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国呆着的几日里,子依打听的不少消息,传说乔国公子颜出生的时候他的母亲梦到了一条神龙在她居住的地方绕了三圈,然后猛地冲进了她的肚子,然后公子颜就出生了。后来在公子颜出生后的三天里,屋顶上来了成群的喜鹊,据说是个祥兆,所以人们也没把它们赶走,是知道第三天,喜鹊们便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可是奇怪的是,在公子颜百日之后,就生病了,找了多少名医来医治都没有起色,于是这个曾经被众人关注的公子颜便在宫中一直养着,从未露面。直到最近,传言西方来了个神憎,开了个神奇的方子,让公子颜吃了两天,便宛如起死回生般地好了!
毕竟这些都只是传说,子依对于那些街边的传言,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他们对江湖八卦的夸张传诉。
子依在这里闲逛了几天,终于熬到了筵席当夜。
“快点!快点!已经开始了!”这时,子依走在街上,只听见身边匆匆奔向城楼的人说。
子依的脚步稍稍顿了顿,想到自己有事在身,也不好落于人后,便疾步赶了上去。
还没到那城楼呢!老远地便已经听见了琴瑟箫鼓的声音,。子依远远的望了望月下的城楼,又看了看楼下的人群,朝城楼边上的黑暗角落走去。
乔国果然是大国,城墙比以往的任何一国的高,也让一般人没有攀爬的落脚点。
“哗!”“好!”“啪啪啪!”“真美!”子依望了望外面那些拍掌叫喊的人们,抬头看着城墙,双眸一沉,半蹲一跃,借着轻功翻了上去。
子依上到了城墙,定神一看,噢?!原来这里便是乐师奏乐的地方,正在演奏着图国的《雨燕来》的第二章。
“佳人问君胡不归,春风吹,春风吹,千般闺怨仍不回……”
哈哈!天助子依也!她从腰间掏出了一支竹管,放在嘴边,向后排角落里的一个弹琵琶的一吹,竹管里的毒针飞向了他的脖子,那人悄无声息地倒下了。
当然,子依只是让他先睡一会儿,因为倘若被人发现在这里死了人,定会引起怀疑与戒备的!这样对子依的行动会很不利。
子依把他拖到了一边,拿起了他的琵琶代替了他的位置,子依戴上了斗篷上那顶宽大的帽子,以防被看见。
“缘断情不断,只叹相思瘦……”
子依一边弹着琵琶,一边观察着那些女子的舞步,最重要的是还在台上的颜氏父子!
据说这是公子颜的病痊愈后的第一次面世,看来子依的运气,真是没话说的!
这时的颜氏父子,老的那个身材魁梧,可脸上却分明少了着威严。他此时正兴致勃勃地欣赏着歌舞,还不时的与身边的侍从讨论,而小的那个却好似只是淡淡地观舞而已!
颜老于子依比较远,并且身边的那个侍从时不时地遮住了我子依的视线,所以子依大多数时间,是在观察公子颜…
他在子依眼里,或许只是较为英俊罢了,怎么也看不出他竟与那么多的传说有关,如果他不是大病了一场,或许也会是个不可多得的英才,也或许是万千少女倾慕的对象!
子依只顾猜想,谁知指下却弹错了某一个音…本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谁知再次抬头却对上了公子颜的眸子!!莫非他听出来了?还是只是个意外?可惜公子颜的目光并没有在那个犯错的“乐师”身上停留太久,便转向了舞台上的舞者,领舞者。
子依此时自觉虚惊一场,便也转头去看了看那个领舞者,稚嫩的脸上挂着早已略带僵硬的笑容,子依看着她,暗笑:是你了!
子依心中已经盘算好了计划,也有了些许把握,便安心地继续弹着她的琵琶……
此时的乐章已演奏到了尾声,而舞蹈也渐渐步出高潮。
“雨燕来,雨燕来,又是一年雨燕来。君何在,君何在,丧信报来泪已拆…丧信报来,泪已拆……”
子依的素指在弦上摇着,同奏的乐师都只觉这一次的弹奏比往常都来得得心应手,却也不觉是因为琵琶弹奏者的更换……
一曲过后,还在暗念着“丧信报来泪已拆”的时候,却不觉自己已经真正的泪拆千行……
宴毕,舞姬换装房的外。
子依用手指在纸窗上戳了个洞,向里面看去,只觉胭脂香味早已扑面而来。
“呵呵,我说雨晴啊,你的命可真好啊!”房间里的一群女子正围着刚刚那个领舞者祝贺着。
“对呀!被颜家选进宫了耶!”
“听说还是颜公子自己选的!而且还是指定要她来当颜府的头号舞姬呢!”
“哇!那你们说咱家路雨晴会不会有朝一日跳着跳着就跳成了颜夫人啊?”
“哈哈哈!”
“对呀对呀!还是未来的乔国皇后呢!”
“呵呵呵!”听到这里,子依不由地翻了翻白眼,这群女人,思想可真简单。
那些女子还在像麻雀一样说着笑着,而那个叫雨晴的女孩则只是说了一句:“明天你们也会被分配到各大臣将军的府上去。其实到哪儿,都一样。”
“这怎么一样呢?君是君,臣是臣,地位都不一样啦!”话才刚说完,便已经有人接道,带着不满的语气。
“对呀!看来以后我们还得让您老人家多多照顾了!”
“哈哈!雨,呃,不对,是路姑娘!多多关照啊!”怎么这些话越听越让人不舒服呢?
“雨晴什么时候走呀?”此时,这个人有心帮路雨晴,她想借此拆开话题,免得场面尴尬。
“明天一早。”
谁知那些插话的又来了,完全没有给面子谁:“一大早呀?哟!这是存心不让我们送嘛!”
另外几个也看出了事态不大好,也赶紧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今天大家都累了吧?都回去休息吧!”
“对呀!明天你不是还要到萧将军府上吗?”
“嗯!你呢?听说李国舅已经七十多岁了吧?”
……
子依见她们要出来了,便转身躲在了另一边的拐角处,听着她们的说话声,脚步声渐渐飘远,剩下一片脂粉的香气,想起了那天在夕桥的书房外,那个蓉嫣也是浓浓的脂粉味的吧?子依定了定目光,不容自己再继续多想下去。
在确定她们已经走远了之后,子依又朝房内看了看,那个路雨晴正坐在梳妆镜前面看着书信。她背对着子依,只看见了她垂腰的长发。
子依没有多想,从腰间掏出了只竹管,可是这一次,已经不再是催眠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