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老将军一生征战沙场,浴血奋战,为北冥国开创了一个全新的时代,他这一生都奉献给了北冥国,被北冥国开国的国君封为护国大将军,子孙世世代代都能传承,而北冥国的国君都要把赫连一族奉为上宾,视为一生的良师益友,共同助北冥国强大。“百度搜索看本书无广告更新最快”
可惜因为赫连老将军威名大盛,引来各国的觊觎,吩咐派暗使过来,进行收买,又或者利用谣言来离间北冥国国君和赫连老将军,妄想让两人产生嫌隙,令北冥国痛失良将,但他们的诡计没有得逞,他们彼此之间的信任无坚不摧,令这些诡计无从施展。
但就是因为这样,在意图收买或者造谣失败后,那些人就使用卑鄙的手段,在他吃饭的时候,下药毒死了他,这样还不够,还将他五马分尸。
当时年幼的赫连晓因为出去玩而逃过了一劫,活了下来,从那时候起,北冥震就和赫连晓共同生活在一起,彼此互相牵引,给对方打气,后来赫连晓对天发誓,有生之年不杀了杀父仇人绝不娶妻。
当时的北冥国处於开国时代,北冥国国君北冥雄膝下有两子,一个是皇后生下来的北冥震,而另一个是慧妃生下来的北冥天,但因为北冥震是未来的国君,而北冥天不过是八王爷,所以北冥震是和赫连晓一起长大的。
虎玉是慧妃娘家带来的,相传有一支神秘的队伍,只听令虎玉,任何人都无法调动的军队,那时候也曾为北冥雄所用。
北冥雄死后,由北冥震继承,他十六岁就继承了皇位,那时皇位并不稳固,他就想到了虎玉,就要求慧妃把虎玉交出来,慧妃那时候已经把虎玉交给了北冥天,自然不肯。
十四岁的北冥天被迫离开了皇宫,年幼的他只带着两个娘家带来的侍卫,创立了魔魅宫,至此,魔魅宫与皇宫之间虽然有牵连,但绝不会是一家人。
这些都是皇家的秘密,外人所不知,但赫连晓和北冥震一起生活多年,对於这些自然知道得多。
如今北冥震提起了这件事,赫连晓浮现他见到父亲死时的惨状,尸体都没有,四分五裂!
“需要什么尽管说。”北冥震知道自己提起了他的伤心事,见他满脸的阴霾,手掌都握在了一起,青筋突起。
“谢谢皇上。”赫连晓收敛起身上的杀意,如果自己不是北冥震最信的过的人,刚才自己身上泛出的杀气,早已被认为是不敬了。
“皇上,臣不在的期间,请您保重。”端起桌上的酒,赫连晓一喝而尽,经过这几年,朝堂上已经稳固得多,但郑宰相如今的势力和赫连一族相差无几,也是一个隐患。
“朕祝你一切顺利。”举起酒杯,与他相碰,北冥震一喝而尽。
离开了赫连府,独身一人走在京都热闹的街头,对於热闹的街道,个个行色匆匆,但不像他那样,形单只影,就算太阳再大,他都感觉不到温暖。
北冥国除了魔承天就只有他,本应是亲密的两兄弟,如今已经再也回不去从前,这是他的错吗?不应该太过执着于虎玉吗?
