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传来敲门声,坐在沙发上沉思的江蕴染惊了惊,不禁微微蹙眉,按理来说,在别人眼里,她现在应该是昏迷了的,怎么会有人敲门?
“江小姐醒了吗?”
外面传来似乎是保姆的声音。
没有听到回答,那人又敲了敲门,“没有的话,那我就进来了?”
陈妈轻轻推开门,端着刚才萧易琛吩咐让她熬的中药上来,看到大床上被角掀起,床上的江蕴染却不见了。不由得微微一愣,人呢?
精致的瓷碗端在手中,还微微发烫,陈妈转身想要把药碗搁在桌子上就过去跟萧易琛报告一下江蕴染不见了的事情,谁知道一转身就看到落地窗前那个略显单薄的身影。
陈妈看了看手里的碗,轻步走过去,坐在江蕴染侧面的黑色短沙发上。
江蕴染余光瞥到陈妈的动作,眼里划过一抹阴鸷。
陈妈把手里的药碗放到茶几上,笑着对江蕴染说道,“江小姐,这是萧总吩咐给你熬的药,趁热喝了吧。”
江蕴染没做任何反应。
陈妈似乎觉得有些尴尬,跟江蕴染扯着话题。“江小姐哪里的人?是安城的吗?哪家的千金?”
在陈妈对萧易琛的认知里,萧易琛不可能带回来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
却不知道,在江蕴染心里,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很嘲讽。
千金……
她是哪门子千金小姐。
“萧易琛每带一个女人回来,你都这么问吗。”江蕴染本来是赤脚蜷缩着搂着膝盖坐在长沙发上,头微微低着,却忽然抬起头问陈妈这么一个问题。
陈妈显然是有些没反应过来,江蕴染看似温和,可是同为女人,陈妈却是看到了她那双干净温和的双眼深处不同于其他女人的锐利。
一种极致的锐利。
愣了愣,陈妈才缓缓道,“江小姐说笑,萧总从没带过女人回来,身边也是没什么女人的。”
江蕴染闻言愣了愣,萧易琛可谓是年轻有为,而且不在官位,却权势滔天,没理由身边连个女人都不带的。“阿姨是在开玩笑吧。”
陈妈愣了愣,连忙摆手,她不过是个佣人,可当不起江蕴染这一声“阿姨”。“江小姐不要客气,我只是这里的佣人,叫我陈妈就好。当不起江小姐一声阿姨。”
江蕴染微微低头,没有说话。
陈妈叹了叹气,看着江蕴染那张脸,心里只觉得这女孩,真俊。“江小姐,你是萧总第一个带回家的女孩,我跟着萧总也有七八年了,看着萧总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不管你对萧总怎么样,什么想法,陈妈只希望江小姐这几天好好养好身体,别让萧总太担心。”
说真的,她是第一次见到萧易琛对一个女人那么紧张,抱着一直不松手。
江蕴染闻言不禁微微一愣,几天?“什么意思?这几天我都要呆在这里吗。”
陈妈也是不明白了,江蕴染这话,难道她不打算住在这里?萧易琛带回来的女人,难道不是准备住在这里吗。“江小姐你这是……”
江蕴染看陈妈那样子应该也是不知道的,“陈妈,萧易琛在哪里。”
“萧总在隔壁书房。”
陈妈话一说出口,江蕴染就打着赤脚跑了出去。
江蕴染赤脚走在走廊上,来到隔壁,见书房的门只是半掩,也懒得敲门了,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江蕴染瞪大了眼。
这书房,和萧易琛的卧室,完全不像是一个人喜欢的风格。
书房入目便是一片光明的白,与萧易琛卧室的黑暗产生十分明显的对比。
江蕴染更加不懂萧易琛了,一个人是怎样的性格才会喜欢这么极致差异的两种颜色。
房间里没有开灯。
不过因为是白天,虽然天气阴郁,乌云踌躇,可是窗户透进来的微光还是足以照亮这个书房。
至少,不黑暗。
江蕴染看向书房里,吊顶的大灯在白天只能用作装饰,书房里,是当之无愧的“书”。
书架是很大的一直到房间顶部的大书架,密密麻麻地排满了各种书,尤其是英文书名的最多,江蕴染表示头疼看不懂。
继续往前走,经过那些书架,江蕴染像个对未知世界好奇不已的孩子一样,左顾右盼,偶尔抬起手优雅地将碎发捋到耳后。
书房明明没多大,却总好像走不完。
“你怎么到这来了。”
平淡无波又似乎带着冷意的声音响起,江蕴染顿了顿脚步,抬头,才发现已经是书房的最里头。
一张长两米不止的比寻常办公桌要大得多的黑色办公桌后,萧易琛双手放在转椅的木扶手上,颇有一股天生的王者气息扑面而来。
“我来找你。”
江蕴染目光淡淡地看着萧易琛。
萧易琛饶有兴味地眉头微挑,黑幽的眸子微微泛光,浮现一抹玩味,“找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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