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毡帽的男人出钱请烟花巷里的头牌百日红去参加一场婚礼,这说出去谁都不信,可这是事实,当他把银票放桌上一放时,百日红顿时就傻了眼。
天下还有这等好事等着她?
她不信,于是伸手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痛!有感觉那就是真的。
只是她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要这样做,男人说,还有一事相求,于是,在她耳边低咕了几句,百日红愣了。
但收人钱财,就得与人消灾,百日红尽管还些不愿意,但最好她还是答应了。
次日,柏念文带着一帮人抬着聘礼,一路吹吹打打来到民房区。
这可比他娶梁小雀还热闹呢,民房区外围着好多人看热闹。
一路吹吹打打来到宁轻晚的家门口。
敲门,开门的是宁轻晚的妹妹宁轻霞。
“你来干嘛?”宁轻霞从未见过这阵势,就将柏念文拦在门外不让进。
“我是来提亲的,轻霞,去叫你姐姐出来。”柏念文陪着笑脸说道。
“我姐不会见你,你走吧。”宁轻霞用她庞大的身躯挡在门口,柏念文根本没办法进去。
“怎么会,昨天你姐还说叫我今天来提亲的,我们约好的。”柏念文说。
“你走吧,我奶奶不会答应的。”宁轻霞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给柏念文让道。
“轻霞,让他进来吧。”这时房间传来宁轻晚的声音。
宁轻霞这才让出道来,“进去吧。”她说。
柏念文命人将聘礼一并抬了进去。
见正堂上坐着位老人,想来那便是轻晚的奶奶,于是,恭恭敬敬地走了过去,他先向老人问了好,之后,看着一旁站着的宁轻晚说:“轻晚,我今天如约而来。”
宁轻晚静静地站在老人身边,只是对柏念文抱以微笑已表示知道了。
“奶奶好。”柏念文走到老人跟前,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
奶奶先将他上打下量了一番之后,回头问宁轻晚说:“他就是你要嫁的人?”
宁轻晚点点头。
“坐吧。”奶奶面无表情地对柏念文说。
“谢谢奶奶。”柏念文谢过之后,转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你叫什么名字?”奶奶问。
“柏念文。”
“柏,念,文,你爹是做什么的?”奶奶开始盘问起家底来。对于眼前这个年轻人,她一无所知,只是从孙女那里听到一些,但,以她阅人无数的经验来说,此人非善类,她不免有些为宁轻晚有些担心。
“村长。”柏念文如实而答。
“什么?”奶奶好像有些耳背,没太听清楚他说的什么。
“村长。”柏念文大声重复了一遍。
“村长?”奶奶惊讶地看着柏念文,“既然你爹是村长,为什么他没跟着你一同来?”
“这?”柏念文被***一句话问得愣在那里。
“你喜欢轻晚?”***目光里闪着种种怀疑,因为她太不相信一个村长的儿子会喜欢上像她们这样的贫民百姓,除非就是贪图轻晚的美貌。
“嗯。”柏念文点点头道,“奶奶,我会不亏待轻晚的。”他说:“奶奶,我喜欢轻晚,请将她嫁给我吧。”这可是柏念文这一辈子说过最真诚也是真肉麻的话。见奶奶看着他,半天没有说话,他又忍不住问道:“奶奶,怎么了?”
“你走吧,我不会将轻晴嫁给你的。”***脸突然铁青起来,她冷冷地说道。
“为什么?”柏念文问。
奶奶突然站起身拉着轻晚的手将她拽到屋里,然后自己又走了出来。她说:“因为,你已经娶了梁家的小姐,我们轻晚嫁给过只不过是个妾,我不会答应轻晚做妾的,除非,你有本事先休了那梁小姐,然后再提来娶轻晚的话。”
“这……”柏念文没想到,他娶梁小雀的事连宁轻晚的奶奶都知道,现在怎么办?
