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刘备逃回寨内,简单包扎后,便聚合麾下一众文武于帐下商议,刘备脸色铁青,枭目如能喷出火焰。
张松见状,连忙跪伏于地,乞罪而道:“主公息怒,臣实不知这刘璋竟被马超那奸贼暗中架空势力,以致主公无备,遭此大败,臣之罪万死犹轻,甘愿受罚!!!”
刘备眉头一皱,却不迁怒于张松,张手而道:“此事与子乔无关,却是我有所松懈,马超此人奸诈无比,且其气运颇佳,我本当谨慎而为!”
张松见刘备没有怪责于他,心中感动无比,暗道刘备果真是不世明君,随即张松应刘备之令,起身退回席内。
刘备枭目一眯,凝声而道:“此下刘璋已死,马超那奸贼便可名正言顺登上益州之主之位,此人狡诈如狐险,若由他统领西川兵马,要攻略西川,无疑更为艰难,诸公可有妙计应付奸贼?”
庞统听言,眉头深锁,出席拱手而道:“主公乃万金之躯,此时身负伤势,不可久战,依统之见,西川之事不可过于急躁,主公当应收军撤回白帝,待伤势痊愈,再做图谋!”
庞统此言一出,蒯越亦出席来劝,刘备枭目刹地瞪大,厉声喝道:“不可!马超乃世之奸雄,本已割据雍凉二州,若再让他稳住西川局势,站稳阵脚,养成气力,如困龙入大海矣!”
“当下我虽有伤,但马超近日被翼德与子龙所伤,伤势必比我更为严重,此时正是乘其未能成势一举破之的大好时机,岂能因我一人之事,而罔顾大局?”
庞统神色一凝,双目慨然发亮,直视刘备,肃然而道:“主公此言差矣,主公乃荆州之首,天下百姓之望,岂可为区区一马超而涉身于险?马超一人,不过关乎一地局势,而一旦主公有失,却会使天下动荡,主公若执意而为,方才是置大局于不顾也!”
“庞士元,你!!!”
庞统自投入刘备麾下,少有忤逆刘备之意,如今庞统当众直言刘备不是,顿时气得刘备怒气攻心。
这时蒯越亦急急劝道:“主公息怒,军师所言极是,还望主公三思!”
蒯越话音刚落,张飞、赵云、魏延等将亦一同来劝,刘备死死地压住怒火,却又不下决议,议席就此不欢而散。
与此同时,在羊渠城内,张任、黄权、法正、孟达等一众西川文武,还有阎圃、姜维、王双等凉州将领齐聚一堂,马超坐于首位,众臣拜礼毕,张任出席而道。
“今益州牧刘璋被贼子赵云击毙,西川百姓无主,眼下又是大敌当前,马骠骑信义无双,深得西川军民之望,可应天顺人,即领益州牧之位,以讨****,事不宜迟,我等皆愿为马骠骑效死而战,还望马骠骑莫要推迟!”
马超也不矫情,颔首依允,一众文武见得,无不欢喜,当下张任、黄权两人当头先拜马超为主公,西川一众文武纷纷效仿。
至此,以黄权、张任为首的西川文武,皆投入马超麾下,马超收得西川文武,麾下班底刹时变得更为强盛。
礼数作毕,马超已正式成为益州之主,当下向众臣问道:“全赖诸公之功,今日之役我军大败贼军,歼灭万余贼兵,大耳贼更被严老将军射中,不过刘备此人性情坚忍,只怕其不会就此撤军!”
“待其伤势痊愈,必会倾兵再攻,眼下关内仅有不到两万兵马,倘若刘备率军进攻,如何抵挡?”
马超发言间,目光缓缓在黄权、法正二人之间游走,黄权、法正对视一眼,眼神交流一阵,似乎不谋而合,皆有相同主意。
黄权微微颔首示意法正,法正淡然一笑,出席作揖而道:“主公不必多虑,倘若刘备果真来攻,正有一计可使刘备荆州贼军片甲不回!”
“计从安出,孝直快快道来!!!”马超听言大喜,速速问道,法正遂献计教付如此如此,计策落毕,马超大笑连连。
是日,刘备经不住庞统、蒯越等人苦劝,暂休战事,于寨内养伤,同时又命廖化从南郡调来万余精兵,粮草辎重还有攻城器械。
刘备于西川连番征战,此万余精兵乃是荆州尚且能调用的最后一部兵马,倘若再有所损失,刘备便不得不停止征战西川的战事。
接下来的战事至关重要,刘备不敢丝毫大意,养伤间,数次与庞统、蒯越商议计策,蒯越献计,羊渠城城高墙厚,挥军强攻乃是下策,当使激将法诱得彼军出战,方为上策。
刘备听计觉得有理,当下便依从蒯越之计,派魏延引军先做试探,魏延领命,遂领六千兵马赶往羊渠城下。
且说马超见刘备多日未有动静,本以为刘备养伤休战,心神稍安,忽然一队斥候来报,言荆州大将魏延率领六千兵马杀至关下。
法正听言,冷然一笑,拱手谏道:“主公不必忧心,这等兵马根本无法攻破羊渠城,此必是刘备派来试探,主公伤势在身,不可妄动,某只需三千兵马,便可将其击退!”
马超听言大喜,遂派法正迎敌,且又派王双相助,法正领命,引兵守于城头,只见魏延于城外摆开阵势,嘶声搦战。
王双虎目一瞪,向法正瓮声而道:“法参赞,彼军这般猖獗,可派我引兵出关迎敌!”
法正却是平静,摇头而道:“不必劳烦王将军,我等据关而守,纵使彼军有数万精兵,亦难攻破,彼军亦知此理,故而在关下喝战,欲诱我等弃关出战,倘若我等中计,此实乃以己之短,攻敌之长!”
王双耳听是理,方才压住怒火,不再作言出关,魏延见关上守军迟迟不见动静,遂令部下大骂马超,直辱三代。
王双听得暴怒无比,大喝一声,转身就要提兵下关厮杀,法正急急拦阻,低声谏道:“此必是魏延要激将军厮杀,切不可与战,否则便中其奸计,忍一时之气,海阔天空,王将军且静观其变,待其松懈,我自有谋划!”
王双虎目圆睁,瞪着法正喝道:“此言当真?”
法正手缕髭须,淡然而道:“将军威猛,某一介文弱书生,岂敢欺瞒?”
王双听得法正有计,当即死压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