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忙碌起来,过的格外的充实。到了现在,休息时间一长,便会累计一堆的事等着她去处理。虽不舍,但也不得不把果尔留在老宅了让老夫人来照顾。
果尔不哭不闹,睡醒吃饱后就自个啃着脚丫子玩,等到想解决生理问题了,就会哼唧两声,保姆很快便会闻声而知雅意。
时间长了,老夫人也看出了果尔是个乖乖的安静的性子,她的腿脚不便,也抱不动日渐“肥硕”的果尔。将军退休在家,每日都是饮茶下棋,日子很悠闲。于是老夫人一声令下,把果尔交给了老将军去带,美其名:培养感情。
这样下来,两个月里,果尔与老将军呆在一起的时间反而是最长的了。
刚开始,手上多了这么一团软肉,老将军浑身僵硬。当然果尔也同样地浑身僵硬,要知道,老爷子对她可是无爱的,万一那一天,老将军一个生气,把她摔死了,她找谁赔去。
所谓习惯成自然,自然能壮胆!
两个月,足够让果尔熟悉这个怀抱,也足够老将军慢慢地喜欢上这坨肉。
重生在五年后,五年的时间,在这个快速发展的国家,环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果尔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她每天最期待的事情,便是被老将军抱着去公园溜达的时候。在她那个年代,人们都穿着统一的衣服,站在大街上一看,入眼的,是满满的单调的军绿色。现在,大街上的人穿的……怎么说呢,就像花蝴蝶一样,五颜六色,着实的赏心悦目。
前世……
在山村里讨饭的时候,果尔还小,不记事,一切都凭借本能行事。
等懂事的时候,先前是迫于无奈,也是为了吃饱穿暖,加入了村子组织的少年保卫团。
等组织解散后,她上了初中,成绩可以说惨不忍睹,直到遇到一个奇怪的人,做了一件奇怪的事后,就被破格录取到了大学,其中的过程,用师兄师姐来说,可以编纂成一部狗血版的传奇小说。
在少年保卫团的时候,她总是形单影只,往往是一个人去完成任务。到了大学,她的年龄太小,与他人没有共同语言,很快便被孤立了出来。
如此种种致使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智商,暂且不提,情商可以说只有个位数都不过分。她自认为有自己的小心思,但不知她的那些小心思连别人的零头都不够。
大学可以说是,一脚在象牙塔,一脚在社会。人际关系虽没有社会上来的复杂,但也不是果尔这种情商的人能应付的来的。要不是她的导师和师兄师姐护着,她早被别人利用的连渣都不剩了。
等来到五年后这个时代,果尔总是有一种雾里看花,蒙蒙瞪瞪,晕晕乎乎的感觉,似真实,似虚幻。前世的一些记忆也在慢慢地丢失。
没了前世的干扰,果尔的行为与思想也越来越稚嫩话,也许到了某一天,她前世的记忆全部丢失的时候,她便会成为地地道道的孩子。
进入老年,环境安逸,生活步伐也不由自主地变得缓慢。优哉游哉地度过人生的最后阶段,也能让人生归于圆满。
老将军的生活很规律,凌晨五点起来,练一遍太极拳,到公园里慢跑三四圈,再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
九点正是太阳暖空的时刻,果尔磨磨蹭蹭地起床,全家一起吃完早餐,老夫人去花房侍弄花朵,老将军左手抱着果尔,右手握着象棋找老战友去厮杀。
老将军的老战友年轻时肾脏受过伤,伤了根本。一辈子无儿无女,老伴儿在十年前就因心脏病去世了,自己一个人过日子。一个人,生活着实的冷清,好在都是邻居,闲下来都相互串门打发时间。每到过年过节,也相互邀请一起度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到也不那么的孤单。
“老刘,吃了没?”老将军尚未见人,就在院子里大声地问起来。
“吃了。怎么着,你还想来一桌?”老刘比老将军年轻五岁,鹤发童颜,比满脸褶子的老将军看起来精神了好多。
“不了,一喝酒,老婆子准知道,跟个狗鼻子似的,灵着呢。赶紧地收拾妥当,去凉亭杀两局。”老将军把果尔向上拖了拖。
老刘接过果尔用手掂了掂,“这小东西,又重了三两吧。”
“你到是摸得清。”老将军活动活动手臂,一个手抱了一个多小时,有些的酸麻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年轻时干什么活,我的手比电子称都来的精准。”
“行了,别自吹自擂了。夸你一句就喘上了!”老将军说完就这直接向凉亭走去,反正那老头也稀罕孩子,让他抱着吧。
“啊!爷!爷!”果尔讨巧卖乖地嫩生生地叫着,成功地换来一个酥麻糖,心满意足地缩着脖子举着手里的糖快舔着。
目前为止,果尔声带还没发育好,也只会简单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这样的简单的叠字。
“别得瑟,娃子每次见你,就喊的忒亲,就是图你手上的糖。”老将军看着老战友挑衅的眼神,无情地道出了这个事实。
“切,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给糖讨乖,那也是我。给了别人的,小家伙才不会搭理。你整天一副嫌弃的摸样,孩子不跟你亲近,活该!”老刘说完,挺着胸,高昂着头,留下一个得瑟的背影。
果尔无辜地继续舔着糖,其实,老将军对她是真的很好。她好几次看见老爷子偷偷地在房间里练习怎么抱孩子。在没有旁人的时候,老爷子都会偷偷地给她糖吃。
其实果尔不知道,有个词正是形容老将军这种人——傲娇。
不用怀疑,傲娇乃是一种品质,不分种族,不分年龄,不分男女!
在走入凉亭后,果不其然地又碰见了臭老头。老将军和老刘瞬间达成默契,狼狈为奸,哦,不,是合作无间,与臭老头一番的舌枪唇战。
对于双方人员的婉转对骂,果尔是一句都没听懂,睁着大大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平时威严庄重的爷爷唾沫飞溅。
果尔看着面前飘飞的白毛,手痒痒的额,心随意动,手随心动,一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