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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猫腻(精彩,必看,二更)(1 / 1)

他的指尖触碰到她嫩滑的肌肤,近来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他心生自私,想不顾一切的将所有都压下来,他可以辞去广毅的工作,带着她,两人去别的城市,或者别的国家,远离那些人、那些事。

陆欢歌感受着他深情款款的动作,以前两人之间的不愉快,她想着烟消云散,顾林,她都不想再管了,至于陆纪年,明天的事情明天再鼓起勇气去面对吧,她只要他。

他变得很快,原本轻柔的吻已然热烈,陆欢歌屏住呼吸,他察觉,放过她的唇,看着她大口喘气。

“傻,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还不知道呼吸。”

陆欢歌找个地缝钻下去的心都有了,她不自在地扭动了两下。

却被他捉住双肩:“别动,一会儿有得你动。”

从来不知道,从他嘴里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他越这样说,她就越加害羞,连呼吸都不敢太大。

他的手掌覆在她的身上,很烫,暴露在布满冷气的室内肌肤又微冷,冰火两重天大概就是如此。

手指所经之处,令陆欢歌不由地发颤,她感到所有的神经都随着他得动作转移,她揽住他的颈脖,凑过唇,吻他。

呼吸还有节奏都乱了,她在柔情与激烈中变得溃不成军,而他依旧动作不停,有永远用不完的精力,他在她耳边小小声说:“别离开我。”

柔声的,温和的,带着乞求的,还有命令的,陆欢歌之前不知道一句话原来可以在前面加上如此多的形容词。

四个字,陆欢歌迷糊之间却听得异常清楚,他说,别离开他。

沉重的呼吸声从他鼻尖和口里传来,意.乱.情.迷的时刻,她抓着他的后背:“我会永远待在你身边,永远。蹂”

她的斩钉截铁,让他颇满意,然而手却抬起遮住她的眼,不让她对上他的眼,动作随之加快。

她和顾青远有着这个世间最亲密的关系,一早,两人便早早地出发,要一起面对一个人,陆纪年。

谭诺晓昨晚并没有打电话将谭池送过来,想来,应该处理的不错,为了打发百无聊赖的车程。

她拨通了谭诺晓的电话,接电话的不是谭诺晓也不是谭池,尖利的声音不难猜出是谁,谭诺晓的妈妈郑洁。

因为和谭诺晓玩得好,所以和她们家人接触也不少。

“谁?”语气不太好。

“郑阿姨,是我,陆欢歌。”

郑洁一听是陆欢歌,态度有明显的好转:“你和晓晓一起回的孚城?”

“是啊。”她问一句陆欢歌便答一句,“诺晓在吗,我有事找她。”

她想确定谭诺晓是否安好,那边一声重叹:“别提了,晓晓昨夜被他爸家法伺候,丫头倔得很,当年和男生乱来得事情倒是认错,把孩子生下来的事情怎么也不肯低头,被关了一晚上禁.闭。”

这么久,不是搬了新房吗,怎么还像以前一样,有一间房子专门关禁.闭,犯错闭门思过的啊。

陆欢歌对谭诺晓家的这种方式表示很无语,什么年代了,还流行这个,打小只要谭诺晓一犯错就进专门准备的房间,也不怕给人惹出心理阴影。

不过也证明谭诺晓心理足够强大,关了那么多回,胆子反倒越来越大,不像她。

“那池池呢。”

郑洁瞧了一眼心不在焉坐在客厅看动画片的谭池,会心一笑,说:“看电视。”

老人家疼孩子,这是本能,谭诺晓的父母刀子嘴豆腐心,咬咬牙挺过这两天,就安然无恙了。

不过,谭诺晓的爸爸好面子,大概时间会长一些,再长六年的气都怄了,好不容易女儿肯回来,郑洁都会拼命护住,这点陆欢歌不是很担心。

“是要紧的事情吗,我去让她爸通融通融,你和晓晓说。”

