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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啸抓住余我生手臂的时候,细心地探查着他体内的怪异内功,将手伸来的时候,只觉得他的体内早已没有了小时候存在的那股不可一世的冲劲,这也奇怪,难道是有人将他体内的怪异内功化解了?
不然他为何不生病,反而看起来比以前还要活泼得多呢?
连啸心中琢磨不透,内心只是喃喃自语道:“奇怪,奇怪。”
余我生好奇地看住连啸,心中想到:“他说他是我的爷爷,我还有一个干娘,这又是谁呢?我以前没有听谁说起过。”
余我生问道:“你真的是我爷爷?”连啸哈哈地笑了一笑,道:“自然,我自然是你的爷爷,你忘记了,你一岁的时候,我可是经常抱着你在地宫内走动的,你的干娘将你放在摇篮内,也亲手照顾你。”
谷遗湘这个时候走了过来,拉住余我生的手臂,道:“哥哥,你怎么有这样多的亲人?”
余我生回头看了她一眼,自己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袁**上前道:“现在我生已经是我的弟子了。所以,连舵主,我恐怕不能允许你将他带走的。”
连啸抬头望了一眼袁**,要知道,在连啸的心中,袁**曾经“假借”龚袭老王月的夫人名号,公开在江湖中进行所谓的“招魂”,使得神教名誉受损,所以才有了众人决定抓捕袁**,没有想到好不容易抓住了此人,结果张医仁没有立马处决,而是先关押起来,才会有今天这老婆子的重出江湖。
连啸轻哼一声,不来理睬袁**,只是看向余我生,问道:“生儿,你想不想去见你的干娘?”
文治也上前躬身道:“小少爷,你就跟随着我们一道吧,我们可以好好照顾你。”
余我生有些糊涂了,这些人竟然是要求自己跟随他们一起。袁**立马上前道:“生儿,婆婆是你什么人?你到底是听婆婆的还是听这些陌生人的?”
余我生心中很是矛盾,看了看连啸众人,又回头看了看袁**,心中委实难以决定。袁**生性强悍,哪里容许别人将余我生从自己手中抢走,当即一手伸来,想要将余我生抓到自己的怀抱中。
可是,就在这危急关头,文治已经率先一步伸手拦了过来,文治左手挡住她的左手,发出微微地一掌之力,二人身子均是朝后退开。
袁**这一掌没有用上多少的力道,根本没有料及站立一旁的文治会出手拦住自己,而文治是早就预备袁**会动手,所以出动的这一掌,威力算是巨大,但饶是如此,双方也仅仅是打了个旗鼓相当。
袁**嘿嘿地抬头看向文治,笑道:“你叫什么名字?竟敢来拦我鬼母做事。”
文治心中猜测,自己远远不是对方的对手,即便自己三个人合并在一起,也不知道能不能够将对方制服。当即见到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假装面色不改的神情,拱手道:“在下是川蜀神教分舵副使文治,不知道鬼母要将在下如何?”
连啸分明感应到自己身旁的二人已经交手一番,当即伸手将余我生拉到了自己的跟前,突然,由于他这猛力一拉,感觉到余我生的后背似乎有什么东西,原来是一柄长剑,他稍稍用手接触了那剑鞘,只觉得右手一颤,原来这剑透过剑鞘直接地凉入骨心,这是什么剑,为何会这样的凉?
连啸心中更加好奇,将那利剑又一次接触了一记,哪知道袁**早就看见这场景,当即走上前来,大声喊了一句:“你做什么?”她好不容易寻找到的宝剑,自然不会这样轻易拱手让给连啸的。
连啸抬头看了一眼袁**,只是袁**的头发遮住了大半个脸庞,实在是不方便看清她的脸颊,不过,听到她口中说话的语气,余我生身上的这柄利剑一定非同寻常,不然这个老婆子不会这样的紧张,还有,这剑摸起来感觉到一阵寒冷,可见,这不是一把普通的利剑。
连啸嘿嘿地笑了一记,心中的疑惑正好解开:“原来余我生没有发病,多半就是因为这背后面的宝剑作怪。”
他抬头望向袁**,道:“鬼母真是好大本事,这样的东西也可以抢到手中,连某真是佩服。”
袁**道:“什么好东西,康家有的是这样宝贝,这东西仅仅是康家老太婆送给我的一点小恩惠罢了。”
连啸神情一呆,道:“你说的是渝州康家?”
袁**点头道:“不是渝州康家有这样的本事,还会是其他的人有这样的本事吗?”
连啸一阵默然:的确,当今天下,也仅仅只有渝州康家才会有那样的本事,而对于其余的人,是远没有这样的本事的。
连啸道:“没有想到鬼母与这渝州康家还有一点交情,他们会送这样的礼物给你吗?”
袁**道:“连舵主去了,我想应该也会得到一两分礼物的。或许比我这礼物还要贵重呢。”
连啸摇头道:“我看算了,我与康家是没有交情的,还好,我连某人好像与鬼母有一点交情,你看,你的弟子曾经是我门下弟子,就算是我连某人送于你的见面礼,怎么样?但是来而不往非礼也,所以了,我就私自为鬼母你做了一份礼物送给我连某人,就是这柄剑。你与康家有交情,你再去,我想一定不会空手的,省得我去叨唠人家了,你说呢?”