漫无目的的游走在街头,第一次不想回去冷冰冰的皇宫,他也想任性一回。
街边摆满了各色各样的摊档,那里面卖的都是一般手艺的玩意,手工粗略,见多了奇珍异宝的他,根本看不上眼,但惟独一个用木头制成的玩偶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是一个还没有雕刻成型的玩偶,只有大概的轮廓,他走上前,拿起来看。
“公子,你想要画什么吗?”那个有着点驼背的老人见一个年轻的男子走上前,拿起那个还没有成型的玩偶来看,立刻眉开眼笑。
“画什么都可以吗?”北冥震从玩偶抬眼看他,见他敦厚老实的样子,心有了丝感触。
“嗯,画男画女,或者画你喜欢的动物都可以。”老人细心的讲解,从桌上拿出一个画好的女孩玩偶递到他面前。
“多少钱一个?”北冥震低头,看着桌子上大大小小还没有成型的木头问。
“五文钱一个。”老人一听他要卖,高兴的伸出五指,晃了下。
“全部给朕…。我包起来吧。”从怀里掏出一锭黄金,放在老人的面前。
“谢谢公子!”老人激动接过来,可很快就愁眉苦脸,把黄金递回给北冥震。
“怎么了?”北冥震不明所以,不解的看向他。
“公子,对不起,我…。”老人难以启齿,这些都是他全部的家当了,家里已经一穷二白了,哪里有散银找啊。
“朕…。我要拜你为师,这些是学废。”北冥震猜得出老人没有说出话的那些意思,看他穿的如此的破烂就知道了。
“着…。真的吗?”小心翼翼的收起黄金,他依然难以确定。
“嗯。”肯定的点头,北冥震随手拿起一块木头,这些都是上好的紫檀木,是雕刻的佳品,他从哪里得来的。
旁边的摊贩见他出手阔气,也想凑热闹,其中一人拿着一块不算上好的玉走过来。
“公子,这是上好的和田玉,价格才一两,您要不要看看?”
“这是?”一看就知道是劣质的玉,北冥震的脸登时皱起,看向这个前来介绍的男子,他一脸的期盼。
“这是上好的和田玉,见公子一表人才,故前来让公子监赏。”男人扬开了笑意,将手里的玉递到他面前。
“朕…咳咳,不需要。”北冥震偏开了身子,避开了这个男子,走到老人的面前:“可以走了么?”
“可以,可以。”老人正在收拾,见他脸色不太好,身上那股威严让他不自觉的回答。
“这…。公子不喜欢吗?”男子见北冥震不理会他,而周遭有很多看笑话的眼光,有些气恼,之前他就是想从这个穿着尊贵,出手大方的公子手里削一笔的,如今被他拒绝,哪能顺气呢,将手里的玉硬塞过去。
“公子,这真的是上好的和田玉,才五两银,很便宜吧。”
“做什么?”北冥震连退数步,如果不是街道狭隘,怎么会允许这个男子近身!
啪一声,那块劣质的玉瞬间跌在地上四分五裂,很多人也走上来围观。
“啊,我的玉!”男人大声的嚷嚷,心碎的看着地上的玉,颤抖的坐在地上。
“你打碎了我的玉,快赔钱!”男子坐在地上继续大声的嚷嚷。
“公子…。”一旁的老人呆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还我的玉啊。”男子见周围开始多人了,立刻撒泼的坐在地上哀嚎。
“你看他…。”
“嘘,小声点。”
围观的人都在窃窃私语,但没有一个人上来。
北冥震的脸黑了,盯着这个人没说话,但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已经握紧。
“呜呜,你赔我的玉!”男子继续哭闹着。
“公子,怎么办?”老人已经收拾好了,他站在北冥震的身后,想说话却又不敢说。
“朕…你想怎么样?”头有点痛,从刚才就知道这个男子在演戏,但他绝对没想过,这个男人为了敲诈他一笔,连这种招数都使出来了。
“这玉五两,你要赔我五十两!”男子一听,就知道他妥协了,迫不及待的举起手说道。
哇…
咝…。
围观的有些知晓是怎么回事的人都瞪大眼,有些不明所以的认为是理所当然。
“如果朕…我不给呢。”北冥震这么大以来,从没有今天这么丢脸过,一张俊脸更加黑了。
“不给?哼,让官爷来评评理。”那男子立刻站起来,哪有刚才那委屈的样子。
“好啊。”北冥震求之不得,双手背起,好以整暇的看着他。
“好?”轮到男子愕然了,通常听到这句话,都会害怕,但眼前的男子居然不害怕?
“公子,不好,快走吧。”老人担心他会吃亏,立刻扯着他就想走。
“别怕,没事的。”北冥震就不相信了,就算他不以真实身份压人,这北冥国还有父母官,就不信报官了,就不能还自己一个公道。
“公子,你有所不知,他官府里面有人。”老人小心翼翼的说道。
“哦?那我要见见了。”难怪敢这么嚣张了,连他都敢坑!