她爸爸还会通融,在气头上的人还是不惹的好:“不用,不用,等她反思够了让她回个电话给我,对了你替我告诉诺晓一声,我明天就会回去,她要不要一起,还有池池,他也要上课,如果她暂时不回北京,把池池送我这儿来,我带回去。”

“还是你想得周到,只是时间太紧了些吧,这孩子我才见一天不到。”郑洁语气里满满的不舍。

陆欢歌知道谭池是个乖孩子,肯定会讨两个老人的欢喜,但是年龄太小的小孩过于懂事并非好事。

这点,谭诺晓也许都没有发现。

“那,我还有事,郑阿姨,先挂了。”

“有时间来家里玩啊。”

“好。”

嘴上念着好,哪能真去,陆欢歌可怕郑洁那张嘴巴了,喜欢四处捞八卦消息和用筛子筛米无异,一点都不会漏过。

典型的家长里短的郑洁,还在她面前好似炫耀地说:“欢歌啊,我家晓晓做了大人嘞,你们年纪相仿怎么你发育这么慢,你家保姆不给你吃好啊,告诉你爸去,少付她工资。”

做大

人,是孚城的乡土话,指的是女孩子家第一次来月事,一旁路过的顾青远脸红地走过。

难为一个大男生听到一个妇人给女生说这事,能不脸红。

发育慢怎么了,不能完全归结为吃得好吃不好,个人体质问题,况且她没觉得薄暮保姆亏待了自己,还有,做了大人被自己母亲四处宣扬也不见得是光彩的事情。

她知道谭诺晓的父母都宠着谭诺晓,以成绩拔尖的女儿为骄傲,但是连生.理上的事情也要和别人比个早晚,陆欢歌就不认同了,早了能当饭吃吗。

不能,有什么好比的。

最让她哭笑不得的是,郑洁没有放过无辜路过脸红的顾青远:“哎呦喂,小伙子长得俊啊,这么高也是个男人啦,听了我的话还害羞啊,生物书上好正常的嘞。”

要是生物书上没有,顾青远一下能顿悟脸红到稀奇,陆欢歌摇摇头跟在闷头走的顾青远身后,挺拔的背影,可不是,悄然间,大家一下子就大了。

挂了电话之后,顾青远在旁边说:“这个时候你打过去,谭诺晓肯定接不了,谁家有这样的事情能消停,你不会动动脑子。”

什么叫做她不动动脑子:“你干嘛不早说。”

顾青远嘴角弯了弯,说了她就会不打电话过去吗,可不像她的行事原则。

“那你猜一猜谁接的电话。”

“她的妈妈。”顾青远准确无误地说。

陆欢歌撑着下巴:“你怎么每次都能猜得那样准确呢。”

顾青远偏眼看她:“不是我猜的准,而是对方声音的穿透力太强,一听就能分辨是谁。”

“是不是勾起了你不好的回忆啊。”

顾青远很应景僵住片刻,转眼又笑起来:“你脑子在想些什么,一个郑洁,还能给留下痛苦的回忆不成。”

她比他笑得开心:“得了吧,青远,你嘴硬,我说不过你。”

“我嘴是软的,昨晚你不是感受过,就忘了。”

“你……”她坐端正,还想作弄他,又被他反过来作弄,动小心思就是自不量力啊。

她的安全带松松垮垮地搭在腰间,顾青远摇摇头,上车急,一时忘了替她系上:“从此时此刻起,你在安全方面提高点意识。”

陆欢歌腰间的安全带被他动了一下,示意让她系好。

“偶尔一次嘛。”陆欢歌被自己的声音都惊到了,撒娇的意味,从小到大,她都没撒过娇。

他的态度很强硬:“一次也不行,万一有了孩子……”

顾青远还没说完,陆欢歌就截断,喏喏地说:“哪有孩子。”

“我昨晚那么卖力,你以为汗是白出的。”

“痞子顾,你不要脸。”

“你才知道。”

