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桥镇高家,是富宁县最有钱的人家。去年高家三老爷嫁女儿,就在镇上大开三天流水席,宴请全镇人,引得全镇男女老少蜂拥至高家。
今儿个一大早,镇上的居民个个闻鸡早起穿戴整洁举家出门,农夫不拿锄头,商户不开店门,成群结队的赶往高家。一路上,欢声笑语紧赶慢赶,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在交头接耳谈论着去年的三天流水席,畅想着今天会是怎样一般的盛况!
要问今天有什么大事?
那你不是外地来的,就是聋子瞎子。今日,是富宁县首富高家当家大老爷娶妻的大喜日子!从媒婆说定亲事,定下了今天吉日,这一消息就传遍全镇,全镇人民翘首期盼就等今日。家中有人外出的,早早的通知回来了,连邻镇很多人都早早来凑热闹。尤其是去年,参加过高家流水席的人,更是津津乐道,拉上亲朋好友都往高家赶。
天东见红,太阳才刚刚升起,高家大宅门口就已经聚集了数百人。随着时间过去,人群越积越多,也越来越喧哗。
高家大宅是张灯结彩,一片喜庆,就是那朱红大门始终没有开启。
人群之中,交谈议论之声此起彼伏,镇民甲问:“怎么高家还没有开门?新娘什么时候到啊?”
镇民乙一脸得意的接口:“还早,拜堂吉时定在申时一刻,新娘未时接到,现在才过巳时,等着吧!”
镇民丙疑惑,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镇民乙得意一笑,说:“我表姑的儿子认识高家的家丁,自然知道。”
周围的镇民都点点头,然后镇民乙又神秘兮兮的问众人,“你们知道,高老爷娶的是那家姑娘吗?”
“知道啊!镇西口舒老实家的闺女,舒月芽嘛!”
“对!对!那舒家也不知道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能够和高家结亲。”
“就是!就是!还是嫁给高老爷做正妻,虽然是填房,但也是正妻啊!”
“说的对!说的对!那个舒老实,老实巴交一辈子,怎么就攀上这样的好运呢?”
看周围人群很快加入议论,那镇民乙双手抱胸一脸得意的插话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那舒老实,不是上辈子积德,是他家那个闺女八字生的好!”
“怎么说?怎么说?”好奇的人群,都注视着镇民乙。
“高老爷之所以看上舒家丫头,是因为她的八字旺夫。高老爷重病好几个月,县上的名医都治不好,高家请了相士,批了高老爷的命相,说要娶个填房冲喜,舒家丫头的八字正合,所以定的她!”一口气说完,镇民乙得意的扫视人群一眼。
“哦!原来是冲喜啊。”
“可不是嘛!舒家那丫头,今年才十三,黄毛丫头一个,高老爷要不是为了冲喜,怎么会选上她!”
“对!对!”
“那高老爷,能下床了吗?今天能拜堂吗?”众人都望向镇民乙。
镇民乙怔怔的扬扬眉,“当然啊!不然怎么办婚事!”
“也是!也是!”众人点头。
时间流逝,转眼已过午时,秋日正午的太阳虽不及炎夏般炽烈,也是颇具威力,热的高家门前聚集的人群纷纷擦汗不耐烦的望着高家那依旧没有打开的朱红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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