连啸这话说来振振有词的样子,好像是自己吃了亏,迫不得已才这样交换礼物。要知道,他这清淡描绘的一席话,说得袁**牙齿生痒,天下间竟还会有这样的无赖之徒。
想当初,自己的丈夫龚袭在世的时候,曾经私下告诉过袁**,说自己一旦殡天之后,真担心张医仁不能好好地镇抚住连啸这样的狂妄之徒。今天总算是见识了这个不可一世的狂徒真面目。
袁**假装没有生气,而是说道:“连舵主真是笑话,你看我这是回家来的,而渝州正好是各位入川的必经之路,你们这一路前去,要想拿什么礼物,康家一定会准允的。我这样大把年纪,实在是不能够多来回折腾的。”
连啸道:“鬼母这就多虑了。我想上一次,也就是七年之前,你老人家一路西进,多么的威风,说实话,我们神教还得谢谢你老人家,为我们招魂杀死了那样多的所谓正道中人。事情才隔七年,这七年之中,鬼母一定是藏匿在某一个偏僻角落,静心修炼,武艺一定又是大有进步,何来说人老了呢?鬼母是当世豪杰,即便是人老了,可是,心一定不会老的,对吗?”
袁**嘿嘿地笑了一笑,道:“还是连舵主对我最了解了。”心中倒是想骂上连啸几句,这几年自己在牢狱之中所受到的苦楚,难道还不是你们的计划?既然还来说这几年到藏匿到了什么地方去了,真是猫哭老鼠假慈悲。
连啸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将余我生拉到了身后文治的身边。距离袁**已经有一段的距离了。
但是袁**的神情看来并不激动,只是小声继续说道:“没有想到连舵主真是心急啊。”
当即身起,手中的拐杖朝连啸的脸面袭来,可以说是凶狠残忍之极。连啸本来是站立着身子,没有转身,已经感觉到了身后的危险,当即对文治说道:“副使带上生儿快走。”
文治当下明白,拉起了余我生的手臂,就想翻身上马疾奔而去,哪知道这个时候,范杰突然纵身一跃,一个疾步,上前拦住了文治,双手一拱,道:“文副使,还请你将我师弟交换下来。”
文治自然不会理睬他,将手中的马缰一提,那骏马双蹄朝上一扬,看来是要将范杰当场击退。
袁**手中拐杖即将袭击到了连啸的身上,连啸右手朝后一扬,身子却是急忙地朝着前面的骏马后背上飞掠而去,看来是要抢马离去。
哪知道袁**高声喊道:“连舵主,欲要对付张医仁,我有办法,还请你三思而行。”
她说着话的时候,手中拐杖丝毫没有退去的迹象,朝着连啸的伸出来的左手袭来。是否这就是袁**的诚意?连啸心中一阵冷笑。
连啸身子终于是跃上了骏马,回头看向袁**,当即将发掌朝向袁**手中拐杖击来。只听见一声爆炸的隆隆之响,原来是袁**手中拐杖朝前一送,居然是和连啸的手中掌力相遇,在空中发出了一记沉闷的响声。
二人各自一愣,但是这一愣之际,袁**没有后退,倒是连啸明显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坐上的马匹朝着后方“滴答滴答”地退移了两小步。连啸将自己的右手摊开来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
袁**趁着对方没有注意的时候,居然使用上了“纤绣指”的功夫。偷偷地在自己拐杖的拐头处暗藏了大量的绣花针,这一击之下,居然一击得中。
袁**阴沉地笑道:“怎么样?我鬼母的名号没有白费吧。”
连啸一阵苦笑,转头看向了前面的范杰出手阻止文治的离去。文治的坐骑看来是要踏上了范杰的身子,范杰不得不朝后一退,一个鲤鱼打挺,当即定睛看向了文治,道:“副使,快将我师弟放下来。”
文治道:“范杰,你身为分舵弟子,竟然知错犯错,今天胆敢来反抗我吗?这是余家的小少爷,没有必要你来管。什么师弟,统统都是胡言。快些让开。不然,休要怪我不客气。”
范杰当即回答道:“哼,既然这样,就不要怪属下无礼冒犯了。吃我一掌。”
范杰自从跟随着袁**以来,心中想到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偷学到对方高深的武艺,可是直到今天,这个愿望才基本上实现,也还是袁**看在余我生的情面上一并收留下来的,如果没有余我生在身旁,只怕袁**不会对自己这样了,说不好,自己会有性命之忧。所以了,保护余我生在袁**的身旁,倒成为了自己必不可少的一项任务。
但是有一个基本的事实,就是自己的武艺不会是文治的对手,范杰知道这一点,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才是江湖汉子的英雄本色。
范杰的做法看似愚钝,但是这也是自己在袁**面前表现的机会。所以,虽然愚钝,但是他还是要尝试一番。
文治左手抓紧了余我生的手腕,右手运上内劲,朝着地面上的范杰一掌打来。范杰身法一飘,转移开去,也握紧了拳头,朝着马上的文治打来,他大声喊道:“文副使,接招。”
文治当即将余我生一个兜转,将其转移到了自己的身后,回头小声对余我生说道:“小少爷,抓紧我的后背,知道吗?”
余我生天生不喜欢别人称呼他为小少爷,一撇嘴巴,但是最终还是紧紧地将文治后背抓紧了,文治勉强一笑,迎头看向范杰,此时是双手握紧,朝着他迎面打来。
这一掌倒是蕴含了非常大的力道,只怕范杰抵挡不住,但是旁观之人的眼睛都看向了范杰,心中都是在猜测:“不知道这范杰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死法?”
但是奇迹出现了,就在这同时间,范杰侧转过头去,不敢来看清这一掌,突然听见了身旁不远处传来了一声破空的疯狂的声音,似乎是有一件极大的东西朝着这个方向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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