她败了,败给了眼前这个无赖。

孚城的监狱远离城镇,这一带的海棠树整齐划一地排开在街道两旁。

她和顾青远站在铁大门外等候,时间一分一秒得过去,陆欢歌只觉难捱,如同凌迟,倍感痛苦。

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比起上一次陆欢歌见他,又苍老不少,陆纪年过不惯监狱的生活,哪怕度过了六年,每一天都只能说用难熬来形容。

陆纪年两手空空,身上的衣服是陆欢歌上次送去的,她迎上前,递过去一块豆腐,预示着以后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做事。

“爸。”靠近她才看清陆纪年的眼眸,红得似血,目光只在她脸上停留一秒,然后一直看向她的身后。

一直停在原地没有上前的顾青远,在阳光下,微眯着眼。

突然,手一重,豆腐被拍打在地,陆欢歌的手上也留下一块清晰的红痕。

“你爸没有错,吃这玩意做什么,要吃也是他们顾家吃。”陆纪年厉吼。

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身边的顾青远,握住她的手,对陆纪年道:“有火冲着我来,有她这样的女儿你应该感到庆幸。”

闻言,陆欢歌抬起头,顾青远临危不惧,还有陆纪年极力压制的怒气,直直地入了她的眼。

三个人僵持在这里许久,陆欢歌原本就料到会有一场无声的硝烟。

陆欢歌也是犹豫了许久才开腔:“爸,青远他……”

“我想我提醒过你什么,看来你真是忘本了。”话音一落下,陆纪年头也不回地与陆欢歌重重的擦肩而过。

他说过什么,陆欢歌记得,他说不要入戏太深,这场婚姻无关爱情,她要做的就是让顾家一点一点走向颓败。

现实呢,截然相反,她深陷了爱情之中,她爱上了顾青远,无法自拔。

她和顾青远恩爱地站在陆纪年的面前,简直要闪瞎他的眼,陆纪年要是可以选择,或许真会采取措施眼不见为净。

他用忘本形容她,忘了顾家的亏欠是吗,她能理解爸爸的心情,如果单单是损失大笔钱财的问题,事态也许没有这

么严重,那可是六年的牢狱之灾。

人没有了自由,就是步入了地狱。

爱便爱了,她恨着顾林,爱着他的儿子顾青远,她的心里难道就一点都不痛苦和纠结?

陆纪年心里有火还可以朝她宣泄,那她呢,只能自己默默的消化。

陆欢歌跟上前,默默地跟着,快要追上的时候,又叫了一句:“爸,你听我说。”

顾青远看着不远处的情景,陆欢歌,有的时候太天真,真不是件好事,陆纪年一心只想着报仇的事情,从未考虑过你的生活幸不幸福,这样的爸爸,难道你好好待他?

“别叫我爸,我没有你这么个女儿,你爱上他了是不是,你和顾家统一战线了是不是。”陆纪年言辞犀利,容不得她解释,“难怪,陆家所有的可动产,一夜之间如数倾付。”

陆欢歌惊诧地说不出话来,钱的事情,可以怪她,她不该相信冯叔叔,倾付于DH公司,但是冯叔叔和他的交情太好。

最初所有的资金和余股不也是他交给冯继打理的么,别说她,他也一样信。

她惊诧的事情是陆纪年一直在监狱,出了这件事情之后,为什么她还没来得及说,他就知道得一清二楚呢?

是有人告诉他,不太可能,冯继做了这样的事情,不会自我暴露,况且他人还在国外,即便要说也说不了。

那他,是如何知晓的?