“说出来吓坏你,我姑父就是这京都一品大员,要是你不赔钱,休想走出大牢!”男子得意洋洋的说道。
切…围观的人都发出一声嘘声,男子的脸有瞬间的变红。
“公子,咱是老百姓,还是算了吧。”老人把自己怀里的黄金递出来还给北冥震,示意他给这个男子。
“哼,快点拿来。”男子一见黄金,眼底露出婪婪的光芒,伸手就想从老人手里拿过黄金。
北冥震的脸色更加黑,趁男子将目光放在黄金上的时候,手掌不知什么时候藏起了几粒小石子,快如闪电般射向了男子。
“哎哟,好痛!”男子被无数的小石子击中,痛得抱头蹲在地上,被打中的地方火辣辣的痛。
围观的人莫名其妙的看着蹲在地上喊痛的男子,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蹲在地上喊得哭爹喊娘的。
“走吧。”北冥震扭头对身后的老人说了句,率先迈步离开,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让他们通过。
老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那人蹲在地上喊痛,见北冥震走了,也跟着走,围观的人见没什么好看了,也四散分开。
“不能太用力,必须要小心一点,对,对就是这样。”
“手不能出汗。”
“喝口水吧。”
“这个不能太多。”
老人很尽责的手把手教北冥震如何去雕刻,其实如果北冥震肯用内力,这根本就不是难事。
但北冥震还是很用心的去一刀一刀来做。
“二妹,快去做饭吧。”
“三妹啊,你去打水来。”
“还有大妹,你来把这些木头分好。”
“是。”回应他的是三个分别是七岁,六岁,五岁的三个绑着娃娃辩的女孩子,她们穿着最薄的衣服,脸上乌黑乌黑的。
最重要的是他们所住的地方,不过是一个小山坡,这里除了树木什么都没有,老人只简单的在这里搭了一个帐篷,还是什么都没有的。
北冥震专心致志的着重于手里的雕刻,一点都没有被外界所打扰,就算是这么脏的地方都没有嫌弃。
“皇上,您回来了。”赵公公在宫门前等候,在旁晚时分,终於见到消失了一天的北冥震回来,才放下一颗担忧的心。
“宫里没事吧?”走进皇宫,他才感觉自己累了,有多久,他终於感觉到累。
“太皇太后来过清影殿,见皇上不在,就回去了,让小的告知皇上,请皇上去一趟熙宁宫。”
“嗯,朕知道了。”回到冷冰冰的皇宫,北冥震的心又变得沉重起来,手里捏着的木头提醒他,她已经不在了。
熙宁宫,北冥震很少进来,如果不是太皇太后传召,他基本是不来的。
“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他一进来,立在两边的宫女嬷嬷跪地迎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郑心如半蹲着行礼。
“皇孙,你终於来啦。”太皇太后也从座位上起来,一旁的嬷嬷立刻上前搀扶着她。
“皇奶奶。”北冥震见她过来,也问安。
“皇孙啊,都不来看本宫,看本宫老骨头了,嫌本宫老了。”
“皇奶奶说什么呢,国事繁忙,一直都抽不出空来看您。”北冥震扶着她走去鳯座去,祖孙两人就坐在一起。
“也对,皇孙为果实操劳,辛苦了。”太皇太后说着捏了北冥震手背一把,示意他让郑心如起来。
“平身吧。”北冥震这才意识到还有郑心如在场,顺着太皇太后的话说到。
“谢皇上。”郑心如压下不满,恭敬退到一边。
“皇孙啊,国家大事固然重要,但对於咱们的北冥家的后代也很重要,皇孙也要为北冥家着想,知道吗?”
“皇奶奶教训的是。”北冥震斜扫了郑心如一眼,其实刚才他是看到了郑心如的,前后一想,就知道太皇太后为什么找他了。
“皇孙也不年轻了,想当年你皇爷爷在你这个年纪已经有了你皇阿玛,你也别怪皇奶奶多事,只是咱北冥家就只有你了。”
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只有北冥震心底最不舒服。
“皇奶奶说的是,朕知道。”北冥震压抑着心底的不舒服,勉强扯起嘴角笑。
“知道就好。”太皇太后很喜欢他的听话,就吩咐太监去摆膳。
三人坐在一起,因为北冥震的心思不在这里,只吃了几口就离开了熙宁宫,但没有走远,就被郑心如追了上来。
“皇上,夜深露重,让臣妾送皇上一程吧。”郑心如小步走在他身后,望着他的背影,进宫有两年了,她一直都是仰望着他的,但他却从没有将自己放在眼底,有时候她会问自己,是不是自己不够漂亮而吸引不了他?
