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效果……”
卓尔抓着一颗聚灵丹，穿过箱子，递到鱼罗绮跟前。后者用小刀从巨大的丹药上挖出拳头大的一块，放在口中咀嚼后吞咽。
很遗憾，她吃下去的东西并没有聚灵丹应有的效力。
鱼罗绮之前就觉得成功的可能性不太大。毕竟丹药不是馒头，每一颗丹药都是一个整体，只有全数服下才能得到应有的效力。
自己挖出来的这一块丹药虽然很大，却只是丹药整体中的一部分。没有其他部分的配合、辅助，效力自然是达不到的。
这就像是服用了半颗丹药的人，得到的药效并不是整颗丹药的一半，而是数分之一甚至更少。这放大了的丹药虽说也有一些效力，对于普通修士而言算是有一些价值，但是对于鱼罗绮这种小富婆就有点鸡肋了。
“那么灵石又如何呢？”鱼罗绮招呼大手做第二次试验。很快，大手抓着一把灵石出现在她身前。
“哇，灵气好浓！”
随着灵石体积的变大，其内灵气确实倍增了。此时的鱼罗绮仿佛置身于灵脉核心，被几圈灵脉包裹住，爽得不行。
“可惜，还是没用。”
要知道修行这个东西是个日积月累的过程，即使身处最顶级的灵地，也要通过长时间的吐纳、修炼才能起到效果。
卓尔又不是机器人，不可能一连把手伸进来十多个小时供鱼罗绮修炼。或许一天两天还没问题，但是这么短的时间又有什么价值呢？
“再说了，我压根就没有金属性内丹。灵石对我本来就没什么用。”
或许，可以做一个支架一类的东西，将变大的灵石托住，不让其落地。以此来制造出一个灵气浓郁的所在。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鱼罗绮又念叨起了这句话，“还是不要搞得这么隆重比较好。那么大的阵仗，万一再被什么有心人看到……”
折腾完这两拨小试验后，也就没卓尔什么事儿了。
火工童子被鱼罗绮还了回来，她似乎还打算继续在仇人老家的废墟中寻找用得上的东西。
卓尔抻了个懒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没有睡觉，只是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毕竟刚刚杀了人，负罪感挥之不去。
“还好今天弄死的都是些讨人厌的家伙，要不然心里肯定更难受。”
大约躺了半个小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坏了，芦花还在店睡着里呢……”
－－－
芦花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挣开眼之后好几分钟，才回想起昨天那点事儿，立刻扒开胸口衣服查看自己的文身。
“诶？”
她的胸口雪白一片，什么也没有。倒是锁骨上多了一朵指甲盖大的粉色小花，很可爱的一个文身。这让她很是意外。
卓尔这会儿正在用店里的电脑打游戏，见到芦花醒了，笑着打了个招呼。
“卓尔。”芦花指了指自己的胸，“这是怎么回事儿？”
“哦。我看你锁骨上有一道疤，不太美观，就情不自禁给你文朵花。”
“我说的是胸。”芦花的语气有些急躁、不安，“王贤去哪儿了？”
卓尔摊了摊手，表示不清楚。
“昨天王贤接到个电话，说是有事儿，然后就丢下你走了。我见他不在，就没给你文。”
听到这话，芦花差点哭出来。
“卓尔，你怎么这样啊。我好不容易找到个还债的办法，你怎么就这么不配合啊！。”
“哈？这也叫办法？”卓尔听到这话有点生气。“既然你这么豁得出去，那我再教你点别的办法好了。很容易的，每天上不了几个小时的工，往那一趟就行，赚得还多。”
芦花没心情跟卓尔吵架，找出手机给王贤打电话，怎么都打不通。无奈，她只好先离开了雀笼，再去想办法。
在这之后三天，王大师在县城里四处跟人打听，寻找自己的儿子。第四天，张良他爹找到卓尔这边，询问王贤的事儿。
