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你说的都是真的,颂儿很可能还活着?”步非鱼的情绪很激动,要知道当时可是自己亲手夺去了颂儿的性命。
最后被陷入癫狂的赫连打成重伤,连火化颂儿的最后一面都没见上,从那以后自己就是夜夜噩梦,不得安睡。
“门主,这是咱们派出去的人得到的消息,这些人都是您精心培养的,不会有错。”飞云不懂为什么门主为何如此在意这位莫颂儿小姐的死活。
门主爱的明明是慕容熙乐,而近日来慕容熙乐的情绪不稳定都是因为自家门主。“门主,慕容小姐这几日,似乎心情不太好。”
飞云有些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劝步非鱼去见慕容熙乐。“她,不开心吗?”步非鱼听到慕容熙乐的消息,语气有些苦涩。
“要不门主今日去见见慕容小姐?”飞云一看有希望,赶紧就接上话,“我…还是算了吧,有些事情,我不想太早让她知道,我一个人能处理的。”
步非鱼心里念着慕容熙乐的音容笑貌,可是颂儿的事情自己又不得不查清楚,毕竟当初是自己害了她。
飞云看着伤神的步非鱼心想,爱情果然是个不可思议的东西,只叫人茶不思饭不想啊,飞云也是无奈,自己又不能替了门主去安慰慕容小姐。
“你去好好暗中保护乐儿吧,有事我自会找你,不用担心我了。”步非鱼想一个人静静,也许是因为经历了颂儿的事吧,自己面对感情总是犹豫不前。
如果乐儿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对自己很失望,会不会毅然决然的离自己而去,步非鱼不敢赌这一把,至少现在还没有那个把握。
“大小姐,杂役房那边来消息说是秋鹂娘死了,眼睛瞪大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秋鹂娘本来就小产大出血,慕容远山还没有让府医给她开任何药调理,再加上慕容熙乐刚才的一番话重重打击了她已经极度脆弱的神经,慕容熙乐离开没多久她就陷入而了昏迷,一命呜呼已是定数。
“慕容远山有没有说怎么处理她的尸体。”慕容熙乐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从踏出小黑屋的那刻起,她就在等着秋鹂娘生命一点一滴的消逝。
“他说,一个出身青楼的女子,嫁到将军府来还勾引大少爷,风光安葬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就在后山随便找了块地草草埋了,连棺材都没给用。”
弄雪有些唏嘘,这慕容远山也够狠的,毕竟是陪伴了他几十年的女子,还为他生了一个女儿,死后竟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
“传个消息给土匪窝里的慕容惜然,让她给她娘好好哀悼哀悼,再让她知道知道她的爹是如何处理她娘的身后事的,如今她身在狼窝,咱们总得好好关照关照不是。”
同时也是给她敲响警钟,不要试图挑战自己的底线,否则不死不休!鸢儿有些忧心地看着慕容熙乐。
大小姐变得越来越冷情了,这对于复仇来说确实是件好事,可是对于大小姐的自身呢,她真的能感到快乐吗?
还有,也不知道步门主和大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两个已经好几天没有见面了,以前是绝对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大小姐,步门主和您是怎么了?”鸢儿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了。“他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是我不见他,是他根本就不愿意让我见到他。”
他不找我,我也不联系他,这样的关系还算是情侣吗,连慕容熙乐自己都不确定了。“那您就主动见他嘛!”
鸢儿情窦未开,自然不懂感情中的弯弯道道,“鸢儿,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既然他不愿意让我见到,又怎么会轻易让我找到他。”
如果自己和步非鱼的心思都有鸢儿这么直白单纯就好了,可偏偏两个人都是有着秘密过去的人,慕容熙乐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当初和步非鱼在一起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了。
“这,大小姐,我也不懂,我只是看您这几天闷闷不乐的,所以就多嘴问了一句。”鸢儿见慕容熙乐脸色不好,自觉说错话,有些不安。
“没事,感情这种事没法勉强的,如果我和他注定只能走到这里,我也不会强留。”自己和步非鱼才刚在一起不久,就有了这样深的隔阂,如果这是注定的,那就认命吧。
受过伤的人就是这样,在感情的事情上总是轻易放弃轻易认命,其实,也许是自己从内心深处已经没有像当初那样相信爱情了,这就叫感累不爱吧。
鸢儿看着慕容熙乐和步非鱼这样纠结的现状,心想自己以后绝对不要陷入这样的爱情,伤心还伤胃。
慕容惜晴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五彩流光的琉璃床上,再望望四周,天呐,这竟是一间琉璃宫殿。
“你醒了?”是刚才蒙着面纱的男子,“你,你是谁,你想要干什么,是不是慕容熙乐派你来的?”
