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她已经无法用更多的言语来表达她心中的恨意。不过至少,他已经接受到了她盛怒的心。
阳睿上前半步,把嘴搁在她头顶处,轻声哄着,“放心,宫三军的医术很好,你母亲不会有事的。”
这句劝慰,究竟是说给她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半个时辰后,手术室大门打开,宫三军走出手术室。
苏溪米猛地上前,抓住他的手腕,问,“我母亲怎么样了?”
宫三军摘下口罩,犹豫了一秒后说,“腹部上的伤,已经缝合好了……”
意思是?她母亲还没死?
苏溪米喜出望外,嘴角牵出一条弧度后,一吐气,软软的昏了过去。
阳睿接住她无力的娇躯,急嚷,“小猫。”不知不觉间,他就喊出心底里一直想喊她的昵称。
宫三军朝阳睿打了个手势,“大哥,她只不过是精神过于紧张,一时松懈而导致暂时性休克,休息一下就会好的。你先把她安顿一下,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
阳睿听见这话,心头打了个凸楞,急忙把苏溪米安顿进病房后,跟着宫三军躲去角落里密谈。
“怎么了?她母亲的伤,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宫三军点头说,“嗯,利刃没有刺到主要的器官,血虽然流了不少,可也不至于要了她的命。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宫三军吐气,“只不过,伯母她是铁了心的要自杀,她去你那儿之前,吞了一整瓶的TMSAT止疼药。你知道的,TMSAT吃多了的话,就跟毒品差不多,不致命,却对肾脏和大脑都有极大的副作用。她刺伤自己的那个时候,整个人应该是处于极度亢奋状态中,那一刀刺下去,她不会感觉到疼痛。要不是我叫人去验血,我还发现不了她吞了那么多药,刚才我已经给她洗了胃,可是那些药,已经被她吸收了不少。”
阳睿眉头再次紧锁,心口里打鼓个不停,“你简单点跟我说,她的情况,现在究竟有多糟糕?”
宫三军有板有眼的回答,“她的心脏以及身体各部分的功能,还算稳定,但她的大脑,已经毫无反应了。最坏的情况就是,她可能一辈子都得躺在病床上,靠治疗仪来支撑她的生命体系。要我说得通俗些就是……”
“行了!别说了!我知道了!”阳睿用力一锤墙壁,拳头被砸得通红,那蹙紧的眉头,已经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松懈下来。
瘫痪!脑死亡!这跟离世两个字,就只差一步之遥了。
宫三军拍拍阳睿肩头,劝慰他一句,“大哥,我先安排伯母去监护病房。嫂子那儿,需不需要我去跟她交代一下?”
阳睿倏地回头,阴冷着脸,“你别乱说话,小猫那儿,我自己去跟她解释。”
宫三军一眨眼,懵了两三秒后,点头说,“行,那我先走了。”
回到病房,阳睿坐在床沿,一只手紧紧覆上她的小手背,另只手,轻柔地替她整理脸庞的发丝。
不碰触她还好,碰触到她肌肤的那瞬间,他全身发麻,手心刺疼,喉咙口处灼烧个不停,他的心,史无前例的空虚着,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填满心里的那个空洞,一伸手,整个手掌覆上她的脸庞,触摸到她滑腻的肌肤,感受她脸上的温度,直到他拇指指腹摸索到她红辰,来来回回临摹着她的辰形,体内那股饥渴的源泉,终于被他找到了。
他想吻她。
之前几次,因为她的反抗,他都没能好好品尝到她的美味,难怪他一直觉得自己缺少了什么东西似得。或许,等他尝完她的滋味后,他对她的渴望就会减少一些。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他越靠越近,迷离的视线,盯着那张小嘴,越思念越心痒。
低头,深深一稳,辗转缠绵,趁她昏迷之际,他毫不廉耻的窃取她芳香,他自以为得到她的深稳就能让他解渴,谁知道,越稳越觉得空虚。
如果韩薇岚刚才说得那些都是真的,当年他父母的死因另有隐情的话,那小米她就有这个资格恨他了。她醒来之后,得到她母亲脑死亡的消息,那她会怎么报复他?
想到这儿,恐慌和饥渴,逼得他顿时失去了理智,大掌覆上,隔着轻薄的被褥,不停得摸索着她的娇躯,那双手像是在她身上寻找解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