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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无双是在屋外候命,但是皇上向霍沫询问她的奴才叫什么名字的那番话还是一字不落地都进了她的耳朵里,令她当即是格外地沮丧,原来那几个月的外院生活竟是没有在皇上的脑海中留下半点值得追忆的印迹。.
原来无双是打定了主意想要借着自家主子得宠上位的机会,自己先是在皇上面前混个脸熟,待与皇上相熟之后,凭借霍沫助上的一臂之力,假以天时地利人和,没准儿她还真就能够如愿以偿成为皇上的女人。这些可是当初霍沫亲口答应的,虽然霍沫也不想将自己的男人拱手相让给无双,但是让给无双总归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好歹无双是她的奴才,跟她还能是一条心,总比便宜了别的女人,多出来一个女人来跟她争宠要好多了。
霍沫的算计无双当然是心知肚明,不过两个人虽然都是意在皇上,但她们主仆一心、互帮互助,倒也是相安无事,和平共处。然而她的上位大计还没有成功呢,突然间又冒出来一个清风,无双心里头能痛快吗?
无双想要成为皇上的女人,完完全全需要依靠霍沫的提携,不过尽管她的命运如此不济,但她相信清风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儿去。别看清风整天服侍在皇上左右,但是这个奴才若是也想成为皇上的女人,仅凭与皇上之间的主仆情份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说别的,婵娟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那可是服侍了皇上有十年的人了,最终还不是怡亲王动了恻隐之心才收留下来,总算是有了个归宿?清风才在皇上身边呆了几天呀,想要一步登天当主子,真不是无双小看她,只凭她的一己之力完全就是异想天开!除非借着霍沫得宠的机会,得到贵人的暗中相助,或许还有一星半点儿的可能。
当初霍沫让无双暗地里拉拢清风的时候,无双还是将信将疑,毕竟清风已经是皇上的贴身服侍的奴才,实际上的地位在一众当中甚至比苏培盛都要高,怎么可能看得上她家主子呢?然而结果却是令无双大吃一惊,清风连半点桥都没有拿,直接就痛痛快快地答应,虽然成功地完成了差事,但是无双心里头的疑惑一直都没有解开,实在是想不明白清风放着皇上不巴结,为什么要巴结无权无势的霍沫,这也太不合情理了。雅文言情.
经过这段时间的密谋与私下相处,无双终于是恍然大悟,原来清风看中的不是金银财宝,当然更不可能是权势,看中的竟然是皇上本人!原来清风也是个一心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的人!然而清风凭她自己的本事又爬不到龙床之上,正好无双找到她的头上,于是就动了借霍沫一臂之力的心思。
想明白了这一点,无双打心底里由衷地佩服起霍沫来,原来她家主子早就看出来了清风的别有用心,所以才会笃定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能够死心踏地与她们主仆结成同盟。
能够将清风拉扰到自己的阵营之中确实是一件大喜事,省了她们主仆好多的事,也让她们少走好多的弯路,然而一想到清风对皇上也是存了非分之想,也是个削尖了脑袋也想要当上主子之人,无双的心里头即刻升起一股强烈的烦燥情绪。从前只是她一个奴才肖想皇上,现在又多了一个清风,她一个人都看不到多少希望呢,凭白无故地多了个竞争对手,岂不是更加的渺茫?再退一万步来说,假若有一天真的有了机会,霍沫是给这个服侍了她多年的无双呢?还是给那个立下汗马功劳的清风呢?
原来看不透清风心思的时候还好,无双虽然左猜右想,但是没有半点烦恼,现在终于明白了清风加入她们主仆同盟的原委之后,无双整个人一下子没了精气神儿。虽然她服侍霍沫快有十年了,但是她也只是有“苦劳”罢了,而清风才是真正的有“功劳”,没有清风在皇上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创造机会、制造条件,小格格受罚一事如何让皇上知道?湘筠格格与雪薇格格一并受罚之事又如何知道?
