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俊其实也不是心疼那点钱,几万块钱对他来说就像几毛钱一般,花不花都无所谓,他主要是咽不下那口气,活了十八年,大家都捧着他。
谁跟进他说话不是好声好气的,谁敢跟他顶嘴还骂他是站街的鸭鸭这两个女人指着他的鼻子凶神恶煞的,气死他了。
多年来宫俊一向自诩英俊潇洒,风华绝代,加上强大的家世作后盾,哪个女的见到他不是两眼冒烟,心花怒放,就差饿狼扑虎
好吧,这两人没见过世面,不知道他的身分,这点他可以理解,但他不能原谅的是,这两女人眼睛瞎了,居然看不见他精致的雕刻容颜,居然舍得骂他。
宫俊心里活动犹如狂风骤雨,雷鸣电闪,不过很快又恢复平静,他再自恋也不敢在商昱面前臭美,毕竟商昱的颜值胜他许多,比不过啊。
看他们态度诚恳,郑微摆摆手,“不跟你们计较了,先进去吧。”
叶晚晚脚崴着了,走路要蓝小小扶着,郑微想让她去医院看看,或者先回家休息,但她坚持要进京华会所玩一会儿。
开玩笑,她脚受伤了,气也受了,如果还不能进会所瞅一眼,那她就真的白来了。
京华会所一楼是开放区,环境挺优雅的,放的音乐也很舒缓,这看起来更像个清吧。
会所的服务员把他们带到第八层楼,走在走廊上安静的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这里的都是高级贵宾包间。
郑微正想着这里安静的有些过头,旁边一个包音的门打开,一个服务员拿着托盘走出来,包间内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还有男女混合的尖叫声,差点震破她的耳膜。
她脑海里突然想起一句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有钱人的世界何尝不是在腐烂中挣扎徘徊。
“不过如此,还以为里面镶金框玉的就有多高贵,用金钱堆砌的腐烂生活。”郑微嗤之以鼻。
“小声点,这里的人可都是有背景的,乱说话很容易得罪人的,有钱人就是用钱堆砌一切,你不得不承认,钱在很多时候就是万能的。”宫俊这话说的认真。
还用他说,郑微一直把钱看的挺重要的,她最喜欢存钱了,只是这京华会所被外面的人传的那么高大尚,可惜亲眼见识过后,她觉得挺失望。
“不用在意,其实会所存在的意义就是给有钱人提供最完美的服务,这些人家大业大,每天都有做不完的生意,所以应酬也就多,他们需要这样一个奢华的场所来娱乐,他们也享受这样娱乐。”
“像宫俊他就特别喜欢京华的环境,不止他,他的朋友们都喜欢这里。”商昱拿宫俊来做例子。
“宫俊的朋友不就是你吗你是想告诉我你很喜欢这里”郑微一双大眼已经瞪圆。
“刚才我什么都看见了,包间里好多波霸美女,里面的猪头男左拥右抱,中间还坐一个,这哪是顶级会所,这分明是顶级技院,这些男人还这里就是想嫖。”叶晚晚一出口全是虎狼之词。
“那我们进来要叫鸭鸭吗”蓝小小略些苦恼,如果会所就有这个规矩,那她到底是接受呢还是接受呢
商昱和宫俊满额黑线,这三个女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看起来是她们自己想干些什么吧
“不要想太多,叫不叫人陪喝酒,看顾客需求,并不会强制,谁敢强行让来这里的顾客做不愿意做的事”宫俊说。
“那还有点可惜。”郑微一脸失望。
一直在最后面做透明人的愿愿,这时候也说话了,“我要我要,等下宫少爷你帮我叫两个鸭鸭好吗”
“愿愿你才几岁,就想着这些事了,你找死”郑微挥着拳头,作势要捶过去。
“你们别误会,我就是想找两个好看点的男人,帮我倒酒端茶,享受一下做女主人的滋味,才没你们想的那么龌龊。”愿愿有点恼火。
不过最终,他们谁并没有叫乱七八糟的陪喝酒的服务生,几人在包间里很斯文的喝了点啤酒和果汁,然后还有点歌的,整体感觉和ktv没差,就是包间奢华很多,吃的东西也很多。
其实挺无聊的,宫俊的三个朋友过来的时候,叶晚晚正在深情的唱一首时下最流行的情歌,宫俊的朋友似乎有点嗨过头了,开门的时候竟然是用踹的。
“砰”一声巨响,把叶晚晚手里的话筒都震到地上了,其他人也纷纷回头去看。
“俊少,你好久没约我们了,难得今天能想起我们,今天怎么玩”其中一个穿着淡粉色衬衫的高大男子一屁股坐在宫俊身旁,和他勾肩搭背的。
另外两个见蓝小小身边有位置,本想和她一起坐,蓝小小敏感的发觉两人的意图,刷一下起身跑到愿愿身旁坐下。
两人看见愿愿,脸上露出扫兴,穿着淡黄色花衬衫的男子不满的说:“俊少,怎么叫了个这么黑瘦的,这有点倒胃口啊,谁吃的下去”
“砰”愿愿一瓶啤酒连手就砸了过去,她愤怒的指着说话的男人破口大骂:“吃谁啊你给我说清楚,谁能吃”
愿愿的动作太快太突然,男子没躲过,只用手臂挡了一下,然愿愿的力气很大,砸的他手臂发麻,他甚至怀疑手臂已经骨裂。
“艹,臭黑球,你居然敢打老子,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今天打死你。”淡黄色衬衫操起桌上的红酒瓶就要去砸愿愿的头。
感觉要完,愿愿心中暗叫糟糕,她下意识的看向郑微,郑微没看她,但动作很迅速,眨眼的功夫就冲到淡黄色衬衫男面前,右手捏住对方手腕,左手抢下他手里的红酒瓶。
“大男人欺负一个孩子,要不要脸说话前动动脑子,擦亮眼睛看清楚,这里坐的可都是正经人家的孩子,没有你吃的起的。”郑微沉着小脸,嗓音冷到了骨子里。
“黄植,你喝了多少,这么分不清场合,快向人家小姑娘道歉。”宫俊压着怒火,这三个损友,居然在别处喝了不少酒才过来的,一来就惹事,越活越回去,一点眼色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