这两年来,北冥震从没有看上哪个妃嫔,更加没有召任何人侍寝,那时候自己还以为是国事太过繁忙,而他一心在国事上,就连她下药了,都没有引起他的任何兴趣。
直到那个‘男子’出现,她才意识到一件事,北冥震不是不喜欢女人,而是喜欢男人!
意识到这个,她立刻去熙宁宫,和太皇太后商量了一下,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失去对女人的兴趣。
才有了今晚的西宁宫之行。
北冥震没理会郑心如,要是以前,他还有这个心情和她说话,说白了,她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
如今他的心就只有‘她’谁也装不下。
“皇上,不如去荷花池走走吧。”鼓起勇气,郑心如知道自己再不踏出一步,自己就永远都无法成为皇后,不,她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朕没空。”北冥震直接拒绝了她,对她已经有了不耐烦。
“皇上!”郑心如没料到他会这么直截了当,放在以前,他绝对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是因为那个男人死了吗?
“爱妃别想太多,朕是累了。”察觉到自己语气过重,有了些歉意,就算不看郑宰相的面,这郑心如都陪在自己身边两年了,虽然嚣张跋扈了一点,但毕竟是他的妃子。
“皇上,让臣妾侍寝吧。”郑心如大胆的上前,站在他身边,期待的看着他。
“这…。”的确,他身为北冥国的国君,养育下一代是理所当然的,而且他年纪也不少了,是时候为下一任国君着想了。
“皇上,臣妾爱你,请你让臣妾侍寝吧。”见他已经有了些动容,郑心如赶紧说道。
“皇上,臣妾也愿意侍寝。”从不远处传来一声娇媚的声音,一身粉衣的女子莲步走来,身后跟着两名宫婢。
她就是林宛悠。
“你…。”郑心如没料到林宛悠会出现在这里,这是通往熙宁宫的小路,而这里除了她和皇上,就没有人了,着林宛悠什么时候出现的?
“姐姐,妹妹初来乍到,姐姐是不是让让妹妹?”林宛悠娇笑着来到她的面前。
“你…。”郑心如气坏了,这么好的气愤不破坏,她怎么甘心。
“宛妃怎么来了?”北冥震皱眉,对于林宛悠,他是有着一种复杂的情绪,那时候她刚来,他是天天晚上和她在一起,但都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根本没有进一步的接触。
“回皇上,臣妾无聊在这里走动,刚好看到了皇上和姐姐,便上来请安。”林宛悠笑着回答,如今那个‘男子’已死,什么威胁都没有了,如今这个郑心如才是自己的对手。
“朕还有事,你们回去吧。”北冥震摆摆手,率先离开。
“皇上…。”郑心如不甘心跺脚,气呼呼的看着北冥震离开,扭头愤恨瞪着林宛悠。
“姐姐这么凶做什么?难怪皇上会走了,原来是姐姐太凶呀。”林宛悠掩嘴娇笑,她如今的身份是潮星族的公主,虽然在这里还没有被封为妃子,但这不过是迟早的事,先不说北冥震为了掩人耳目和自己独处一室,但自己毕竟是潮星族公主,这封妃的事实是迟早的,到时候郑心如哪会比自己高贵多少呢。
“你…。哼!”郑心如气的胸口起伏不定,这林宛悠摆明是针对自己的,可恨的是她已经是皇上的女人,自己空有名头,而没有实则的地位!
“姐姐莫生气,妹妹呢,也是替姐姐不值,那个‘男子’有什么好呀,值得皇上这么沉迷,就算死了也霸占着皇上,姐姐你说,你哪里不够好呀。”林宛悠看似是替她惋惜,其实说的话足以气坏了郑心如。
“妹妹这是哪里话呢,皇上最近不也没有去妹妹宫里吗?相比本宫,妹妹也好不到哪里去吧?”想看她笑话,没门。
“呵呵,姐姐何必这样说呢,妹妹和姐姐一样,都是皇上的女人,皇上去哪儿都无所谓啦。”林宛悠呵呵笑着,声音悦耳,可惜她的话无疑是击中了郑心如的痛处,她到现在还不是北冥震的女人,顶多挂名而已。
“哼,最后皇上一定会是我的!”懒得和她废话,郑心如一扭头,往自己的如烟宫走去。
“走着瞧吧。”林宛悠也走回自己的悠宁宫,如今她的目标是成为皇后,将天下的男人都踩在脚下,让魔承天也匍匐在自己的脚下!
