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历一步步靠近,庞昭有些紧张,这老头有点来者不善的意味啊!
两人间隔十来步的时候他停下,双手背在身后。“小子,不要仗着有两下子到处招摇,即便是何良,也不敢在我这里放肆!”
庞昭琢磨开来,难道这老头有些背景?
不过这次确实是他大意越界了,怪不得人家揪住不放。“薛老先生,这次是我错了,我保证再也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说句软话就揭过去了吗,这么说来,我杀了你,再给你道个歉是不是也行?”
这老头啥意思,不想善了?不对啊,这四方鬼监不久前还合作呢,关系不该很僵才对。而且何良也没说过跟谁有过节,若真的关系紧张,他应该提示一下吧?
“您想怎样?”庞昭大度的表态,当然如果对方要求过分的话,他也不一定就照做。
“那天捉拿彭挚,我见你有两下子,久不动手,身子都僵了。你就与我老人家练练吧。”薛历说着摆开了架势。
就是打一架啊,打就打呗。哪个男孩没打过架!
庞昭摸出打鬼鞭,薛历等鬼监都是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鬼,本质上还是鬼,但他们有功法护身,不会像寻常鬼魂那么脆弱,但打鬼鞭还是对他们有些克制。
薛历神色一僵,再看庞昭的眼神更加不满,显然没料到他直接抄家伙,难道不该态度恭谨的再说些什么求饶吗?
狠话都说出去了没有收回的道理,薛历对着庞昭招手。他毕竟年纪大,自然得让他先出手。
庞昭也不客气,一鞭子就甩飞过去,同时念力加持,可随意改变鞭子运行方向。所以打鬼鞭靠近薛历的时候,不是寻常的一条线,而是拉长结成一张网!
薛历差点骂街。
有这么挥鞭子的吗!你是打苍蝇吧!
薛历只能后退,随手挥出一掌,掌风猎猎,像极了加了特效的大片!庞昭躲闪不及,给掌风扫到一些,登时连连后退几步,胸口闷闷的。
鞭子变幻形状再次挥出,这次就比较规矩的扫成一片,薛历一跃飞上高空,一个凌空翻滚扑向庞昭。徒手的话,自然是贴身近战比较合适。
庞昭最近学的那几下子显然不够看,即使把打鬼鞭缩短当棍棒使也不占什么便宜,给薛历击中好几下。但是他又不敢拿出破魂锥刺他,怕不小心弄死他不好交代。没办法只有频频使用瞬移躲避。
薛历气的大骂:“只会逃跑算什么,你就这么两下子吗!”
庞昭无奈笑笑:“您跟我动手,本来就是以大欺小。”这个时候他有点后悔了,上次四人联手都没截住那一个地府逃犯,最后还是他帮忙才结束战斗,令他错误的以为他们水平很有限。现在看来,如果不是四人各怀心思出工不出力,就是他们牵制住了彭挚这才给他机会一招制敌。
眼看无法获胜,庞昭虚挥出一鞭,赶紧瞬移脱身。
“想跑,没那么容易!”薛历一晃也消失在原地。
庞昭一晃就出现在一公里外,正要得意,却听一声怒吼:“小子看招!”
这老头有毛病啊,这么难缠!
庞昭急忙再闪。薛历也不知道是怎么确定他方位的,总能在他落脚后准确的跟上去。但也只能在他之后,始终没有截住他。
庞昭瞬移了七八次后渐渐有些体力不支,这样远距离的跨越太耗费念力,如果不是缅甸之行有意外收获他早支持不住了!“何良你在哪啊,我被薛历老头盯上了,你快来救我啊!”
一边呼唤何良一边继续跑路,转眼又是几条街的距离。
“混小子跑的还挺远,我看你能跑多久!”
“老头你不要欺人太甚,我都这地方可不是你北区了!”
“西区又怎样,当着何良的面我教训你他还敢拦我不成!”
“倚老卖老!”庞昭实在力竭不敢再逃,终于停在一座大楼顶部。准备着实在不行就用剩余的一点念力催动破魂锥,管他后果如何,这老头太难缠了!
薛历也有些吃不消了,庞昭能坚持这么久已经超出他的想象。
“你到底想干嘛?”
薛历极快的冲过来,庞昭暗暗将破魂锥捏在手中,以备不时之需。薛历一掌直拍庞昭胸口,庞昭也不躲,右手高举,握着破魂锥狠狠刺下。
“啊……”
“啊……”
两人都大叫一声,庞昭被一掌拍飞落地后滚了几圈才停下,而薛历右臂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伤口像被硫酸腐蚀一般不断恶化扩大……
庞昭实在是气急了才下这么重的手,但是薛历的表现让他疑惑了。正常人不该是又惊又惧吗,他看着自己的伤口,神情却是那么古怪,仿佛伤在别人身上,他丝毫感觉不到痛楚,专注的盯着,露出探索的神色。
庞昭慢慢爬起来,打算趁他不备赶紧溜。
“站住!”
薛历在背后一声断喝。
“这东西哪里来的?”
庞昭不打算告诉他,这老头实在不是什么好人。
“你告诉我,今日之事就算了。”
“捡的。”
“在哪捡的?”
“忘了。”
在朱颜现在住的地方,当然不能告诉他啊!
薛历冷笑一声:“你不说算了,本就不是什么要紧事。罢了,你走吧。”
终于可以脱身了,庞昭可算松一口气,转身准备找地方下去。突然风声骤起,他反应过来已经迟了。
“老东西太不要脸了……”这是他最后的意识,随后晕了过去。
薛历一击得手,走过去在他身上摸索,想要找到伤他的那枚利器。
何良突然现身:“薛叔,这是为何,晚生后辈有什么不对的教训几句就够了,何必下如此重手?”
薛历已经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举起在眼前,恶狠狠盯着何良:“我还没问你的罪,你倒好意思说我!这个东西,你早就知道了吧!”
何良早有准备,神色淡然:“不过一个物件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并无善恶之分,关键看拿在什么人手里。”
“巧言令色,那个人的东西,岂可等闲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