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面对桌上的老叔完全不知道应该干什么,他的四肢开始胡乱的拍打,头皮上冒出的汗把他的白发凝成了一个一个的结,突如其来的一刻我有点镇定不住了,我不住的退后了几步,仿佛是知道我要跑,他忽然抬起了头,那是一张骷髅般的人脸,两边面颊凹的可以看到骨头,额头上的头皮也紧紧的贴着骨头,特别是他痛苦时的摸样,显得更加的狰狞。
不知道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封闭的空间有一丝丝的气流用了进来,越来越大风倒灌进这个地方桌上的白纸如同再为老叔送葬卷到了半空中翩飞起舞。
“轰”的一声地下室的门似乎被人狠狠的砸了一下,我再也忍不住这诡异的气氛,转过头就跑了出去,只留下那个人和那莫名的风。
吹在我的后脑勺,冰冷刺骨,不知道是疯狂的空气,还是那个亡灵的呼吸。
我一刻不停的往回跑着,那个地方绝对不是人呆的,娘的一个要死的老头为什么要叫我过去?遗言?笑话他有纸为什么情愿去写一些无谓的东西?这么说明天警察会来吧!也许会调查下,可以有什么好查的呢?那明显是人自己身体内的机能病死的摸样,难道会说是下毒?
我打开自己的房门,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下毒?毒杀?那么.....指纹,我在老叔的衣服上留下了指纹,那是我扶着他的时候留下的“娘的。”我低声骂了一句,要是明天警察过来的话,我一定会脱不了干系,不行我得想办法回去,指纹可以洗掉的吧?我想到柯南里面好像没有那一集画过啊!
我开始慌了,毕竟人生在世医院和警局都是两大禁地啊!
我从值班室里找了一根铁棍出来,掂量了掂量还不错,不错想着有一具尸体趴在那里人就有点发麻,想想吧还是不去了,活着么大了虽然不是很迷信但是对于死人多少有点忌讳,也有点害怕,但是想想警察局里的摸样我狠了狠心重新拿起了铁棍。
只要用水把指纹抹掉应该就可以了吧?
我慢慢的挪到了1楼,外面风还是在咽唔着,像是无家可归的女人,拍打着门窗,我有点不寒而栗。在郊区的夜晚风是很大的,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树木深林,那些乱流在这片空旷荒芜的土地上肆意横行。
我屏住心神,没去想那么多,一味的加快步伐,地下室的灯依然是全开着的,灯火通明,像是白昼一般,没有白天的那种阴暗,没有那种光线照射不到的死角,如同天堂所有的罪恶都无所遁形,我推开那扇被我关上的门,遮掩着眼睛等待着眼前的白色的消退。
眼前的一切死气沉沉,仿佛是随着主人的离去,所有的家具都散发出一种阴郁的气息,我一边走过去,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猛然我觉得哪里不对劲?我看着这间偌大的屋子,心里疯狂的寻找那记忆的死角,好像少了什么?