“天,你…。醒了?”子染感觉到他的手指动了下,然后她看见了他的眼在眨动,惊喜大喊,琉璃的眼眸充满了惊喜,他总算清醒了。
“染!”嘶哑的声音艰难吐出一个字,魔承天想伸手去摸她的脸,却感觉自己浑身都没力,连手都抬不起。
“你没事真好。”抓着他的手,子染哽炉着说道,她还以为他会沉睡不醒,毕竟已经三天了,他一直都没有醒。
“水…。”喉咙很痛,最重要是身体也感觉到痛,昏迷前的记忆霎时回到脑海。
“染?我们……在哪里?”
“先喝水吧。”子染打断他想问的话,扶着他坐起来,塞了被子到他背后,才倒水,将水杯放在他唇边,魔承天急忙喝了几口。
“咳咳咳。”因为喝得急,呛着了。
“慢点,这里还有。”子染急忙拍着他背脊,帮助他顺气。
“咳咳,我没事。”魔承天缓过来后,才有点力气去摸她的脸,这张绝色的容颜憔悴了很多,变得黯然不少,是因为照顾他吗?
“天,吓死我了,为什么中毒了不告诉我?”如果一开始就知道他中毒了,说什么也不会让圣天寒离开,他知不知道,他昏迷这几天是她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
“对不起,我。不想…。让你担…心…”见她扬着憔悴的脸哀怨的看着自己,魔承天一颗心都要醉了:“你在担心我吗?”
“哼,才不担心你呢。”子染没好气的推开他,却不敢用力,只是轻轻的一推。
“唔…。痛。”魔承天口申吟一声,单手捂着胸口,瘦了不少的俊脸皱起,表情非常痛苦。
“天,你怎么了?很痛么?”子染没料到她只是轻轻的一推,他就痛成这个样子。
心急的她懊恼万分,明知道他受伤了,自己怎么可以推他呢。
“唔,好痛…”嘴里说着痛,但他的唇却勾勒出一抹笑意,见她伸出手去撩开自己的衣服,想看看伤口出血没有,单手绕过她的背后,一手将她揽在自己怀里。
“你…。”子染急着看他的伤口,却被他这样一抱,跌落在他怀里,想挣扎,却忆起他受伤来着,就不动,靠在他怀里。
“让我好好抱着你。”魔承天知道她已经知道自己中毒的事,想起圣天寒离去时候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毒能解开的机会很微,这或许是他最后能抱着她的机会。
“天,你会没事的。”对,倾尽所有她都会救他。
“别想太多。”魔承天知道自己的身体,如果不是自己内力深厚,恐怕早已经死了,哪能抱着她呢。
“天,答应我,要好好的活下去,不要放弃好吗?”生怕他会丢下自己,子染抬头认真的看着他。
“嗯,我会的。”如今唯一的牵挂就是她了,母妃已死,他现在只求能和她在一起。
“天。”听到他的话,子染露出了这几天第一个笑容,绝色倾城的脸如阳光般耀眼。
“我们回来了吗?”这里的房间是她的,那就表示,他们现在是安全的。
“嗯,我们在风家别院里。”这里很安全,虽然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杀自己,但迟早她会找出那些人的。
“公子,该吃饭…。天啊,你醒了?”端着饭菜进来的小雨,看见了他们抱在一起,惊喜大喊,让公子担心的人终於醒了。
“小雨,快,快去煮些清淡的粥过来,要快。”没有推开他的怀抱,子染扭头对站在门口的小雨说道。
“好,好,好。”小雨放下手里的饭,立刻飞般冲去厨房,将这个消息告知了宁城。
因为要准备进宫比试厨艺,宁城和林幼儿一直都在尝试菜色,偶尔会去别院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但听到魔承天已经醒来,立刻丢下手里的工作,赶去别院。
“来,多喝一些。”小口小口的喂魔承天吃粥,子染温柔的看着他,见他一口口的喝着,心底也感觉到一片温暖。
“看来你已经好了不少。”宁城走进来,见两人眼底只有彼此,有些不习惯。
“嗯。”说来这是魔承天第一次回应宁城,一直以来,魔承天总是有意无意的释放出生人勿近的气息,当然,宁城也不介意。
“宁城,你来啦。”把最后一口让魔承天喝下,子染收起碗,笑着招呼宁城。
