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去,白漫的双肩立即垮了下来,对身后奄奄的人儿道:“洛石,到厨房里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吃的。”
洛石猛然抬了头,一双丹凤眼里亮的出奇,连连点头,一阵风似的从白漫面前跑过。
白漫好笑的摇摇头,回了房间。
谁也不知道离墨和池睿在房间里都说了些什么,只是半个时辰之后,离墨去了后院为陈谚妤看诊。
荆大夫从旁协助,按着离墨所说施针,扎穴,用药……
渐渐地陈谚姚的脸色竟然奇迹般的红润了起来。连荆大夫都忍不住。
反而在此刻,白漫尤为的想念前世的父母,家人。
白漫抬头看天,找到了一抹躲在云彩背后的月牙,千里共婵娟,望家人无论身在何方,都各自安好……
“…爹,女儿再也不让你离开我了。”
“…好,爹答应你不离开…”
房间里的父女俩轻轻述说,白漫没有打扰这一份安宁。
这是属于他们父女两的重聚时光。
“…爹,这些年,女儿和小漫她相依为命。我没有想到你就是离先生,这么多年,你一直知道女儿还活着,你为何不来找女儿?”白谚妤哭泣道。
“为父无颜见你。”
“爹!”
“为父知道你过的好,便安心。见与不见,又有何关系?”
“可女儿想爹。还有她……小漫,她若是知道你还活着,一定也会开心的,爹,我这就去找她来…”
蹲在门口的白漫一喜,可算想到她了。
“站住……不必了。”白葛低喝一声。
“小漫已经知道了?”白谚妤道。
“不必告诉她!”
闻言,白漫有些不解的抬头看着禁闭的房门,什么叫不必?
白谚妤替她问出了口:“爹,为何?这些年若不是小漫,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再见到爹你。”
“你难道不记得你娘是怎么死了?”离墨的声音变得冰冷。
白谚妤一窒:“娘…”
“要不是因为救她,你娘会死?”离墨重重的拍了拍桌子。
门口的白漫闻言瘫软在地,想起那个掩护她离开却惨死在黑衣人刀下的女子,难不成那女子就是她娘?
“可是,那不是小漫的错,若是爹你,你也会挡在她的面前。”白谚妤泪流满面:“娘九泉之下,一定也不后后悔当日所作所为。”
“妤儿,为父不想听这些,为父只要一想到当日的画面,就忍不住想要掐死她。你可知这么多年,有多少次我看到她就想起你娘的死……”
白漫鼻子一酸,原来这就是从来没有认她的原因?是她害了人,害了白葛爱的人,害了她们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