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呆着的时候突然想把前面的内容修一下
终于回到家了开始修文~
洛凰感觉到温叙之的靠近,有一瞬的温暖,可听见他那句“我们也快成亲了”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就侧首避开他,原来他还记得他们的约定……
就在此时,屋外也突然响起春语焦急的声音:“小姐,洛溪少爷和二小姐吵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吧。”
听见春语焦急的声音,洛凰连忙推开靠近她的温叙之,站起身望着他道:“叙之……”
看着她怯怯的模样,温叙之笑一笑道:“既然是阿溪那有事,你就快点去看看吧。”
虽然如此,温叙之还是不由多看一眼洛凰。
她的面色并不是太好,普普通通的衣着、普普通通的发髻,整个人都普普通通的刚才他怎么就觉得她很顺眼甚至是好看呢?
而这么一想,温叙之不由又想起自己刚遇见洛凰的时候,也曾经觉得她有一种让人惊艳的美,可为什么就变得越来越平凡了呢?
再一想起洛溪,温叙之墨眸中更是一沉。
靖安王府的二小姐对洛家姐弟怀有敌意一事并不是什么秘密,两年来温芸箐就算没事,也会鸡蛋里挑骨头的对洛家姐弟俩挑刺。
面对温叙之疼爱的妹妹,洛凰一直多是仍让,而洛家小弟洛溪却是个性格乖戾的,每每与温芸箐对上,两人总能小打小闹一番。
说是小打小闹,也就是如现在这般。
当洛凰赶到洛溪那边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势单力薄只有一人的洛溪,与带了五六名灰衣仆人的温芸箐对峙的一幕。
“丑八怪,这是阿姐最喜欢的花,就是不能给你!”
温芸箐,一身红衣艳丽,不过十四岁已经生得很是俏丽,听着洛溪说自己是丑八怪的话,杏眸中怒意更盛,喝道:“敢说我是丑八怪!洛溪你个黑傻子以为自己就好看了么?!本小姐看中你的一盆花要送给公主是你的荣幸,你居然敢拒绝,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真是不识抬举!”
洛溪生得黑瘦,虽相貌不是太让人赏心悦目,一双眼睛却是明亮。
面对众人恭维的温芸箐,洛溪反击的话也是不客气,“你不仅丑,还是个泼妇,谁稀罕你的抬举,说了不给就是不给!你别以为一盆花就能让太子喜欢你!”
太子周佑,邺国上下多少女子倾心相许的夫婿人选,温芸箐也不例外,只是太子与温叙之一向不太合,温芸箐与温叙之兄妹情深,众人也只当她对周佑的心思如常人一般不过是倾慕,并未当真非他不可。
可温芸箐很明白,她就是想要嫁给周佑,此生就是非他不可。
当洛溪漆黑明亮的眼眸落在她的身上时,温芸箐感觉自己的秘密被这个傻子看透了,一阵恼怒她不由叱咤道:“你们都给我使劲打这个傻子,打死了也有本小姐担着!”
温芸箐,靖安王府的二小姐,温叙之的同胞妹妹,谁敢忤逆她的话。
几名灰衣仆人围着洛溪,这两年来他们也没少跟洛溪打交道,若真打起来指不定还是他们吃亏,毕竟洛溪一身恐怖的蛮力他们没少尝过苦头。
果然,几人围攻洛溪,看似他们人多,可洛溪那痴痴傻傻的家伙根本就没挨上几拳,倒是他们几个人被洛溪反揍的生疼。
可温芸箐却不管,她只看见几人挥动的拳头落在洛溪身上好似很疼,只得意叫道:“好!打他!给本小姐狠狠教训他!”
几人叫苦不迭,只庆幸洛溪怀中还护着盆芍药,否则他们几个更吃不消。
洛凰赶过去的时候,正看见这一幕混乱。
“住手!”
听见洛凰的声音,几名灰衣仆人暗松口气。
看见洛凰出现,温芸箐鄙夷看她一眼,抬起下巴,道:“洛凰,你以为自己是谁?没有我的吩咐他们敢停下来么?”
对于温芸箐的嘲讽洛凰早就习以为常,也知道她蛮横并不放在心上,只是看见一拳落在洛溪身上时,洛凰眸中微敛,只道:“二小姐何必跟阿溪计较,你若是想要那盆花,我让阿溪给你便是。”
闻言,温芸箐满意一笑道:“我就知道洛凰你比你那个傻瓜弟弟识趣多了。好了,都停吧。”
灰衣仆人闻声当即远离洛溪,黑瘦的少年一脸倔强,看着他脸上微肿的地方,不由心疼道:“阿溪,只是一盆花,你看你是不是很痛?”