明明知道这是一个跟她有着相同痴心妄想的奴才,却因为自家主子的大计不得不与之虚以委蛇,无双的心情简直是糟糕透了。
然而到底是跟了自家主子那么多年,霍沫在人前人后待清风的不同态度令无双即刻就意识到自家主子对清风只是利用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了唯恐避之不及,原来霍沫的心里头只有她没有清风,唯有她才是真真正正与霍沫一条心之人,清风那个小贱人的千秋大梦注定是要打水漂了!想到这里,无双既是心花怒放、喜不自禁,又是感激涕零、无以为报,于是发自内心地赶快回道:“回主子,这就好了,这就好了,其实您就是不打扮,都要比所有的人漂亮不知道多少倍呢。”
霍沫不需要无双的赞扬,哪怕是由衷的赞扬她也不需要,她现在恨不能立即飞到皇上的身边,亲眼目睹雅思琦被皇上痛斥一顿,在她这个没名没分的女人面前丢尽颜面的那一刻,好好一雪前几次惨遭雅思琦当众羞辱之仇。因此她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接抬脚走人,急急地奔赴九洲清宴。不过因为刚刚拿话噎过清风,她又不敢走得太急,追赶上清风的步伐,于是心里急成火,脚下却要慢悠悠,霍沫简直是快要憋出病来。
好不容易避开清风,但又在最短的时间赶到九洲清宴,结果还没有走到屋里呢,就听见雅思琦的声音传了出来。
“启禀万岁爷,臣妾有事需要单独向您禀报,您为什么就不能恩准呢?”
“朕没有不恩准你单独禀报,清风是朕贴身服侍的奴才,霍沫也是与你相处了五六年的姐妹,哪一个是外人?再者说了,朕只是问你为何湘筠格格与雪薇格格一并受罚之事,这又不是什么机密之事,为什么除了朕之外,别的人都听不得?难不成你与她暗中勾结起来,密谋不可告人之事?要不然为何谁人都听不得?朕看你恐怕不是旁人听不得,而是你心里有鬼、心中有愧!你现在知道丢人现眼失了颜面了,当初你做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些呢?都这个时候了,全都晚了!”
“回万岁爷,臣妾没有年妹妹密谋任何苟且之事,臣妾只是……”
“没有什么只是,你现在就给朕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要不然,休怪朕不讲情面!”
皇上与雅思琦之间的这番话一字不落地听进了霍沫的耳朵里,虽然看不见,但是她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皇上怒气冲冲,皇后又想辩解又无从辩解的丢人现眼的场面,听得她是心里头痛快极了。哼,平时就知道在我面前耍威风,现在好了,有万岁爷收拾你,看你还能威风到几时!到时候你撒下弥天大谎,犯下欺君之罪的罪行公之于众,不说废掉你这个皇后,也至少要罚你一年半载的禁足,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初你羞辱本姑娘的时候,也没有想到有今天吧!
霍沫越想越是痛快,只可惜没能亲眼目睹雅思琦被皇上训得无地自容脸红脖子粗的画面,后悔万分,早知道这出大戏这么精彩,刚刚就先暂时不跟清风置气了,收拾清风什么时候不行?错过这场好戏才是遗憾万分呢!
虽然因为错失好戏而懊悔万分,但是皇上替她出了这一口恶气还是着实令霍沫心中欢喜不已。不过由于她是工于心计之人,能够将所有的报仇雪恨之情都极好地隐藏在了心底,因为她知道,皇上那么英明睿智之人,她的一点点情绪变化波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所以在皇上的面前,她还是要夹起尾巴做人为好,若是让他发现了她对皇后娘娘的深仇大恨,恐怕早早晚晚地会追查下来,清风又不是办事万分牢靠之人,将她这个幕后主使供述出来,她可是一辈子都完了。
所以不管她内心多么急于见到雅思琦受斥场面,但是在脚步上,仍是如平时一样的轻盈和缓,听不出来半点异样,进了屋之后,也是装作什么都不曾听到过那样,不但脸上看不出来半点端倪,就是神情、目光和语气也没有与往日有半点不同,一如既往的柔声细语道:“启禀万岁爷,子臣向您请安了,来得有些迟了,还望您恕罪。”
见到霍沫进了屋来,皇上面色总算是稍稍地缓和了下来,语气也不再如刚才待雅思琦那般地凌厉:“好,来了就好,大半夜的,朕刚好想要写几个字清静清静心思,就想到还是你研的墨最合朕意,就差清风去请你了。知道你年纪轻,精神头儿大,夜里少睡会儿也不碍事的,怎么样?清风刚刚过去的时候,你还没有歇下吧?”
“回万岁爷,多谢您挂念,子臣还没有歇下呢,您也知道,子臣一向睡得晚,能够服侍您笔墨,子臣荣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