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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我比你们都好，以默，我会很好的……”
“美美，好不好只有自已才能感受到，我跟他现在就很好，关键是你好不好。”
她的哭声比说话声还大，但施以默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以默，你一定要好好的，你跟学长都要好好的。”
她知道江凤美是真拿她当朋友的，以她们目前尴尬的关系，几乎没有谁能够做到这样坦诚，她们总是以怕朋友受到伤害为借口，殊不料那种人才是最虚伪的，江凤美戴够了伪善的面具，她想在施以默面前真一回。
施以默陪她缩坐在地上，抱着她沉默不言，江凤美一直含糊的讲他们的故事，从第一眼见到高伟凌到大学毕业，她讲了好多好多，又是哭又是笑，施以默静静的听，淡如清秋。
旋过那个街角，江凤美沿着服装店的玻璃窗蹲身下来，她搂紧自己，在那没有半片云彩的天空下嚎啕大哭，她说比死还难受。
“美美……”
“以默，原来他早就不认识我了。”
回去的时候，高伟凌要送，施以默往江凤美探去询意，江凤美拒绝了。两人相携，背对高伟凌越走越远，江凤美早已泪流满面。
江凤美问起了他的工作，高伟凌避重就轻的谈，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关于这件事江凤美全晓得，她也算半个出台，那个男人叫上官夜。
施以默偶尔搭腔，话要比平常少。
三个人一道吃了饭，江凤美与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眉眼里都是笑，整个人被青春活力洋溢，瞧不出异常。
与高伟凌的见面，算是了了她多年的心愿，虽然他眼里只有施以默，将她这位学妹早忘至云海，可江凤美是满足的，这么多年的结，是时候打开了。
江凤美笑着：我知道，友情跟爱情无关，以默，你要好好的。
她是个懂得把握分寸的女人，即便面对好友，施以默也说：美美，男朋友不可以分享。
她沉默不言，高伟凌睟来目光，她也没接，放在底下的手一直将江凤美拽的紧。江凤美手心很凉，冷进了施以默心底。
“高伟凌。”他礼貌回应，施以默同他们一道入座，高伟凌主动唤来服务生点咖啡。
“你好，经常听以默说起你，我是她的好朋友，我叫江凤美。”
那一刻她拧紧裙角，施以默睨了她两眼，江凤美是笑着的，伸出手。
他倾身站起，目光睇到江凤美脸上，有些陌生。
“还带了朋友？”
两人去了约定的咖啡馆，高伟凌朝施以默招了招手，她淡淡的笑起。
她一直笑着，眼泪在眼眶打转也不敢哭，江凤美让她替自己好好珍惜学长，施以默点着头保证，她认定的男人便会跟着他，哪怕贫穷。
“以默，其实我一直没忘记过学长，他默默住在我心底8年，我这辈子也没喜欢过谁，高一那年碰上他就不能自拔，可我知道我们不可能，我觉得自己好脏。”
她今天穿的很漂亮，坐在镜子前化了三个小时的妆，施以默一直坐在床沿看着她，江凤美会时不时回头询问她美吗，她说很美，声音居然哽咽了，莫名的酸。
“都好。”她总归觉得眼前的女人不像美美。
“以默你说我穿哪件好？”
第二日两人起个大早，对于昨晚的事情施以默始终没有寻声，江凤美从衣柜找来两件衣服在她眼前比划，笑得灿烂。
那样的晚，她们合睡一张床入眠，江凤美将她搂得很紧，有她在，她睡得还算安稳。
“好……”
她含着泪，声音听似平稳，目光却不知落及何处。
“以默，我想跟学长吃顿饭。”
施以默什么都没问，从浴室打来一盆热水，为她擦把脸，见她浑身发冷，她从衣柜里取出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可江凤美还是感觉不到暖。
施以默脚步转为沉重，却只字不言，她艰难的将惊吓过度的江凤美扶回房，刚一进门，她就缩坐在地，无论她怎么拉也拉不起来，江凤美说她全身发软。
经理神色颇白，点了无数次头。
“封住所有人的口，谁敢乱说就做了谁，事情的严重性你比我懂。”
杂乱声里，老总的话传入她耳里竟是那样清晰。
她带着江凤美往回走，走廊的人群变得急促，V4拉上警戒线，老总镇定的疏散人群。
施以默稳住江凤美，也不多问，只是她发现花季芳眼周很红，语音不清。
花季芳哆嗦着过来，轻推她们两把“赶紧回房休息，别多事。”
同来的姐妹该跑的跑，该哭的哭，都捂着唇，似是受惊不少。
后面的话哽在喉咙里，施以默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唐朝出来的时候一脸平静，她认为事态还不算严重。
“以默，以默……”
她回头，一把扶住撑住墙面的江凤美，她半拉着她的胳膊，哭哑了嗓子。
施以默敛道眉，有些失落，还是江凤美的哭声拉回她的思绪。
“唐先生您等等。”
她才扬起声，就被尾后的保镖拦下，她连喊几声唐朝都没有回头，修长的背影孤傲俊美，施以默知道，他是故意的，她声音那么大门口都能听见，他却视若无睹。
“唐先生。”
她稍愣，第一反应就是追过去，等了半月有余，她得把握时机。
唐朝单手没兜，薄唇浅扬起，依然是那份优雅，高大的身躯从施以默眼帘擦过，大活人就在眼前，他却瞧不上正眼，倒是博野深邃的眼锋管她扫来。
她算是喘口气，付婉性子傲，活该受累，只要江凤美没事，其余的她谁都不管。
不多时，大门拉开，里面传出付婉破音的哭叫，很是凄惨。
她担心江凤美，手机从衣兜里掏出两回还是放回去，理智尚且还在，她明白这个时候打不得电话。
的确是一帮难伺候的主。
花季芳面色惨白，抹着汗推开V4的包房，老总也焦头烂额赶过来，V4隔音效果好，他们进去后，施以默听不见声响，但她也能猜到，纵使千小心万小心还是出事了。
走廊内碎来脚步声，施以默立即醒神，她从椅子上倾起身，从转角处折身出来，看到的就是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