洛溪抱着怀中的花,墨黑透彻的眼睛望着她道:“阿溪不痛,可它是阿姐最喜欢的花,不能给。”
洛凰柔柔拍拍他的手,道:“阿姐喜欢它是没错,可再喜欢也不愿阿溪你因它受伤。”
“真是小地方来的,一盆花都舍不得。”温芸箐鄙夷道:“也不想想这两年你们姐弟俩在我们靖安王府可是寄人篱下,还真是不识相。”
都是哥哥不好,未婚的姑娘还没成亲就住进未来夫家成何体统,可那时哥哥也是鬼迷了心窍,说什么只有洛凰才是他的妻子,要她住在府中他才放心。
她想要的花,是一盆白色芍药,并非什么罕见的花,可现在是冬天早过花期,她也看了些温室养的并不钟意,而洛溪怀中那盆芍药开得就很是不错。
怀御公主最是喜欢芍药,衣食用度无一不见芍药,锦上添花的事情她何乐而不为,管它是不是洛凰最喜欢的。
洛溪自然不愿意阿姐将喜欢的东西让给那个总喜欢找他们麻烦的温芸箐。
“阿姐,不给。”
“阿溪。你乖。”洛凰低声哄着。
温芸箐小气记仇,她这几日又忙于打理婚房恐有疏忽让阿溪再受伤可就不好了。
见洛凰坚持,洛溪撇一撇嘴还是老实放手。
见状,温芸箐得意一笑,只觉得洛凰就是个包子,真欺负死了她,她也不会反抗一下。
“二小姐,这是你要的花。”洛凰平静着面色,将白色芍药递到她面前。
就在温芸箐要示意身旁的小丫鬟接过时,就见庭廊下有一个着杏黄衣衫的小丫鬟跑到温芸箐身边,低声与她说了几句。
站在一旁的洛凰只看见对面的温芸箐在听了小丫鬟的话后眸中突然一亮,看向自己的眼中闪过一丝恶意。
哐当一声,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就见温芸箐手一抬,将洛凰捧在她面前的那盆芍药一把打翻在地。
白色娇艳的芍药瞬间伴随着花盆的破碎,被松散开的泥土覆了半面花色。
看也不看一眼,温芸箐抬脚狠狠踩在上面,碾转几下,原本娇艳的花儿瞬间就破碎和泥土混在了一起狼狈不堪。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我突然觉得洛凰你这盆白芍也不过如此,根本不配送给公主,所以就不要了吧。”
蛮横的话语,温芸箐直直看向洛凰,她就是要故意给洛凰难堪。
洛凰抬眸迎上温芸箐的视线,没错,她现在就是一个包子,所以洛凰依旧维持着一脸的平静,只是她能忍一旁的洛溪却不能忍。
“你是坏人!欺负阿姐!还杀了小白!”
洛溪口中的小白正是那盆丧生在温芸箐脚下的白色芍药,平日洛溪就会跟它说话。
呵,若是他不喜欢她还不想要呢。
“连盆花都宝贝的给起个名字,难怪是傻子,我就说当初怎么不知道安城洛家有个傻儿子,看来你爹娘也觉得你见不得人,怕说出来了就引得我们靖安王府去退婚吧。可惜现在你姐姐还不是一样,比盆花还不如……”
“不许你说我阿姐!”洛溪暴跳而起,挥着拳头就要往温芸箐打去。
彼时,洛溪和温芸箐之间相距不过两米,像是一阵骤起的风,眼看洛溪的拳头就要打在温芸箐身上,旁边几名护卫的灰衣仆人连忙折身去保护。靖安王府的二小姐身娇体贵,若受了伤他们可是责无旁贷。
而,洛溪,这个一身恐怖蛮力的少年可以傻的让人打不还手,却最护短。
初来靖安王府的时候,温芸箐不喜哥哥要娶洛凰这个寒门之女,指使身边的丫鬟想要教训一下洛凰,可还没近洛凰的身就被洛溪毫不怜香惜玉地扔在了寒冬的花池中。
还有一次靖安王府的宴会时,户部李侍郎的儿子也不知怎么闯到了后院,不过是拦住了洛凰说了几句调戏的话,就被洛溪这个黑傻子痛打个半死,被拉开的时候,那李公子情形之残真是连亲爹都不敢认。
以前有人不知他的逆鳞,当着他的面讥讽洛凰,无一不被这个瘦弱的少年一阵痛打,不过那些人比李公子幸运多了,李公子事件后洛溪被洛凰耳提面命了好久,这个家伙才将将控制了下脾气。
反正之于洛溪而言,他被谁欺负了都无所谓,可若是有人敢欺负洛凰,不管是一句话还是一个动作,他都绝不会退让。
渐渐的,靖安王府的人都知道了,洛凰就是洛溪不能碰的逆鳞,谁碰谁被打。
温芸箐也是骄横惯了,想着有洛凰包子在旁,洛溪徒有蛮力却无脑的家伙不敢放肆,谁知却低估了他的护短本能。
眼看洛溪的拳头下一秒就要落在自己身上,温芸箐面色瞬间煞白,身子她都感觉拳风扫在了自己脸上。