看得出来，这位老警察对于寻找王贤这件事儿不怎么上心。问了几个问题，敷衍了一下也就糊弄过去了。
之后又过了一周，警局那边正式确认王贤失踪，象征性的搜索了一下，没什么发现，然后就不了了之了。
县里的人盛传，说是卓尔和张良把王贤给弄死了，埋在荒郊野地。也有人说是孔强化作厉鬼，要了王贤的命。
不管是哪种说法，都只是小地方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谈而已，没什么人当真。
这一天，卓尔在店里吃午饭。张良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把一沓子五千块人民币拍在桌子上。
“卓哥，来生意了。帮我文一个。”
“哈？”卓尔放下午饭，一脸的不乐意。“我说张良，你就放弃吧。别跟个娘们儿似的没完没了。”
张良前一阵见到卓尔的金色眼睛，询问了一下是怎么弄的。卓尔随口说了句‘眼球文身’，然后就给自己惹了祸了。
也不知道张良到底是个什么审美，反正就是觉得这金色眼睛好看，说什么也要文一个。这都磨了卓尔好几天了。今天更是带着钱过来的，试图用金钱来腐化卓尔的革命决心。
按照他这个月光族的性格，天知道这五千块是从哪儿借的。
“是芦花借我的！”张良笑呵呵的指着对门的宠物店。“这几天咱们大班长特别大气，借了我钱还请我吃了饭。”
自从知道王贤失踪，最开心的自然就是欠了他一屁股债的芦花。虽然她的小店依旧没什么起色，不怎么赚钱，不过无债一身轻，整个人变得阔绰了不少。卓尔今天的午饭就是她做的，手艺马马虎虎，但是用料十足。说是用这顿饭来抵锁骨上那朵小花的钱。
面对死缠烂打的张良，卓尔不管不顾的把他退了出去，顺手拉上了自家店铺的卷帘门。门上用油漆写了几个大字——因店主外出，雀笼暂停营业。
搞定后，他跑到二楼开始整理行礼。桌子上放着一张后天的车票，通往省城Ｓ市的客车。他这个小城青年打算去大城市转一转，在那道光柱下逛一逛，尽可能的了解这个世界的真实面目。
－－－
灭了五灵宗之后的这十多天里，鱼罗绮抓紧时间修炼。依靠着那十瓶修行灵液，成功将自己的第二颗内丹给凝了出来，还是水属性的。她的修为也从凝丹一层进阶到凝丹二层。
卓尔也没闲着，一直在用五灵宗那里得到的药材给火工童子投食，炼制凝气丹。基本每天都要吃上十多颗。
终于在两日前，他的灵根发生了一些变化，一颗圆圆的淡黑色球体凭空出现，围绕着灵根旋转。
很明显，他在没有功法辅助的情况下，仅靠简单粗暴的堆积灵气，成功凝成了内丹，耗时仅仅半个月。这般天赋，多少有那么点非比寻常。
至于如何使用这内丹，卓尔是一点儿头绪也没有。只知道这颗东西一直在不间断的产生灵气，滋养灵根。记不清楚如何调动内丹里的灵气，也不知道将内丹吐出的方法。甚至连内丹的属性也没搞清楚。
鱼罗绮虽然很想教导自家大手使用内丹的方法，无奈语言不通。
卓尔不想一直这么懵懵懂懂的摸索，于是便有了前往省城的念头。不过他没打算联系之前遇到的那个热心网友，总觉得那个人不靠谱，想要自己行动。
“省城而已，又不是没去过，不要弄得太紧张。正好顺便拜访师父师娘。”
想到这二位教导自己文身手艺的授业恩师，卓尔一阵心虚。
“本来想把雀笼做大做强的，结果莫名其妙的成了修仙者。关店的事儿还是瞒着别说比较好，就师父师娘的脾气，说出来还不得打死我？”
在他忙着回忆往事的时候，箱子里的鱼罗绮用心电感应传来了一阵呼救。
“大手！救命！把我弄出去！”
一个小时前，鱼罗绮为了抓灵虫，跑到了荒山三大凶地之一的淤泥沼。结果她高估了自己的本事，被一群毒虫追着跑，一个不小心掉到了泥潭里。
“快，救命！我要被虫子咬死啦！”
“好啦好啦。知道啦。”卓尔利用心灵感应找到她的位置，将手伸进箱子里。“你这么菜，还这么浪。这要是没了我可怎么办呀，我的小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