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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先生,我只想找个能娶我的男人过。”
他吸烟声在她耳旁响起,烟卷吹散在他们尾骨后,他穿着白衬衫,外套扔放到车里,两人衣料皆是单薄。
“默默,即便都这样了,你也不屈服?”
施以默目不斜视,望穿海域。
他斜倚在她身侧,修长性感的身子靠到岩石,半屈左腿,从兜里又掏出支烟,挡着海风点燃。
令他差异的是,施以默的俏脸干涸,与他料之的泪眼婆娑不同,她眼眸清淡而深邃。
车窗外的烟头已经接连落有五支,唐朝解下安全绳,推开车门下来。
收起电话,没谁敢借钱给她,施以默双脚踩上岩石,将自己裹紧,下颚枕上膝盖,海风吹的浑身发颤,还好披散的长发有些护暖。
唐朝视野里,施以默电话打了一通又一通,他最后深吸口烟,烟头随即被掷出窗外,单薄的眼锋沉敛而高深莫测。
花季芳传来哽咽,不住抹眼泪“以默啊,花姐是真的没办法,你也知道唐少他……”
“花姐,我想借点钱。”
顷刻的沉默,施以默挂上电话,任凭海风迎面的吹,她呆坐会,拔通花季芳的电话。
“傻孩子,姐知道你在医院睡不好,白天还要上课,好好学习就成,钱的事有姐在。”
“我会争取拿奖学金,以后兮兮养你们,兮兮供佳佳化疗。”
施以默有半稍的沉默,复后错开话题“兮兮,好好照顾妹妹,好好读书,姐会养你们。”
“今天做了化疗,她有些喊痛,说……想姐了。”
“姐会想办法,佳佳怎么样了?”
她能听出电话那头在极力隐忍,施以默垂下眼帘,嘴角揽有凄美。
“佳佳的医药费已经欠了十万,我想了很久还是打给你,医院说,再不补齐就出院……”
“嗯。”她的目光淬过海面,有些冷。
“姐。”
手提包里的手机响起一遍又一遍,她漫不经心的接,那头多了道沙哑。
一望无垠的大海,把她的心整个掏空,她只顾笑着,眼锋提着细腻的光圈。
她没有回皇廷,漫步走到海边,海风很凉,施以默沉着脸坐到那块大石上,黑色奥迪杵在路旁,唐朝的手半搭在外,上头夹有半寸烟,凤眼透过倒车镜睇住施以默背影上,她雪白的连衣裙在夜空下打着波浪,特别的美。
那辆奥迪车跟在身后,开得极缓,为她照明前方的路,她没有回头,落寞的背影被风吹的异常单薄。
脱掉脚下的高跟鞋,她双脚触及冰冷的地面,有些刺辣辣的疼。
她抬眼及住没有星星的夜,放声大笑,她算是明白了那晚唐朝眼里装的是什么。
施以默不愿为自己辩解,因为她了解高伟凌,一件事如果不是经过深思熟虑,他是不会轻易脱口,是他主动放弃他们这段感情,不肯陪她一起面对风雨。
“以默,再见,再也不见……”
不远处,是那辆黑色奥迪,车窗缓缓落下,高伟凌看见男人嘴角的阴邪,他一脚踩碎烟头,折身上到自己车内,虽与施以默相处不长,但他相信她的为人,可是现实不容许。
他深壑的眸子睟在那逐步远去的背影,瞳孔睇过晦暗的晶莹,高伟凌没来得及告诉她,他被调到别的省城,她直接被升为那个节目的主播。
高伟凌身子一僵,瞳孔有东西再闪,施以默转过身,不想多去看。
她将手机递还给他,眼锋很深“好。”
她唇瓣牵出抹冷笑,后几张,便是她在皇廷与形形色色的男人游刃,角度恰到好处的暧昧,她看起来像个妓。
高伟凌将手机递给她,施以默指尖一触碰屏幕,上面一张张照片映入眼帘,是那晚唐朝吻她的图,每个角度都抓拍的很好,他们看起来很享受。
她的心似是碰了把冰,面部表情却很淡“为什么?”
他沙哑的喊,抬起的凤眼深不见底“我们,分手吧。”
“以默……”
没有走远,他高大的身子依上自己车门,低着头,脸上打出暗影,施以默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见烟头冒着红,阴风吹扬起她的裙摆,还是那件他买的裙子。
两人一前一后步出电台,高伟凌一脸凝重,他从不抽烟,可今晚却燃起一支香烟,俊脸多了份深沉。
女人的直觉,事情并不好。
下了节目,她从演播室出来,他依然站在那个熟悉的位置等她,只是今夜施以默不像往常那样笑,因为高伟凌的表情告诉她,他们之间有话要谈。
‘说分手只有一次机会’,那句话,让他嘴旁最后一抹笑也被风吹散,拖光的眼底看起来特别清冷。
这句话对高伟凌来说特别刺耳,他对施以默不算了解,但知道她很清楚自己要什么,对于很多事她有自己独特的看法与观点,她总说人无完人,她做不到百分百的对。
音乐响起,触及心灵,她的眼锋很亮,“如果是我跟我的男朋友之间,说分手只有一次机会,因为一把刀插进去,拔出来,在插进去,这是爱吗?这不是爱,所以……想清楚再说。”
“那就等到,痛苦、难受、泪水通通扩大,那样你会真正明白后悔的意义。我们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总说‘我想……,‘我要……’,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做什么?”
性感的吞咽声在广播前绽放,施以默淡如清秋,微微勾唇,高伟凌眼见她水眸有道凌厉在打圈。
“尾号为8792的听众朋友发来短信,主持人您好,我前段时间跟她提出分手,可现在有些后悔了,我想找她和好又没有勇气,我该怎么办?”
她推上背景音乐,那首老旧的歌在播音室盘旋,唱了两句歌词,歌声健步变小。
“他本来就是玩玩你的,你那么当真,关他什么事?”
“爱?有多爱?”
施以默淬出两道笑,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每一个街角。
“尾号为0744的听众朋友发短信说,以默你好,直到最近他才告诉我他还有另一个女人,他们快要订婚了,我真的很爱他,我该怎么办?”
狭长的凤眼径直盯着里面主持的女人,她的声音在耳边回旋。
今晚的风特别冷,吹进电台,拉挺高伟凌忤在门口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