“爸,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陆欢歌把心中的疑问抛出来,“还有你怎么知道投资失败的事情。”

不等陆欢歌捕捉陆纪年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陆纪年反倒责问她:“难不成你还想瞒着我,我还没死,等我死了你再和顾家人去过痛快日子。”

陆欢歌终于眼泪泛泛地在眼眶里打转,他怎么可以这样说,最后无奈地喊出一个字:“爸。”

陆纪年紧绷着脸,看着她眼里的泪不为所动。

“你先回车里。”顾青远已经来到身边,劝说,另一边陆纪年不愿多看一眼他,大步向前。

“傻。”

听着顾青远的这个字,陆欢歌眨巴一下眼睛,眼眶里的泪水落下来,顾青远的手在她脸颊上擦过,带走那滴眼泪。

“那你呢。”她问,看样子,顾青远打算和陆纪年谈一谈。

顾青远在她和陆纪年的身影上逡巡片刻,柔声给了一颗定心丸:“别担心,嗯?我会处理好。”

她点点头,上了车。

朝车窗外望去,顾青远已经大步流星追上前和陆纪年齐步。

“爸。”随着顾青远的一声爸,陆纪年停下。

陆纪年觉得讽刺,提醒:“我可没那个福气当你爸,顾氏集团二公子,广毅CEO顾青远。”

顾青远不动声色:“欢歌叫你一声爸,我是她丈夫,所以敬你。”

然后他逼近陆纪年,弯腰,声音不高不低:“可惜,你不是她爸。”

陆纪年闪过一道锐利的光,嘴角带着模棱两可的浅笑,却那样僵硬,太假:“顾林喜欢做假证,而他的儿子原来也喜欢说假话。”

“是真是假,我想您很清楚,这个秘密我可是藏了十多年。”

陆纪年裤袋被手撑开,放入了东西。

“好好看看,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肯定地说她不是你女儿。”

顾青远的语气和动作还有眼神,让陆纪年看不清,陆纪年杵在那里进退不得,看来顾青远与顾林比起来,更甚一筹,顾林比不得这个儿子。

陆纪年怎么肯被顾青远戏弄,从裤袋里掏出他塞进去的东西,有纸张、照片,还有一枚盘发卡。

脸色瞬息万变,陆纪年已经不能淡然,却还是一把拉过顾青远的手,将东西全部重重的拍在他的手上。

“陆欢歌姓陆,自然是我陆纪年的女儿。”

这是顾青远意料之外的情况,陈旧的盘发卡摔在地上,上面的镶嵌水晶与水泥地碰撞,散落下来,在太阳光线的照射下,闪发着五彩的光,很是刺眼。

陆欢歌在车上听不见他们的谈话,看情形并不轻松,顾青远交给陆纪年的是什么?而她的爸爸为何脸色那样差?种种疑问盘绕在她的心头。

陆欢歌打开车门,跑出去,顾青远已经将手里的东西揣进了裤袋,陆欢歌再向远处看去,只有一个陆纪年的背影,越来越远。

“你给我爸的是什么?”

顾青远说得冠冕堂皇,他暂时不希望她知道,因为还不是时候:“给他安排的住处,他不接受。”

善意的谎言,让顾青远心里不是滋味,他并不想对陆欢歌撒谎,她说过他说的她就信,她愿意来相信他,他也该真诚相待她。

陆欢歌摇头,信了他的话,说:“哦,我爸肯定不会接受,毋庸置疑。”

“走吧,我们先回酒店。”看出陆欢歌脸上的担忧,她怕联系不上陆纪年,“你爸爸我会替你找到他的联系方

式。”

顾青远前脚走,陆欢歌转身低头看着地上的一小块方形水晶,悄无声息地蹲下捡起,紧紧握进了手心里。

陆纪年坐车回了老家附近,随便找了一处住宿,他在电话亭里按下了一个电话,是国际长途。

“老狐狸,出来了。”对方像是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

“我是老狐狸,那冯继你呢?”