“如今已经广发人去找名医,别担心,很快会好的。”担心她会想不开,宁城安慰。
“嗯,谢谢你。”宁城出了不少的力,如今她只想等圣天寒回来,魔承天中毒的事他知道,所以才回去天灵山的。
“客气做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
“过来。”魔承天见他们站在一起聊得欢,有些不高兴,讨厌有男人出现在她身边,就算自己再也不可以。
“什么?是不是不舒服?”子染急忙奔过去,紧张的上下检查。
“我要睡觉。”魔承天捉着她乱动的手,一扯,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口,对宁城示威似的瞪着他。
“喂,不要这样啦。”子染不敢用力去推他,只能动动嘴巴示意他不要这样,宁城还在没有走。
“咳咳,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先走吧,过几天就是比试的日子了,我还有很多没有准备好。”
“不送。”魔承天巴不得他走,阻碍了他和她的相处,现在他只想每时每刻都能和她在一起。
“等等。”子染从他怀里抬头:“明天我会把最后一道秘方给你,放心吧,我说过会帮你的。”
“嗯,谢谢。”宁城离开了别院,回到了风家。
“不准你看他!”魔承天将她的脸扳过来,封住了她的唇,他只希望剩下的时间里,她都是他的。
“天,在说什么呢。”他怎么能这么霸道呢,看看而已。
“嗯?”说他霸道也好,说他小气也罢,只要她眼中只有自己,没有别人。
子染知道他吃醋了,心在这一刻飞扬起来,他吃醋的样子好好看,像个小孩子。
“染儿,我该拿你怎么办?”低叹一声,魔承天用力抱紧她,在心底默默的说着:我爱你。
因为有了圣天寒留下来的药,魔承天身体的毒暂时被压制着,但这个压制一旦被冲破,那后果会更加严重,甚至立刻死亡。
毒克制了,他也能自由活动,林萧和叶能已经来到了别院,在得知他中毒命不久矣后,林萧就离开了别院,无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这天,魔承天拉着子染离开了别院,去了后面不远处的一个小山里,叶能远远的跟着。
“染儿,从今天开始,你要记住我说的每一招每一式,知道吗?”在一处隐密的树林里,魔承天停了下来,琥珀色的眼眸严肃的看着她。
“你是要教我武功吗?”子染瞪大眼,兴奋的看着他。
“嗯。”魔承天放开她的手,严肃的开始了教导。
两人在树林里从轻功开始学起,之前有圣天寒给的内功心法,子染这次已能驾轻就熟的在魔承天面前施展轻功,在树上跳来跳去。
清爽的风从两颊掠过,带来阵阵的舒爽,原来在半空中跳跃是那样的舒服,还可以欣赏周围的风景。
“轻功不错,但如果打不赢要走也难。”魔承天在她落来的那刻,皱眉说道。
“啥?”子染怀疑自己听错了,如果自己打不赢,那连逃跑都不行?
“看着我是怎么练的。”魔承天随即在她面前施展了自己的轻功,黑色的身影快速掠过,只看见一个黑点瞬间飞过,根本看不到他到底会落在什么地方。
子染瞪大眼,他的轻功好厉害!
“记住我给你的内功心法。”魔承天落在她身边,把自己师傅传给他的内功心法教她。
子染认真的听着,她明白自己想要强,就必须要认真去学,两人在小树林里联习了一个下午,回去的时候,居然看到圣天寒已经坐在屋里等他们了。
“寒!”子染跨步扑过去,紧紧抱着他的腰,在他胸口深吸一口气。
“染儿!”圣天寒也抱着她,目光落在魔承天的身上。
“寒,找到解药没有?”他终于回来了,那就表示魔承天的毒可以解了。
“你身体没事吧?”这话是问魔承天的。
“我没事。”魔承天强迫自己不要去将她带回自己怀里,之前他和圣天寒说好了,要公平竞争的,自己走到圆桌边坐下。
“寒,你的医术了得,是不是已经找到解药了?”从他怀里抬头,子染迫不及待的问。
“没有。”圣天寒垂头看她,解毒的药方是找到了,但其中的三味却找不到。
“什么?”子染瞪大瞳孔,不相信圣天寒说的,他不是医术了得吗?
