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办事,就以如此激烈的方式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印斜阳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具体表现为,身体不好,下面好痛;心理不好,自己竟然被司徒墨白攻了,老公的地位没能保住,而且还说了那些羞耻的话,还喊了老公……
最不好的是,那张充满邪恶证据的床单在他醒来后发现竟然不见了!难不成被每天来换洗床单的后勤人员收走了?!不!他的名誉啊!
印斜阳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对劲,怎么感觉司徒墨白懂得也太多了些吧?还有那些床上的乱七八糟中的糟糕话,他都是哪学来的?难道那家伙他不是第一次?
印斜阳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外面有人敲门喊他们去开会。
卧槽!还让不让人活了,昨晚折腾到凌晨四点,现在才早上九点,他又困又累,根本一点都不想动。
司徒墨白神清气爽地从浴室出来,上身光着,下|身仅着一条紧巴巴的小内裤,秀出他宽肩窄臀,肌肉线条紧实流畅的美好身材。
印斜阳扫了一眼,发现上面还有几个自己留下的咬痕,顿时脸上发热,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司徒墨白坐到床上,将印斜阳搂进怀里,软语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别把老子当娘们,不过是做床上运动,能比校队强化训练累么?”印斜阳嘴硬地强撑,不过也确实是,因为身体经过长期的运动锻炼,昨晚的折腾只是让他有些累,倒也没有浑身疼什么的,唯一不爽的就是后面有点疼。
司徒墨白木着一张脸,语气却异常温柔,在他眼角落下一个吻:“去洗个澡?”
昨晚完事后,司徒墨白眷恋与印斜阳相拥的温馨,而且他也喜欢印斜阳身上汗水的味道,便只是随便给印斜阳擦了擦身体的污浊,并没有给他洗澡或者擦拭身体。
这还是印斜阳认识司徒墨白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和颜悦色的样子,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家伙一脸的春风得意。
印斜阳想到这家伙昨晚跟头禽兽一样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便一脸不爽:“等一下!我问你,我们昨晚那张床单哪去了?”
司徒墨白神色如常:“我拿去洗了。”
印斜阳总算放心了,幸好不是被后勤人员收走了。他下床打算去洗澡,脚一沾地,便什么东西沿着大腿到脚踝,流了一地。
印斜阳恼羞成怒:“都是你!给我把地拖了!”说着,三两步跑进浴室,“呯”一声甩上了门。
司徒墨白腹诽:能全赖我吗?明明一半是你自己分泌的东西。不过想到爱人的体质如此适合被疼爱,司徒墨白顿时觉得心满意足,他们果然是天造地设最适合的一对。
不妙,感觉什么东西又起立了。
印斜阳蔫蔫地趴在会议桌上。因为供水紧张,每个人每两天只分配一桶清水,所以虽然说是洗澡,其实他也只不过是随便用水擦了擦身体,总感觉里面没清干净,好像有什么东西随时会流出来一般。
“相信昨晚发生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本人为各位昨晚受到的惊扰深表歉意。事情是这样的,昨晚凌晨1点50分左右,有贼人踹破了八楼仓库的玻璃窗户闯了进来,奇怪的是,这名歹徒没有偷走我们任何物品,反而遗留下一件东西……”说着,乔楚一挥手,两名士兵抬着个大编织袋进来。
是那具尸体!印斜阳顿时精神一振,他没想到乔楚竟然愿意公开这件事,难道这事真的与他无关?
士兵打开编织袋,从里面滚出来一具血淋淋的尸体。
众人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徐静影直接发出一声惊叫,晕了过去。
乔楚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我跟李参谋长研究了一个晚上,我们确定之前在这座岛上没有见过这个人。也许他是从其它几个离岛过来的,大家都来确认一下,兴许有人认识他。”
卞三星、隋小米吓得根本不敢看。成丽芸不满地嘟囔一句:“一大早上的就让人看这个,恶不恶心啊。”
印斜阳却劝道:“芸姐,我觉得你最好还是看一看,嗯……大家都看看,也许真的认识呢?”
成丽芸对印斜阳的态度还是比较好的,毕竟大家是过命的交情了,她狐疑地看了印斜阳一眼:“我认识?”
她上前捂着口鼻,略带嫌弃地看了一眼尸体已经酱紫色的脸,顿时双目圆瞪,表情惊讶至极:“刘平?!这怎么可能?!”
她这么一喊,苟况生、隋小米他们也上前一看究竟。
苟况生也确定:“确实是小刘,他右脚小脚趾有些畸形。”
乔楚没想到还真有人认识这个人:“这么说你们认识他?”