他是老狐狸,那冯继也是只老狈,原本狼狈为奸,但是陆纪年认为,他和冯继搭档,不过是各取所需,冯继要的是广毅,而他要的是广毅和顾氏。

冯继不可能不清楚,要想先战胜别人,他两个人就必须统一战线,等到果实落定之后,他和冯继又会是一场利益之争。

当然,冯继不是个省油的灯,和陆纪年联手,不过是与广毅鸡蛋碰石头,之所以会同意这么做,缘由是,所有的事情都不需要他亲自动手,陆纪年自然会迎头而上。

他和陆纪年有很大的不同,他只是单纯的为了利益而战,陆纪年心中恐怕更多的只是为了一口气、一份自尊、一份不甘。

钱、权于陆纪年来说,二十多年前就看得不重,后来看得重也只是为了用钱和权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冯继认为,他们鹬蚌相争,最大的赢家会是他,如果陆纪年成了这场利益争夺战的牺牲品,他还可以全身而退,何乐而不为。

紧接着电话两头的人各怀心事,却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

笑完,冯继接着说:“要是陆侄女知道你将她玩得团团转,会恨死你这个父亲。”

冯继都在为陆欢歌感到悲哀,摊上这么个父亲,恐怕真是人生的不幸。

冯继也有儿子,虽然不是女儿,但是将心比心,他绝对不会这样利用自己的孩子,将孩子卷入利益之中。只能说别人的孩子陆纪年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可好歹他养了陆欢歌那么多年,一点情分都没有吗?想来,陆纪年没有心,他也要留心这样的人。

DH公司的事情是陆纪年让他动的手脚,对冯继来说也轻而易举,既让顾家在欧洲的产业遭受抵制,被吞的钱最后还是回到了冯继的囊中,当然也是陆纪年的囊中。

可怜的陆欢歌,被瞒在鼓里,自责着毫不知情。还有,陆欢歌定然将所有的事件全部将罪名按在他的头上。

陆纪年啊陆纪年,我在陆侄女心目中自小建立的高大形象,一夜之间也轰然倒塌了呢。

还有很多很多类似的事情,连冯继都有些不忍心去回想。

“可她并不是一颗好棋子,想不到我养了她这么多年,是只白眼狼。”陆纪年压低了声音,说话时带着愤怒。

陆欢歌全将他的话当做了耳旁风,幸好他多留了一手,不然蛰伏了这么多年,毁在她手里,绝不可以。

“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做?”冯继了解他,会打这一通电话,陆纪年一定有了下一步的计划。

“这个你不用管,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北京不是有你的眼线吗,一举一动你到时候会知道的。”陆纪年不管电话那头的呼吸已然变重,继续道:“我需要一笔钱,安顿自己。”

冯继暂且没有谈钱的事情,而是警告:“我想,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做什么事情前,至少要和我打声招呼,别玩火*,火延到我这里。”

他有空陪陆纪年玩,可不代表要陪他玩命,冯继不可能只做旁观者,他有必要出手一网打尽的时候,一定要保证不出丝毫偏差。

陆纪年能耐了,张口要钱倒罢了,他的钱本来就在他这里,以前没出狱,什么都要通过人让他先知道然后实行。

现在出狱后,先瞒着他,等事情发生要他的人发现才能知道陆纪年的计划,冯继不适应,很不适应,也不能接受这样的陆纪年。

是他小看了陆纪年,又或者他向来将陆纪年看得过于简单,又或者,这几年一直是陆纪年借他之手操纵一切,他快忘了,飞蛾扑火的事情应该陆纪年去做。

“记得今晚之前将钱打到我的卡上。”陆纪年不再多说,挂了电话。

冯继使劲将手机往大理石的地砖上一摔,四分五裂,他心里愤愤道:陆纪年,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逼急了,狗还跳墙,要不是你对我还有利,如同陆欢歌对你有利一样,谁都不会在乎谁。

何必为了这种事情生气,冯继劝慰自己,他再做出什么轰天大事,也是打着他陆纪年的旗号,陆纪年做事一定会自保,而他像陆纪年所说,有人在北京,在广毅,在盛煜,他又有什么好怕的。

陆纪年,我等着,看你怎样一步一步布局,然后将棋子一颗一颗落定。

……

顾青远还想动用关系找陆纪年,晚上,陆纪年却主动打电话找他。

“我们见一面。”

顾青远接过话:“见一面?”