“有三种药物很难找。”圣天寒眉头皱起,他明白子染的心情,可是他如今都不知道这三种珍贵的药在哪里。
“是什么?我去找。”她就不信找不到!
“染儿,生死有命,你不必为我担心。”魔承天起身,来到她身边,执起她一只手,温柔的看着她。
“天,别说这样的话,我不要听!”什么生死有命,她既然想要救他,就会用尽办法。
“寒,你说吧,是哪三样?”
“血灵狐的血,只生活在冰天雪地的黑冰洞生活,相传已经绝了种,第二种是百年开一次花,五十年结一次果黑玲珑,天下只有哈拉家族与北冥国皇宫有,但没有人看见这种黑玲珑。第三种是阴年阴月阴日出声的人的血。”
“要加其余十来样天下比较稀有的药物炼制七天七夜就可以了。”
“那我去找!”
“你……”
“不准去!”
“为什么?”子染扭头不解看向魔承天。
“没有为什么。”魔承天放开她的手,走至窗边,看着外面,高大的背影萧条了不少。
“为什么?只要有一丝的机会,我都要去。”子染放开圣天寒,来到他背后,伸手环绕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背脊,闷闷的说。
“只要有机会,我都愿意尝试。”血灵狐在遥远的北冥国边界,而黑玲珑在北冥国的皇宫,阴年阴月阴日出声的人的血,她好像就是,嗯,先去皇宫吧。
“听我的,不要去。”魔承天轻轻合上琥珀色的眼,他不想她进宫!黑玲珑他曾听母妃说过,只有历代的君皇才能够拥有。
吃了能治百病,而且能增加自身的内力修为,可以让人一下子就有二十年的功力,是练功的佳品,但她这样闯到北冥震的面前,他担心…。
“放心,我会没事的。”皇宫她虽然不是很熟悉,但那几天的观察,至少让她知道怎么离开。
“放心,我会保护她的。”圣天寒知道他担心什么,尽管对于他们这么亲密拥抱在一起有些吃味,但他能够明白此刻子染的心情,她对魔承天是有感情的。
“天,你放心,如果有危险,我会第一时间逃跑。”别的本事没有,但逃跑嘛,她还是有的。
魔承天知道再说下去,她也不会听,她的目的是为了自己,如果自己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就不配去爱她了。
“染儿,答应我,小心一点。”魔承天没别的担心,就担心她会遇到北冥震。
城知道她要去皇宫找黑玲珑,三人商议过后,决定让她打扮成小厮,趁着举办美食的时候,混进宫,然后偷取黑玲珑。
因为皇上茶饭不思,日渐消瘦,太皇太后为了引起他的食欲,特意召集了京都所有酒楼食肆前来皇宫举行美食大赛,希望借此引起皇上的食欲,如今一切已经准备妥当了,只等明天的美食节。
京都各大酒楼食肆全都来参加,入宫的人数已经超过的百人,其规模巨大,为了防止有刺客混入其中,加强了侍卫检查和巡逻的人数,整个皇宫戒备森严了很多。
一大早,子染就穿着粗布麻衣,脚上套着一对漆底鞋,将头发扎起,露出饱满的额头,然后用一些粉装饰了自己的脸,让人看起来她就是一个发育不良的孩子,不过她也的确是孩子,还不到十七岁呢。
京都最为热闹的一天,很多老百姓都在宫门口看热闹,五人组成的队伍往着皇宫进发,一对对的队伍随着检查而走进了皇宫。
子染跟着宁城的后面,圣天寒穿着一身不起眼的衣服,脸上同样涂了让人看起来很平凡的脸,将谪仙的气息全都掩盖了下来。
两人肩并着肩走着,守在宫门检查的官兵有数百人,虎背熊腰的瞪大眼认真的检查,威风凛凛的模样,胆小的人看见都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