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开始行使,月芽搂着云娴,看向外驾车的雪霁,问:“这一切,都是他一早计划好的吧?”故意揭发她在喝避孕药汤的事,就是为了让她被休,脱离高家。抖出云娴的身世,是因为知道她不能丢下云娴不管,所以也让云娴脱离高家,志勋哥的出卖,只怕也是他们商量好的。至于这样的族审结果,自然是他向高二老爷施压的结果。一切的一切,他都给她安排好,不给她别的选择,也不给她犹豫的机会。
“呵!”雪霁轻笑,“这你就该知道,那小子有多在意你了吧!”
“他……”咬唇,月芽低眉不语。他有多在意她?她真是不知道,或者说,没有敢想。
雪霁没听到她的声音回头看她一眼,又轻笑道:“看来,你不是很清楚啊!”
“你……”月芽微微咬唇,犹豫片刻还是问:“你,认识他很久了吗?”
“有,十年了吧!”雪霁颇为感慨的回答。
“十年?”月芽大为惊讶,她知道雪霁和他是好友,却没想到有十年交情!那么,“那么,他这十年的经历,你都知道?”
“不是知道。”雪霁一边打马前行,一边朗声道:“是一同经历!这十年,我们几乎没有分开过。”
“那,他这些年,受了很多苦吧?”
“是不少!”
“可以跟我说说吗?”
“这个,”雪霁停顿,“你还是问他自己吧!”
“他不会说的。”他这些年受过的苦,他从来只字不提。
“那你就不要知道好了,既然他不想你知道。”
“可是……”
“你只要知道,他这十年来心心念念全是要回来找你,带你走。不管他受什么样的苦,始终没有忘怀这个目标,就够了。”
“他,他一直这样想的?”在他,流浪在外受尽苦处,艰难活命的时候,还时时惦记着她?!
“从来没有忘记过!”雪霁的语气中有很重的佩服情绪,“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当年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他身无分文已经饿得站都站不稳,甚至和几个叫花子抢吃的,被打的头破血流,却始终不肯当一只银镯子。后来,我见过那只银镯子内侧,刻有,月芽儿,三个字。”
“他……”月芽咬唇,泪花在眼眶里不住打转。
“还有一回,他身受七处重伤,其中有一箭距离心脏只有半寸不到的距离,九死一生,命悬一线,高烧整整三天三夜不退。期间,他一直紧紧抓着那只银镯子不断呓语,声声喊着月芽儿。”那一次,他真正是和阎王抢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从阎王手里给拽回来的!
“云轩……”泪水已经抑制不住,顺着脸颊滚滚落下。她从来不知道,从来不知道!
“娘亲不哭!娘亲不哭!”她怀里的月芽伸出小手帮她擦拭泪水。
月芽握住她的小手,泪水还是颗颗滚落。
雪霁回头看她一眼,又转头扬起马鞭,催马前行。
明媚阳光照射之下,马车飞奔向前,很快就出了双桥镇,再也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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