慕容惜晴显然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慕容熙乐?她还没有那个资格能够指使我,叫我主人!”“凭什么,我可是威远将军府的二小姐,叫你主人,笑话!”
慕容惜晴原以为说出自己的身份,这个男子就会吓得给自己磕头认罪。“二小姐算个什么东西,我连那宗政问天都不放在眼里!”
赫连抬手就给了慕容惜晴一巴掌,捏着她的下巴,“想活命,想报仇的话,就乖乖听我的话,否则我就把你和你娘一起送到地牢和那群好几年都没碰过雌性动物的…正处在发情期的…狼,关在一起。”
赫连的语气阴森,慕容惜晴一想到那个场景就浑身发抖。“别别别,主人,您要我做什么?”
“我就喜欢识趣的人,你不是想报仇么,我把你易容送到皇宫去,等你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你想要对付慕容熙乐岂不易如反掌,不过一切都要听我指示,否则后果你懂得。”
赫连放开慕容惜晴的下巴,吹了吹自己的手指。“真是脏,来人,给她洗个澡,要洗的脱层皮下来。”
慕容惜晴还是有些不甘和气愤,为什么她慕容熙乐就当着高高在上的公主,操纵着慕容府的一切。
还有镇南王府给她撑腰,连心高气傲的六皇子也为她折腰,自己却在受尽屈辱之后还要当着被人随意使唤的奴隶。
同样是慕容远山的女儿,为什么她的命就这么好,这个世道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喂,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跟我去洗澡,别以为爬上了主人的床你就高人一等了,主人可是从来不允许有女人怀上他的孩子的。”一个丫鬟不屑的看着慕容惜晴,敢情这赫连还是个夜夜“嗨森”的主啊。
尚云坊,“老周,这天气是越来越冷了,旗袍已经是不应季了,我会抓紧时间设计冬季新款,你准备一下,把俱乐部的部长还有各组组长召集起来,过几日我要开个动员大会,再者我也要认识认识这些人,打探一下底细。”
慕容熙乐休息了一晚上,早上起来也没闲着,就直奔这尚云坊来了。
“boss,这是咱们尚云坊上半年卖出的旗袍总数,咱们这旗袍几乎垄断了整个燕齐的市场,周边国家也是大批大批的采购,若说咱们这尚云坊已经是富可敌国,那是毫不夸张。”
老周激动的向慕容熙乐汇报工作,才半年,就已经卖出了这么多旗袍,实在是令人不敢相信。
“老周,高处不胜寒啊,依崇德帝那个疑心病,我若是富可敌国,他可就要动手了,毕竟他们皇家的威严不可侵犯啊。”
慕容熙乐无奈的摇摇头,“那依您看,咱们该怎么做?”“多缴税吧,让崇德帝知道咱们是别无二心的,
另外成立一个基金会,每年从尚云坊的收入中抽三分之一存在基金会名下,用于救灾办私塾,基金会会长就给崇德帝当吧,至于如何让他同意,交给我就行了。”
又不花自己的钱又能得美名和威望,崇德帝哪有不同意的理呢。“boss真是宅心仁厚啊,这燕齐建国以来,怕是没有像您这样为百姓着想的商人了。”
老周见过的精明的商人也不少,只是有这大济天下的心的人,唯有慕容熙乐啊,自己真的是跟对人了。
“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要那么多钱,大部分是为了以后自保,可是咱们这仅仅半年赚的就够我花好几辈子的了,有多余的干嘛不送出去,你说呢,老周?”
慕容熙乐翻着三个账房交来的账簿,慢悠悠的说着话。“对了,文君焰的表现怎么样?”慕容熙乐还记着那个妖娆的美汉子呢。
“他学的很认真,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弄雪小姐派了人一直在查他的底细,现在还没有结果。”
那个文君焰确实出乎老周的意料,一点都不像富家公子哥那样娇气,每日都跟着店里的裁缝非常专注的学习。
刚开始的时候连针线都不会拿,手指还经常被针戳破,到现在已经学会了如何缝制旗袍,这样的勤奋细心真真是很难得。
“好,只要他没做什么不利于咱们尚云坊的事,就留着他吧。”这个时候的慕容熙乐还不知道,日后的某一天文君焰会成为她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