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最好的医疗条件,王天宇恢复的不错,有望半年后可以脱离拐杖行走,但是医生说了就算恢复如初伤害已经造成,必会留下后遗症,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在年岁大的时候会出现疼痛行动不便的症状。
王天宇听了后,大飙其火,让老爹一定要帮他报仇,说就算不打死张齐,至少也要他变成永远的残废。
两次行动失败的王山海也很恼火,不得不认真起来,把手下十大高手和所有得力干将召集起来开会。
王山海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安排任务也是绝不说啰嗦话。没有什么大事他从不开大会,上次开大会是在抢纽约地盘的时候跟当地盘踞已久的势力大拼了一场,那是十几年前的事。
从那以后王山海奠定了霸主地位,再没人敢随便挑衅他,也就没再打过打仗。后入门的手下们从年轻熬到中年也没见过真仗。当时打江山的一批都坐上了大哥的位子,也很少跟人动手了,毕竟年纪大了。
而后来进门的这些人多是混饭吃的痞子,要说耍流氓一个比一个强,但要是真打架各个都是绣花枕头。只是赌王专用的十大高手才是货真价实的厉害人物。
为了一个人而把十大高手都招来,有点兴师动众,但王山海知道,想尽快干掉张齐就得像对待一支军队一样。不高度重视定会失败,前面两次弱智的刺杀就是先例。
“今天聚在这里不为别的,就是要杀一个人。”
听到杀一个人这句话时,在场的所有人露出诧异或不屑的表情来。杀一个人把他们都招来,有没有搞错。
王山海不管他们怎么想,继续说,“这个人是个学生。”
有人几乎要哼出来,一个学生随便派个小弟就能搞定,何必叫他们这些重量级人物到场,他们的大佬出问题了么。
“这个学生叫张齐。”
在场的人中有认识张齐的,比如雄哥、比如房哥,比如樱姐这些都曾跟张齐打过照面,尤其是前两个见识过张齐的厉害。
房哥的脸色变了,雄哥侧脸看他,调侃:“厉害的主,难怪连大老板都惊动了。”
“哼,再厉害还能架得住十大高手,他完了。”房哥说。
雄哥哥不以为然的摇摇头:“他的速度我们是见识过了,十大高手我不觉得会怎样。”
“你这是长别人威风,灭自己锐气,不要被大老板听见了。”
樱姐嗤的笑了,“那家伙很厉害,我知道,不过十位前辈一起手,我不觉得他有胜算。”
雄哥说:“其实我觉得应该把他拉到我们这边来,他是人才。”
“有些人天生和我们不一路,你就别痴心妄想了。”房哥故意打击雄哥。
“人都是一样的,什么一路不一路,成了朋友都是一路。”
“你做梦吧,他会跟你一路。”房哥嘲笑。
雄哥一挺胸膛:“你别笑,我就能和他成朋友。”
“算了吧,你听大老板说什么。”
王山海说到张齐的时候顿了下来,扫视全场,每个人的表情都落在他的眼中,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知道的表情凝重,不知道的仍然茫然中,有人露出鄙夷之色。
“为什么我会把你们都叫来,原因很简单,这个人超乎常人的强,是你们所有人不能战胜的。”
他这么说一是隐约知道这些手下确实不是张齐的对手,另一个目的是激将。只有把这些亡命之徒的斗志激发出来,才会不要命的去完成任务。
“不是我贬低你们,你们可以去打听一下,之前执行任务的人都发生了。这些情况你们可以自己查,我现在要你们知道,我要他死,不管用什么方式。你们中的任何人只要能杀了他,就会有一个亿的酬劳等着你们。废话不多说,希望你们调查清楚再下手。”
储功十大高手排名第一的人,开口问:“老板,如果您要他死,随便叫我们十人中一人去就行,何必让我们全部都去。不过是一个学生,再有能耐还能是我们十兄弟的对手么?”
王山海面色不变:“我这么做就是要告诉你们,你们要对付的是一个多么强的人,最好你们十人联手。”
“什么?老板,我看没有这个必要,我是老大,我来处理。”
“储功,话我已经说过,要怎么做你们自己决定。”
老三袁贵插嘴:“大哥,一个亿,您想一个人拿吧。”
老二孙康健瞪了一眼袁贵:“瞎说什么。”
其他几人全都笑起来。
储功看向袁贵,冷冷的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好,你先去,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袁贵尴尬的笑笑:“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开玩笑的。”
“大家都在场,我做大哥的说话算话,你先。”
“那,那我就不客气了。”
老四刘同哼了声:“什么客气不客气,就是想抢头功。”
“哎,老四,话可不能这么说。没听老板说那小子很厉害,要我们联手处理么。要不我们两一起,若是成功,好处对半分,你来不来?”
