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成为兔子中的最优兔子,兔爷可算是煞费苦心,这不,刚醒过来,便捡起那块黑布,用前爪‘蒙’在脸上。[超多好看]-..-这丫的,居然还知道‘蒙’面偷盗。他从‘洞’窟壁上,跟四脚蛇差不多,蹭蹭蹭窜到了山顶的‘洞’口,然后在上面挥了挥小爪子,消失在巴掌大的天空下。
就为了一口二次气体,也真是有够拼的。不让跳跳抛头‘露’面是不行的,夕遥现在似乎只能吸收金津果的力量。他自己要去偷,那比登天还难。这小兔子身体小,行动敏捷,而且还颇有盗贼的经验。看这个样子,在云重鬼渊也没少偷别人的东西。
身体虽然仍旧黝黑,疼痛仍在,但那些电弧,确确实实已经被化解掉。夕遥有些摇摇晃晃地抬起脚,朝着雷牢走去。骨骼经脉在雷电电击之后,明显变得坚韧许多。这样炼体确实有效,只是太过于疼痛。夕遥一只脚踏进雷牢里,那些电弧蜂拥而下。
周身蓄积的力量,全部集中在右‘腿’,跟雷电抗衡着。既然身体不能全部抗衡,那就一截一截的来。虽然雷电能够通过人体导电,但有力量截在经脉之中阻止,倒是能起到隔绝的作用。‘腿’也是身体的一部分,当然会疼,疼就应该惨叫。夕遥却不惨叫,咬牙坚持着,直到这条‘腿’失去了直觉,变得漆黑如墨,才收回来。
他躺在地上,看着这条一点知觉都没有的‘腿’,颓然叹息。[800]看来,雷电炼体,不是那么简单的,先前只是错觉,只是仙术法袍隔绝大部分术法的能力。闭目修行,气体开始冲击脚下的经络和骨骼,那些灰‘色’的,开始慢慢恢复,一点一点的,极其缓慢。
天上的红芒变成银白,夕遥的‘腿’还有一小截都是黑‘色’。天下第一神偷从‘洞’口里一溜烟滑了下来。从‘洞’口垂落的,是一种藤蔓。跳跳掉下来之后,就尖叫了一声。似乎听到了信号,那藤蔓又慢慢往上伸。夕遥纳闷道,“你还有帮凶。”这么一小段时间,居然还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帮凶?
那藤蔓缩回去之后,从‘洞’口探出了一个脑袋,可以看到长长的犄角。夕遥再度震惊,“你居然让麋鹿成了你的帮凶。”在这周围出现的麋鹿,那一定就是书院所保护的神鹿了。夕遥又有些担心,“那麋鹿首领可是通灵的,你这般利用它的子孙,到时候若是找到你,那就麻烦大了。”
跳跳将面上的黑布扯下来,又将短短的耳朵拉了又拉,恢复到正常的情况下的长耳朵。它的‘毛’发,是一片漆黑,若不是夕遥认得他,只怕会认为是一只大老鼠。它跳来跳去,示意夕遥闻他身上的味道,夕遥捂着鼻子,也不知道在哪里去滚的这么脏,这气味,臭烘烘的,还真像是一只地老鼠。
那麋鹿将藤蔓吃完,掉头就离开了。跳跳从另一块黑布里掏出七个金津果,这一次收获还真是大。享受着夕遥讶然而又崇拜的目光,跳跳一溜烟跑掉了,再回来的时候,已是一身洁白,纤尘不染。它居然还会伪装,看样子,跟小懒一样,灵智大开,只是还不能说话罢了。他走过来,就将金津果的皮包在黑布里,似乎还很爱干净。
夕遥唯一能奖励他的,就是给他提供‘精’纯的修行气体。吃了两颗金津果,开始全力运气,将力量推到右‘腿’上,修复破损的经脉和骨骼。这个过程,让他咬紧牙关,跳跳在他的肩膀上很自然地颠来颠去,夕遥努力维持肩膀平衡,让他能很好的修行。
这样的修行,或许要持续不少的时间。躲在刑殿大牢里,两耳不闻外面的事儿,现在外面确实闹翻了天。灵萃院的院长蔡延婷一纸诉状,将书院里满院的神鹿告上了刑殿。这些神鹿屡次三番偷入灵萃院,糟蹋了不少灵粹,润土园里的金津果都丢失不少。
有人证实,有一头麋鹿身上,确实有金津果的味道。但天可怜见,这只麋鹿,不过是吃了金津果的果皮。跳跳捡果皮,不是为了环保,只是用来‘迷’‘惑’灵萃院的人。灵萃院见一封诉状没有效果,便扬言威胁,若是此事不处理,丹院休想从灵萃院获得一株灵物。
丹院没有灵物,还怎么炼丹,那学生修行所用的丹‘药’,从何而来。丹院院长也发话了,“若是我们得不到一株灵‘药’,那么以后谁都别想吃到一颗丹‘药’。”那这下问题就严重了,丹‘药’是修行者的必备物资,丹‘药’断了还怎么修行。符院,阵院,器院也都统统罢工,“以后符纸,阵法,武器装备,一样都别想得到。”
这些讨厌的麋鹿,居然闹得整个书院都要崩毁了。刑殿一看,那不行了,这样一闹,书院还要不要运作,这万年基业不是毁在自己捧起来的神物之手。受理了这一纸诉状,也不好去处理,这是神物,稍有不慎,就会引起那头老麋鹿去告状。
这些麋鹿确实讨厌,却处理不得。刑殿二殿主“白袍”姜倾墨投了拜帖,来到一处极其隐秘的山谷中,还未请示,便有童子前来,“空竹先生已经知道了,姜殿主还是请回吧。”姜殿主有些为难,“空竹先生可有明示?”童子道,“稍后自有论断。”
在一处仙境中,一名童子正在给一头老麋鹿刷牙齿。它的牙齿,几乎都掉光了,只有那两颗金牙,闪闪发光。童子刷完了牙齿,又换了一柄刷子,开始给他刷‘毛’。它的‘毛’发也掉了很多,只余下很少一部分。它的漆黑有些折断的角,更说明了他的老迈。
不远处的棋盘上,一名老人在研究棋局,平平淡淡地道,“金牙,你的那些徒子徒孙也太不象话了些。”老麋鹿一听这话,也不让童子刷‘毛’,慢吞吞的走过来,泪眼朦胧地盯着老人看,很是委屈的样子。当代院长,空竹先生对这个眼神实在是无语了,“你怎么越老,越容易哭了!”
...q永恒蓬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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