“你走吧。”奶奶转身准备离开。
“奶奶……”柏念文急了,他上前拦住老人的去路,说:“奶奶,等等,我答应您绝不亏待轻晚。”
“那梁小姐呢?”奶奶偏头问道。
“她……”柏念文有些为难,如果可以休,他早在八百年前就休了,又何必拖到现在,“我会想办法叫她回娘家。”他想了想说道。
“呵,那就等她回了娘家再来娶吧。”奶奶冷笑道。
“可是,可是我这今天……”柏念文的目光落在院子里那一排聘礼上。
“那你再抬回去吧。”柏念文的目光已经告诉她,聘礼都抬来了,他怎么好空手而归。
“奶奶,我求你啦。”
“求也没用,除非,你立下字据,否则,空口白牙,我如何信你?”奶奶说。
“好!没问题。”只要能娶到宁轻晚,他做什么都愿意。
“你同意了?”奶奶见柏念文答应得如此爽快,背转的身子又转正过来,她再次上下打量着柏念文,重新坐回椅子上。同时叫宁轻霞找来笔墨纸砚,她要亲眼看着柏念文立下字据。
柏念文接过笔,在一张白纸下立下娶宁轻晚为妻,同时为正室之言,及不得亏待之类的话之后。
奶奶接过纸,仔细的看了几遍,确定没有问题时,她顿了顿说道:“我还有一个要求。”
柏念文先是一怔,后点头道:“奶奶请说。”这可是他头一回这么低三下四的求一个人。
“轻晚必须从正门进。”
“奶奶,放心,我要娶的人,除了给她一个名份之外,从正门进那是必须的,我还要用八抬大轿将轻晚娶进门。”这算是柏念文给奶奶吃的一颗定心丸。
“好!那我就答应这门亲事。”
奶奶这一关终于过了,柏念文长长的出了口气,同时感叹道,娶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原来并不容易。
几日之后,宁轻晚和柏念文成亲的日子终于到了。
一大清早,柏念文就穿着新郎官的大红喜衣,骑着一匹头戴红花的大马,春风满面的,在一片震天的鞭炮声中,带着乐手一路吹吹打打朝民房区而去。
这一回娶亲,跟上一回娶亲是完全不同的心境,这一回,他终于可以抱得美人归,虽然这个美人只是凌香的替代品,但,也总算是了了他的一桩心事。
这一天,柏念文很高兴,喝了不少酒。
宁轻晚坐在喜床上,这时,窗户突然动了动,一个身影从窗口爬了进来。
那身影走到宁轻晚身边,问道:“准备好了吗?”
宁轻晚取下头上的喜帕说道:“准备好了。”
“那就赶紧换衣服吧。”
宁轻晚也不多问,伸手脱掉身上的嫁衣,换上早已准备好的一套衣服。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一个沙哑魅惑的声音响了起来:“开门,我是来闹洞房的。”
那身影盯着门,轻声道:“你的救星来了。”
宁轻晚连忙示意他躲到门背后,嘴里应道:“进来吧。”
百日红应声推开门走了进来:“恭喜新娘,贺喜新娘!”可是,她的话不说完,就发现宁轻晚身上竟是一身平常装扮,她有些好奇地问道:“新娘子这是要去哪儿?”
可语音未落,一直躲在门后的那个身影就一棒将她敲昏倒地。
宁轻晚连忙帮忙,二人合力将百日红抬上了床,将她的脸朝里,背朝外躺着,然后,盖上喜被,正准备出门时,不想柏念文已到了门口,身影转身吹来了桌上的红烛,然后一个箭步潜到了阴影里。
柏念文嚷嚷着还要喝酒,说今天高兴,可扶他的人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两人说着便推门进来,扶他的人见屋内没亮灯,就很识趣的离开了。
柏念文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嘴里喊着:“凌香,凌香,你在哪儿?怎么不点灯啊?”说着往床边摸去。
宁轻晚躲在暗处,听得真切,看得分明。
“凌香,你怎么不说话啊,难道你今天不开心吗?今天可是我们大婚的日子,你应该高兴才对,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柏翊,可是那小子不是死了吗,所以,从今往后,你就跟着我,我会把你捧在掌心,疼着,爱着,宠着……”柏念文扑上了床,搂住百日红,迷迷糊糊的在她身上乱摸,因看不清脸,他便提出要点灯,这时,躲着的宁轻晚连忙用娇媚地声音说道:“不要,我不要点灯,人家不好意思。”
床上的柏念文早已被酒精泡粗一神经,他已没空去思考这声音究竟从哪里发出来的,因为,他的手在百日红身上游走时,只觉得对方没有拒绝,他的心就早狂热,再加上百日红那妩媚的身段让他深身发热,只顾抱住美人一阵狂吻。
没多久,就看见从床帐里凌乱的丢出衣服。
这一夜,正堂红烛释放着幽暗的光,空气中若有若无地弥漫着一股醉人的香气。
这一夜,柏念文翻云覆雨的一次又一次折腾着百日红。
这一夜,宁轻晚和那身影一直静静的守在窗外。
天亮了,阳光暖暖地照在新房的床帐上,句口袋床上的两个人身上。
柏念文迷迷糊糊地醒来,头疼得厉害。
百日红赤身裸体背对着他正酣睡着,一夜的折腾让她疲惫不堪。
柏念文正准备闭上眼继续睡的时个,这时,百日红一个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用着娇柔的声音说道:“你好坏……”
柏念文感觉声音不对,猛的坐起身上,定眼看着身边睡着的女人,惊叫道:“百日红?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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