白天他想要和陆纪年好谈一番,陆纪年不是不待见他么,顾青远无视他的不待见,也相信陆纪

年绝不会无动于衷。

陆纪年不按常理出牌,顾青远算是领教了,他的转变,你永远猜不到他的下一步要做什么。

所以顾青远没有拒绝这次的见面,他倒要看看,陆纪年究竟要耍什么把戏。

快挂电话的时候,陆纪年加了一句:“我知道你的心思,如果今晚只有你一个人来,我会考虑找个恰当的时机和她说那些话,你自己衡量。”

陆纪年,你终于侧面地承认,陆欢歌不是你的女儿是吗。

他说得很含糊,陆纪年只说他考虑,一是表明他最后一定会说,二是看顾青远他的表现,若是让他满意了,才能等价交换。

以陆纪年,绝不会做等价交换的事情,明明是场鸿门宴,顾青远不怕,他会去,为了陆欢歌。

陆欢歌调整好心情从浴室里出来,一想到爸爸,感到头痛。

看见顾青远准备出去,问:“你去哪里?”

她也准备换衣服,和他一起。

“我有事情要处理,你先睡吧,晚上,你就别出去了,在这里等我。”

她不解:“什么事情这么重要,正如你所说,都晚上了,我爸爸吗?”

“不是,我留学的一个朋友。”她一语道破让顾青远词穷,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措辞说话。

那句话真的没错,只要说了一个谎,就要千百个谎去圆,顾青远不喜欢这样,可又迫于无奈。

陆欢歌不满道:“徐嘉一吗?”

顾青远走回来,摸摸她的脸蛋,动作轻柔:“小妒.妇,上次的事情发生之后,徐嘉一已经出国了,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孚城,别多想。”

他的手,近在咫尺的气息,有蛊惑人心的作用,陆欢歌只能笑笑,不语。

替他整了整衣领,陆欢歌说:“早去早回。”

“嗯。”

顾青远开着车出了酒店的大门,当他消失在视线中,陆欢歌一把拉上了窗帘,打开包包,取出里面的首饰盒,白天捡起的水晶在温暖的灯光下,散发着与白天不同的柔光。

顾青远出去之前,已经洗了澡,换洗的衣裤都放在衣架上,陆欢歌有一种直觉,顾青远在对她撒谎。

可她不愿戳穿,因为她爱他,爱得不顾一切。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她拿起那条裤子,伸手进去,掏了个空,他做事很谨慎。

会将东西放在哪里呢?

陆欢歌余光瞥见放在靠墙拐角处的密码箱,将密码箱打横放下,她蹲下去,试了试以前的密码,已经更换。

其中有猫腻,顾青远从来不会像防贼一样放着她,这次,例外了。

陆欢歌闭上了眼睛,身子重重得倒在床上:“青远,但愿是我多想。”

陆纪年约见的地点,并不隐蔽,可以说是顾青远再熟悉不过的地方,孚城一中门口一家灌汤包的店。

这里是小吃一条街,要买什么都有。

陆欢歌最喜欢吃这里的干菜肉包,时常买上四个,藏在书包里,瞒过学校门卫,偷偷带进学校。

顾青远还没有来得及和陆欢歌过来看看学校,这家灌汤包已经不再是早上营业,晚上还会卖瓦罐汤。

陆纪年已经点了一罐瓦罐汤,顾青远想起陆欢歌一句话:“我和我爸爸都是无肉不欢,吃东西的习惯可一样啦。”

可他的印象里,陆欢歌总不喜欢肉,除了干菜肉包,他见过陆欢歌吃这包子,将大块肉挤出,兜在另一个塑料袋里,悄悄扔掉。

他没有在她面前提过,其实,欢歌,你和陆纪年那样的不像,哪怕是饮食上。

陆纪年见他到了:“坐。”

态度,较之白天,好许多。

“说吧,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才可以不伤害她。”顾青远想,陆纪年叫他来的目的很明确,应该说他一直以来的目标都很明确。

陆纪年用汤匙舀了一勺汤,顺带出一个香菇,还有一点肉块。

送进嘴,咽下,然后说:“聪明人,爽快。”

陆纪年曾经也是生意人,当生意人与生意人坐在一起,除了谈交换,还是交换。

“要不要我替你叫一罐,味道很鲜。”陆纪年不急不慢。

顾青远止手:“不必,我晚上已经饱了。”

陆纪年夸他爽快,但他悠哉地喝汤,顾青远耐心地等着,很多时候,谁先急,谁就输了。

等他喝完最后一口汤,陆纪年和顾青远谈论起了当年:“欢歌喜欢吃这家的包子?”