“甘江林?”我叫了起来,老叔的尸体不见了,我不管心里的恐惧,也不顾那种诡异气氛给我的压抑,一个健步冲了上去,没有尸体,整齐的书桌上面只有那个录音机在“滋滋”的自我转动着,是它在告诉我,确实有一个叫甘江林的人让我买下了它,告诉我那个人的存在,告诉我那不是虚空的幻觉。
身体里的气力好似一瞬间被人抽空了,我丢掉了手里的铁棒,它在地面发出叮当的敲击声,我随着声音的落幕瘫倒了下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许是我睡着了,我听见外面鸟叫声响起,我费力的站起来,看着空荡荡的房屋,还有那台录音机我突发奇想的按下了它的按钮。
我打了一个“哈欠”里面的磁带开始缓缓的转动,发出摩擦的沉闷声,足足过去了10秒钟录音机里飘荡出一种类似于电波杂音的声音,中间甚至还穿插着岩石滚下着地的响动,这种奇怪的东西在5分钟之后慢慢停息下来,取而代之的则是海浪拍打的音效,接着有什么东西发出了一种低沉的音域,不多时开始变化,变化的高昂激烈,浪花的声音更大了,仿佛是迎合着,翻滚着,咆哮着。
海浪中声音不减,穿透了水花,穿透了空间,甚至可以清晰的透过磁带进入我的耳朵,慢慢的无数个声音响起,它们的旋律在水声与杂音声中起舞演奏着一曲永恒的乐章。
这时杂音更大了像是遇到了什么极其强大电流,如同是人类被惊吓后的恐惧而发出的尖鸣,不出4秒,一阵若有若无的水花拍打木头的声音传来。
忽然我觉得这个声音无比的熟悉,像是我人生经过的某一处地方,像是我曾今听到过的某一中声音。我闭上眼睛,重新把磁带倒回到起头。
现在的情况如果说是按照推理小说的发展方向可以分为两种:第一种是,有人在无意中录下来这卷磁带,而当时的场景是有人在谋杀作案,杀人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说出了很多可以暴露自己身份的话。
第二种就是,单纯的密码破译了,作为一个稍有了解这方面的人在心中默默的给这份无聊的磁带下了这样的定义。
“咔。”的一声音,我的思绪被拉回了现实。
滴答一声一种我从未听到过的声音开始缓缓的播放出来,这种声音看过动物世界的我并不陌生,这是有什么生物在安静的前行或者是呼吸的声音,可是这种声音却又不是很类似与那样。像是有什么生物的爬行,像是有生物在进食,像是有什么生物在黑暗中喃喃自语,接着这样类似于人类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吵杂。
这到底是什么?是有人把录音机放在野外的胡乱之举?可是那个水声呢?为什么又没有了?
突然我才猛的意识到这才是这卷磁带最初的声音,我之前听到的只是中途的录音,可是这样的声音又能代表什么?是什么人把录音机放在了在什么地方录下了这卷诡异的声音?为的又是什么?冷汗慢慢的浸湿我的衣服。
忽然磁带好像是卡了一下,声音顿时中断,而在此之前我听见了,我能听见,绝对的是......是一个人的咽唔声,这比什么来的都要清晰无比,像是黑暗中的闪电,凭空划下,真的是有人录下的这卷磁带。
我顿时头皮一阵发麻,这究竟是什么人的杰作?把一种这样的声音反反复复的录了这么久?难道这仅仅是无聊?随着磁带的转动逐渐一种阴冷的感觉慢慢的爬上我的背后。
这件事情已经超脱了我的预知能力范围之内,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磁带。
太多的不知道与未解,让我远远的脱离了这个世界观组成的链接,我没有去管其余的什么事情,关掉录音机,如同死人一般走出了地下室带好了门,看着泛白的天空,我直接回家了,那天爷爷出差回来我打电话让他帮我请一天的假。
那一天我努力去忘记。下午的时候爷爷打电话来问我昨晚发生了什么?我没有回答他,问了他局里的事情,他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地下室的那个人回家养老了,不干了,现在局里正在清点地下室的资料......。多余的话我听不进了,合上手机,看着依旧明亮的窗外,闭上了眼睛。
事情似乎就在养老的一说中过去了,局里什么情况也没有发生,倒是第二天我收到了哥哥在我请假那天发给我的消息,这个哥哥是我那个失踪了几年的表哥。
说道我的表哥嘛,那自然要提到我的叔叔了。我一共有2位叔叔他们都是从小和我们家住在一起的,只是在我十一岁的时候爸爸外调我们就搬进了县城,我的2位叔叔各生了一个儿子所以别人家总是夸爷爷命好。
可是我却不一样,我在出生过后的十多年里,我一直不知道我有一个爷爷,我叔叔瞒着我,哥哥瞒着我,我一度的认为我的爷爷奶奶,已经不在了,直到有一天清明我心血来潮的说要去祭拜爷爷奶奶,被大叔叔当着爸爸的面狠狠刮了一个耳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