冰凝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兴奋不已,果然,那个笑靥如花的凝儿就这么真实地展现在他的面前,让他的神情一时恍惚起来。这才是他的冰凝,真是最最质朴无华、最最清心无欲的一个人,只不过是赐一个正式的大名,从此正式序齿,就让她高兴成了这个样子,刚刚还对他强烈不满甚至恼羞成怒,现在竟然满脸欣喜光可鉴人,幸福果真就是在这举手之间。早知道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呢,不过,若是没有最初的心猿意马、动手动脚,她哪里会这么乖乖地窝在他的怀中,满心期待、万种柔情?
“万岁爷,您都已经想好了吗?给福惠阿哥赐大名了?臣妾太感谢您了,福惠阿哥终于有大名了!终于能够和他的兄长们一起序齿了呢。”
由于先皇已经过世了,福惠阿哥却还没有序齿取正式的名字,他这个身兼阿玛和皇帝双重职责之人当然是责无旁贷,只是,不知道这个学富五车、熟读四书五经之人拖延了这么久的时间,最终会赐给福惠一个怎样盖世无双的名字,能够令她的眼前一亮。于是在沉寂了半晌之后,冰凝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在与皇上的针锋相对之中第一次没有坚持到最后,而是忍不住地轻启朱唇,不过由于是自己率先败下阵来,她也觉得很是不好意思,话语中全是期期艾艾,脸色也微微地红了起来,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处。
皇上也没有料到,刚刚还跟他别别扭扭的冰凝竟然只是因为他这一句要给福惠起大名的事情而顿时变得如此温顺、如此柔情,
被皇上如此平常的一个举动就感动不已,冰凝全然忘记了她还坐在他的大腿上,全然忘记了两个人正尴尬地面对面,她不但忘记了这些,甚至因为想起了这些甜蜜温馨的过往而情动心动,继而不由自主地将头轻轻地软软地枕在了他的肩膀上,双眼因为丢失了焦点而变得既迷离又雾气蒙蒙,一时间整个房间的气氛也紧跟着变得充满了温情、充满了爱意。
说到取名字,她的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在他每一次告诉她他们的小格格小阿哥取小名的情景,不管是生悠思的时候互不往来,还是生福宜、福惠的时候甜甜蜜蜜,还是生福沛的时候内忧外患,他们所有儿女的名字都寄托了他关于两个人爱情的所有美好愿景,比起元寿或是天申的名字来讲,都要寓意美好不止千百倍,这些往事只要是想一想都会觉得那么温暖又那么甜蜜。
冰凝万万没有料到,皇上今天大驾光临的正事就是给福惠取个大名,要知道取名字这种事情可是当父亲拥有绝对的话语权,何况他还有一个君王身份,那么在这个问题上就更是说一不二了。此外自从登基以来,他光是忙于政务都是要宵衣旰食,却是特意抽出这么多的时间,亲自过来跟她来说这件事情,这让冰凝如何不感动呢?
“啊?万岁爷您这是……”
“今天过来可是准备给福惠阿哥赐个大名呢!怎么,你不想知道吗?不想知道就算了,朕这就回去了。”
眼见一番威逼之下冰凝挣扎的动作终于轻缓了许多,皇上知道这是自己的震慑力起到了极大的作用,于是也不再给她任何开口反驳或是挣扎的机会,径自又说了下去。
“可是什么?可是半天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那就赶快把嘴巴闭上了,仔细听朕说话就是。”
“可是……可是……”
“既然朕不是大老虎,你怎么就不能老老实实地消停一会儿?”
“没有,没有,臣妾真的没有。”
“看来朕实在是没有冤枉你呢,你果然是认为朕是一只大老虎不成?”
虽然他想管住自己的心,可是连手脚都管不住,何谈管住那颗早已经心猿意马的心呢?既然根本就管不住,既然已经木已成舟,那还不如索性就坐实了那个关于“荒淫无道”的口误。不过他再是决定放任自流,可是怀里的这个小女人实在是太煞风景,不但身子扭来扭去,手脚还不老实,分明是想要尽快挣脱他,实在是太过可气。
皇上本来是决定放过她不再让她困窘,同时也假装一本正经地开始跟她说起了正事,可是一贯自诩自制力惊人的他今天简直就是鬼使神差似的,明明都起了一个很好的开头,将话题引到了正事上,可是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又轻薄起她来了?不要说冰凝不知道现如今这个尴尬局面是如何造成的,就是皇上这个始作俑者都不清楚冰凝怎么就顺理成章地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