顾青远道不记得,陆纪年会是个像关心这种事情的人。

“你想说什么?”他并不想和他打哑谜。

陆纪年笑:“话话家常,缓解缓解气氛,我也算是你的老丈人,瞧你,把我的心意都搞砸了。”

话外有话才是真,确实是因为顾青远,陆欢歌爱上了,所以都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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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问:“直截了当地说吧,你想要什么?”

只要他有,只要不越过底线,他都可以给。

“我要广毅的股份。”

顾青远轻笑:“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吗,你要广毅的股份,而不是顾氏,还是说,有了广毅的股份,就能轻而易举地拿下顾氏?”

“有没有人告诉你,人不要太聪明,不然就是……”陆纪年收住话,不然就是作茧自缚。

顾青远调侃自己道:“我可没有飞天的本事,能拿下广毅的股份。”

“你能,从你进广毅的那一刻起,就能,况且,当年发生了什么,我想你很清楚。”陆纪年说得无比肯定。

连顾青远都不知道,究竟陆纪年哪来的理由对他信心爆棚,他还要感谢他的‘器重’了。

“有没有人告诉你,人不要太自信,不然就是……”顾青远对他的话如法炮制,然后改动了些许,还给了他。

但是顾青远的后半句和陆纪年的不同,他想说,人太自信,就是自掘坟墓。

“对不起,就当今晚我没见过您。”

顾青远欲起身离开,陆纪年重声:“等一下。”

“有了广毅,我和顾家一笔勾销,梁甫对你器重,你还是他女儿的丈夫,股权渡让轻而易举,而我达到了目的,会把秘密带到土里,还不会伤害到你心爱的女人。”顾青远是个明白人,陆纪年想其实不许要他的提点,顾青远也明白,“你仔细想想,我给你的这场买卖,难道不划算?”

顾青远没有再动,陆纪年的心落下,只要顾青远动心,他就成功了一半。

“你以为,我会相信一个阴险狡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陆纪年开出的条件很诱人,却是空头支票,“广毅的股权要是到了你的手中,真难预料,会发生什么,我没你想象的那样精明,也没有你想象的那样愚蠢。”

椅子拉后,发出大的声响。

“你离开,买卖就黄了。”陆纪年在做最后的挣扎,他没想到顾青远会这样难搞,“你就不怕,好不容易和她恩恩爱爱,立马步入深渊?”

“她会体谅我。”顾青远离开的很决然,陆纪年想说什么,想做什么,他等着,“你想怎么说,想怎么做,随便,我唯一的底线就是别伤害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他说到,做到,如果陆纪年不信,大可一试。

……

陆欢歌刚刚强迫自己别去想琐事,闭上眼,手机就响起。

是谭诺晓:“睡了?”

“刚想睡。”

相对陆欢歌的平静,谭诺晓在那头显得气愤不堪:“我爸今天出去了,明天才回来,我妈悄悄将我放出来,告诉我昨天你打电话过来了。”

“想问问你还好不好。”

她抱怨:“别提了,就我爸那种人,算了,不提。”

陆欢歌理解地点点头,谭诺晓看不见。

“你爸呢,怎么样?”谭诺晓得声音顿时小了下去,她不知道情况怎样,该不该提。

“也别提了,暂时我都不知道如何联系他。”陆欢歌才平复下去的心,又被搅动起了些许情绪。

“你和顾青远没有去接吗?”