刘同犹豫,其实他是不想和袁贵联手。
孙康健说:“这样也好,可以确保万无一失,若有需要尽管跟我说,我愿意做你们的后应。”
袁贵一拍孙康健的背:“二哥不用你操心,我们两个出马,不可能失败。”
一座从外面看有些老旧的别墅里传来玻璃落地的碎裂声,几个男人站在大厅里,摔碎玻璃杯的是坐在太师椅上的一个年过五旬的男子,两鬓已经泛白,面色红黑油光泛亮,此人精气神饱满,如同刚到三十的人一样,身体正处于巅峰状态,全身都是力量。
有两个年纪在四十出头的人垂头立在他的面前,就像犯错的小学生一般大气也不敢喘。
摔杯子的人正是九龙会的老大田甲申。
九龙会这个组织创建于民国初年,当时国难当头,革新思想从外面涌入中国,九龙会第一任老大田景阳身怀绝学想要报效国家,但政府让他失望,也没有人愿意赏识他。日本人狼子野心一早就潜入中国内部开始侵蚀部分贪图小利的人。
田景阳最痛恨那些卖国求荣之辈,成立九龙会暗杀汉奸走狗。他为人低调,做事谨慎滴水不漏,故从未暴露。在这过程中不停的吸纳志同道合之辈,九龙会日益壮大。
田甲申接手的时候,是和平年代,田家一贯低调,但他们在道上的威名早就传扬开了。
跟一些****组织不同,他们做生意做事都走正规途径。遇上需要他们出面摆平的事只要不伤害无辜,他们都会办的妥妥当当。因此九龙会是个以正义为准则的组织,不走旁门左道,却也没人敢招惹他们。
九龙会是田家创立,所以算是家传,但到了田甲申这一代膝下无子,像这种靠武力持家的组织不传女儿。年轻时候田甲申不是没想过养儿子,老婆却在生了一个女儿后身患重病不治生亡。田甲申是重情的人,又十分疼爱独生女儿便再没有续弦。
如今他年事渐高,手下兄弟难免会出一两个心怀不轨之徒,就像这次田甲申大怒,大怒的原因是他的弟兄背着他接刺杀任务。
破坏了规矩的是老二程大川,老三万泽。
“商家势力你们不知道么?”
程大川稍微抬起头,偷瞄了田甲申一眼:“大哥,我们以为不会有事。”
“就算不会有事也不应该接这种差事。惹到商万化我们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程大川申辩:“大哥,商万化也不是好人,我们对付他不算有错。”
“他不是好人我当然知道,但现在与以前不同了,不是好人可以私下处置他,现在是法治社会,商万化势力滔天,惹到他你知道是什么后果么?”
万泽脑袋耷拉着:“大哥,我们也不知道会暴露,就是想多赚点钱,雇主给的价位非常诱人。我们的生意越来越不好,所以……”
“啪”田甲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就算收入不好,手头拮据,那也是我做老大的事,是我没本事与你没关系。如果你们觉得我不能给你们带来更好的生活,可以,你们可以独立出去,我九龙会不强留任何一个有外心的人。”
万泽吓的一哆嗦,“不是,大哥,我们没有那个意思,我们真是为大家着想。二哥说要是跟你说了,你肯定不答应。我们这次是不该和日本人做生意。大哥,你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提到这个田甲申就更气,抓起另一只杯子摔在地上,“你们两个,最可气的是居然接日本人的生意。你们忘了我们九龙会当初成立是为了什么。”
程大川回:“大哥息怒,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现在不一样了,只要是钱谁的不一样赚,日本人的钱也是钱又不是屎。现在是和平年代我们又不能杀日本人,除了赚他们的钱也没别的可做。大哥,我知道行动前没有跟您打招呼是我们不对,但我不觉得这样做有错。”
“你说什么?”田甲申猛的站起来,脸色变得铁青。他弟兄果然有了异心,现在是反驳,很快就会变成对着干。他心里非常清楚,这一天总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