几名灰衣仆人堪堪挡在前面,在洛溪就要欺近温芸箐的时候,洛凰亦是及时拉住了洛溪。
“啊——”
本该无事的温芸箐,也不知是不是害怕,谁都没碰到她,她却是身子一斜,扑通一声摔倒在身后一丛枯败了的菊花丛中。
蓬松干枯的菊花丛如何承受得住温芸箐,刺啦几声,残花落叶沾染了衣衫云鬓,前一刻还倨傲高贵的温二小姐瞬间好不狼狈。
“二小姐——”
众人被温芸箐突然的跌倒弄得一愣,在她的惊叫声中连忙去扶她,却无人发现前一刻洛凰广袖下射出的一点正击中温芸箐脚下。
倒是洛溪好似看见了那一点,不由带了几分茫然看向洛凰。
一旁,众人叫嚷着将温芸箐扶起来。
洛凰对上洛溪的视线,面容一整,做正色道:“阿溪。不得冒犯二小姐。”
洛溪眨一眨眼“哦”一声,阿姐不让他做什么他就不去做,虽然气温芸箐他也只是一双幽深的眸子怒视她而已,手脚乖乖放好,丝毫不见刚才凶猛架势。
温芸箐却是恼怒的很,俏丽的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很是羞愤,居然被个傻子给吓到摔倒,这么丢人的一幕,在她看见洛溪一脸的无辜时,更是恼火。
“洛溪,你敢对我出手——”
冲过去,温芸箐手扬起就要飞落向洛溪。
半途,洛凰白皙的手掌握住她的手。
“洛凰,你也敢拦我!你好大的胆子——”温芸箐犀利瞪着洛凰,扬起另外一只手依旧不迟疑地想打向洛溪。洛凰越是心疼的,她就越是不放过!
“二小姐。”洛凰再拦住,抬眸望着温芸箐,面上依旧平静,道:“阿溪虽然冲动,可他刚才可并未伤到你。倒是二小姐你看你的手都被划伤了,这还好没伤到脸,你身子娇贵,还是赶紧回去上些药吧。”
温芸箐闻言一怔,顺着洛凰的视线看去,才发现自己的手腕内侧正有一道三四公分的伤口,上面正渗出血珠,奇怪的是她之前竟没发现也没感觉到疼。
看见了才感觉到疼,温芸箐花容顿时失色,一两个月的相安无事她倒是忘了,每次跟洛溪这个黑傻子起冲突的时候,自己总会莫名其妙地受伤。
枯木枝桠的老树下,洛溪黑瘦的面容映着漆黑如墨的眼睛,让温芸箐心中不由升起一种古怪的感觉,难道这黑傻子真是什么煞星么……
心中虽然不甘,温芸箐却也不敢去激怒那个曾经将户部李侍郎的儿子给打个半死的黑傻子。
说起这件事情温芸箐也一直不解,那李侍郎出了名的暴脾气,那次自己儿子被洛溪这个黑傻子打个半死后,他嚷嚷了半天要杀了洛溪为儿子报仇,却只一个时辰就突然性情大变居然笑呵呵地说是自己儿子不对,该打,洛溪公子打得好。
想那件事发生的前两天,有个姓杜的公子喝多了跟那李侍郎的儿子在青楼抢姑娘,李侍郎的公子不过被一脚踹在了地上什么伤也没有,那护犊的李侍郎还带人堵在了那杜公子家门前,愣是逼得杜老爷亲自执行家法打的儿子一个月下不了床。
所以说,李侍郎居然就那么轻易的饶过了洛溪,实在是匪夷所思。
不管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不是李侍郎那天突然抽了,温芸箐面对已经暴怒了一次的洛溪却是不想再待下去了。
温芸箐一甩袖,便是离开:“哼,今日我心情好,不与你这黑傻子计较!”
秋风院中,春语在厨房内忙着,洛溪正拿着帕子给洛溪擦脸。
感受到洛凰手上轻柔的动作,洛溪笑容纯真道:“阿姐,阿溪一点都不痛的,你看阿溪今天都没跟他们打架,阿溪是不是很乖?”
却是忘记了刚才是谁差点一拳打在了温芸箐娇俏的脸上。
“是,阿溪是最乖的。”洛凰温和一笑,眸中一瞬复杂,明明脸颊都那么肿了还有些淤青如何能不痛。
擦拭干净洛溪的脸,洛凰一边给他敷药一边语重心长道:“阿溪,你要记住好汉不吃眼前亏,以后有人要抢你的东西,若那人是你明里不能打的人,你就把东西给他,暗里总有机会能好好收拾他的。你看你,今天就自损受伤,敌人一点事都没有,真是亏大了。”
什么明里暗里,阿姐怎么又说他听不明白的话了?
洛溪眨了眨眼,只是憨憨道:“阿溪跟阿姐在一起是最好。”
闻言,洛凰心中却是百感交集,尤其是看见洛溪擦拭过的伤口周围露出了莹白如玉的肌肤,怔然一下,望向他朗如星辰的深邃黑眸洛凰更是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