“去了,他不太高兴。”

谭诺晓知道再说下去,不太好,找了点别的话谈:“明天就回北京。”

“是啊,学校没有那么多假,青远原本就是抽空来的,你要是不回去,让池池和我们一起回北京吧。”

“好,明天我再联系你,早些睡,晚安。”

“晚安。”

挂电话没多久,又响起电话,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您好。”等对方先出声,是熟悉的人再自报家门,现在,诈骗电话可多了。

一个温婉的声音,听上去年岁不小:“陆小姐。”

这样称呼她的没有过:“您是?”

“刘亚静。”

太陌生的名字了,陆欢歌蹙眉:“不好意思,可能您打错了。”

“你是陆欢歌吗?”

“是。”

“那就没错。”

“可我不认识你。”

刘亚静不禁失笑:“之前我也不认识你。”

听她这话,现在认识?

陆欢歌努力回想着,是不是哪位学生的家长,课时如果是赵老师询问孩子的事情,一般都会在前面加上一句‘我是谁谁谁的谁谁谁’。

“我真不认识你。”

“顾青远应该认识我。”

陆欢歌准备挂机的动作打住,愣住片刻,那头渐渐开始表明来意。

“他认识你?”她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顾青远在广毅工作,不知道他和你这位太太提过没有,就算不提,我想我丈夫的影响力在北京也不至于小到孤陋寡闻

。”

不知为何,陆欢歌有心有余悸之感,问:“您的丈夫是?”

“梁甫。”

广毅的最大股东,广毅在北京和盛煜是两大巨头,而广毅的总公司却在美国,梁甫她略语耳闻,他在美国的上市公司,进入了福布斯公布的最信任的100家上市公司榜单。

她之所以会点开来看,是因为上面大略地提到,这个梁甫曾经在孚城待过。

据报道,梁甫也是从CEO做起,被头条戏谑为高级打工仔用商业天赋迈向成功之路。

等等一系列的消息,陆欢歌也只当做以了解,不会特意去记。

此刻,陆欢歌想的是,会不会因为顾青远晚上在外没有接到梁甫的电话,打到她这里来,也不应该啊,就算要打,也是梁甫才对,并且顾青远不可能会将她的电话号码记录进公司。

只能说明,是对方调查所致。

“找我有事?”

刘亚静似乎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本来想找你见个面,我遇到了一个很疑惑的问题,需要你来解决,但是你此时不在北京,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再定个时间见一下。”

她和她根本不熟,刘亚静的疑惑,需要她来解决,陆欢歌还没解决刘亚静的疑惑,自己先极度的疑惑起来。

“明天我回北京,可是,我不明白。”

“见了面,我会让你一清二楚。”刘亚静沉默片刻,随后说道,“这件事暂时就我和你知道吧,这样最好。”

陆欢歌懂她要表达的意思,不要和别人说她打电话来找过她是吗:“好。”

通话结束,室内又归于平静,方才的一切似乎不曾发生过,可是她心里很清楚,自己有多么期待明天早点到来。

她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昨夜顾青远接收的短信,他说是主管部经理发来的,询问公司里的事情,现在细想,有些欲盖弥彰。

陆欢歌更多的是劝说自己要相信,口口声声也是说信他,可就是百分百的信任不起来,她自从经历过这么多纷繁的事情之后,变得多疑,她怕偶然的疏忽又会重蹈覆辙地信错人。

躺在床上,不能入睡,只会越想越多,她将所有的疑点串联在一起。

短信,今晚的出去,一个陌生女人刘亚静的电话,还有在车上她所见顾青远与自己的爸爸谈话的场景,以及掉落在地顾青远只捡起一半,遗落了的一小块水晶。

水晶底部还有一些干黄的强力胶,她也是女人,会买一些头饰,不由的设想这是一件饰品上的镶嵌物。

顾青远把这种东西给陆纪年,难以捉摸,她打算等顾青远回来,问个明白,留她一个人胡乱猜想,一来猜不透,二来越猜越乱。

在她思忖之时,门边有动静,顾青远刷卡,门开启,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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