成丽芸咬着唇,脸上表情惊疑不定。
苟况生低声道:“他是跟我们一起参加计算机比赛的同伴,后来失踪了……”后面的事他不想细说,乔楚看出他们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便给李修使了个眼色。
李修道:“既然这样,就请成小姐你们计算机小组的组员留步给我们提供一些情况。其他同志散会吧。对了,如果大家昨晚有谁发现了些可疑的情况,请立刻向我们汇报。”
成丽芸与苟况生的话已经完全证实了这具尸体的身份,只是这怎么可能呢?一个据说已经死在变异老鼠嘴下的亡灵,竟然又在这里再死了一次。难道说他落入变异老鼠窝里并没有死去吗?那他是如何在那充满怪物的密林里存活下来的?那个袭击毛启的蜥蜴人又是谁?
这里面实在太多谜团了,印斜阳没睡饱的脑袋胀痛难忍,他按了按太阳穴。
司徒墨白默默将他搂了过去:“我背你?”
印斜阳将他稍稍推开:“就说别拿老子当娘们,至于嘛?走吧,回去补个觉。”成丽芸与乔楚他们的谈话内容他大概都能猜到了,没有去偷听的必要。
印斜阳躺在床上,脑子依然没停下来。从乔楚的态度可以看出,至少这具尸体应该与联军没什么关系。那他昨晚到底一个人偷偷跑哪去了?天台水箱里到底藏了什么。所以说,是人还是别西卜杀的?为什么要将尸体藏在这里?他们是从哪找到刘平的?吕蒙卡回来要找什么?
印斜阳意识已经模糊,眼看马上就要进入梦乡,却被这一闪而过的念头激得一下子清醒了,他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对!那具尸体身上一定有些什么东西,吕蒙卡一定是回来找那玩意的!”
司徒墨白将他按回到枕头上:“睡吧,如果他身上有什么,早已经被乔楚他们摸走了。”
印斜阳愤愤不平:“明明就是我们刷到的怪,他们凭什么摸我们的怪啊?!”
司徒墨白:“睡吧,下午还得去别西卜换水。”
印斜阳此刻才突然发现:“你什么时候上来的?为什么你睡在我的床上!”他掀开被子,一脚踹在司徒墨白背上:“挤死了,给老子下去!回你自己床上去!”
司徒墨白抢过被子,用被子将自己整个卷成了一条春卷:“我的床单拿去洗了。”
他这么一说,印斜阳又联想到了昨晚的羞耻play,脸一红,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乖乖睡下去:“喂!留点被子给我啊!”
睡意朦胧中,印斜阳突然想起:“对了,床单你晒哪了?我怎么没见外面有啊?”
司徒墨白:“天台。”
印斜阳没有发现,今天司徒墨白的登山包显得特别肿胀,比平时起码大了一倍。里面是司徒墨白不可告人的谜·珍藏品,今天珍藏品大家庭迎来了新成员。
印斜阳他们开来的消防车受到了兵哥哥们的热烈欢迎,这样他们打水的时候能节省很多功夫,加上他们原本就有的一辆消防车以及一辆洒水车,三辆车已经解决了一天的水源问题。以前他们还要拉两卡车的水桶去装水,工作量极为繁重。
“你们这车来了,我们可省事不少。”带他们来别西卜的阿兵哥叫陈苍树,今年只有十八岁,比司徒墨白还小些,但是人很外向活泼,话也多:“喏,过了这座桥就是别西卜的地界,除了交换物资,其它时间我们是不允许到别的势力地盘去的。不然会引起纠纷。昨晚别西卜闯进我们地盘炸了地下车库,还偷走了我们几袋蔬菜。一分队队长带人去把他们的花房砸了。”
“花房?”印斜阳扯扯嘴角,他没听错吧,吃饭都困难了,谁这么附庸风雅还种花啊?
陈苍树:“是啊,他们二当家……就是长得跟你很像的那个娘炮……不好意思啊,我不是说你娘,是那个吕蒙卡娘。他就喜欢种些花花草草的,把那花房当宝贝。我们每次去换物资,都看到他在花房里喝下午茶吃点心,比娘们还娘们!今天我们得小心点,虽然他们老大承认是自己治下不严,说是一场误会,还承诺免费让我们运水两星期。不过这里的家伙都狡猾得很,特别是那个老大,他当年在a国b区可是有个响当当的外号——b区之狼。”
印斜阳突然想到,吕蒙卡昨晚凌晨返回八楼仓库是在花房被砸之后,这两件事会有什么联系吗?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