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睿眼一闭,用力深呼吸,咬牙切齿着说,“成!我就还你一次!”
这药的药效,有两个多小时。他在她身边,不吃这药都难受得紧,再吞这药,那折磨可想而知。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痛觉上的折磨,远远不如欲火上的折磨来的强烈。这个丫头,已经找到了所有男人的软肋!她还真是聪明!
“我之前对你说出的承诺,你今天就要我证明给你看。不过我有个要求,你得应我。”
“什么要求?”苏溪米拧眉问。
“我要你坐我对面,看着我受苦。”
这一说,苏溪米浑身一麻,“这可不行,你要是一时失控反扑上来,我怎么办?不行不行,你必须得关进浴室里去!”
阳睿拧开瓶盖,当着她的面,往嘴里塞了两颗药,随手倒了杯水,就这么吞了下去,吞完,他靠着床边的墙壁,坐在地上,一只胳膊闲暇的搁在膝盖上。
苏溪米急了,“这药很猛的,你不把自己关起来,我可不敢待在这儿。”
说罢,苏溪米扭身想逃。
阳睿冷声说话,“不准走!你要是敢离开我半步,我就跑过去追你,到时候,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
苏溪米僵着步子,慢慢回头,对着他,眉头锁得死紧。
阳睿看她顾忌自己的威吓,轻笑一声,“傻丫头,你让我吞这药,不就是想看见我痛苦的样子么?你要是跑了,你不就看不到了?你报复我的心,怎么平静得了?”
苏溪米瘪嘴嘀咕,“我不用看,我想想就能心满意足。”
“那可不行!我的苦,你必须得看在眼里,好好记在你心里。不然我不就白被你折腾了?丫头,听话,坐在那儿别动,我忍你两小时。”
他的药效还没有出来吧,不然他没这能力说这么多话来才对。想当初,她从一开始就被那药力给逼得泪流满面。
苏溪米怕他真会扑过来,想着还是乖乖听他的话,就坐在他对面的墙壁边,正好离房门远点,如果他坚持不住的话,她方便逃跑。不过,想想,他说得一点没错,她要折磨他,不亲眼看见了,日后心里肯定还会不舒坦。
既然他这么自信能够熬着那种抓狂的滋味,那她何不好好欣赏一翻?
她被他折磨得够久了,是时候让她好好消遣他一下。
这药开始发作了吧?看他额上汗水直淌,呼吸那么沉重,两只拳头不停捏紧松开再捏紧。不过他竟然没有发出半句哼吟声,他只是用那双近乎暴力的目光瞪着她。
苏溪米坐立不安,背靠着墙壁,悄悄抓着自己双臂,背上颤栗叫她汗毛根根竖起。
这丫的,不吞药的时候,他看她的视线都是那么绿幽幽的,吞了药后,他那对眸子,绝对会叫她日日夜夜都要做噩梦!几近暴力残虐的侵袭感,叫她觉得自己身上每一根骨头全被他舔了个精光似得。
他痛苦难受,她心里清楚。可她不喜欢,这丫的拿视线一遍一遍的**着她。那刻,她明白了,他干嘛非要把她留在身边,他哪怕碰不到她,他脑子里照样已经把她弄了个半死。这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视(那啥)。
两个小时一过,他大汗淋漓的虚脱在墙壁上,喘着粗气,身上衣服全部湿透了,拧一下,肯定能挤出一整碗的汗水。
看到他这幅狼狈样,苏溪米终于开怀了些。她乐滋滋的进了浴室,乐滋滋的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衬衫,晃着白嫩的大腿,爬去软床。
“晚上我想一个人睡,你没意见吧?”她说得有恃无恐。因为他对她的承诺,他一个不差的全抗在肩头,她对他的信任,提升了一个档次,所以现在,她晃着那白皙的大腿在他眼前溜达而过,她也不用担心他会朝她扑来。
他答应过她,不会再对她下药什么的,她也信了,日后她大可以安安心心的留在他身边,吃喝玩乐。
呼哧呼哧,她睡了个香甜。
阳睿扶着墙壁,拖着身子去了浴室,洗了个冷水澡后,换上睡袍,坐在床沿,揉着她秀发,苦笑。
这丫头不知道,世上没有几个男人有这样的能耐,吞了药后,还能窝在美人面前,把持住君子模样。要不是他以前受过各种魔鬼式的训练,定力超乎凡人,不然她肯定会被他撕成碎片。
让他睡客房?开什么玩笑!这里是他的家,他想睡哪儿就睡哪儿!就算美人入怀却身兼禁yu令,他照样要把自己的福利妥妥抓在手心里。
倏溜一下,他脱光衣服钻进被窝,搂着美娃蒙头大睡。
这丫头昨夜被他折腾得太过,她到现在都还没缓过劲来,头一沾枕头,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她都不知道身边的野狼何时入的被窝,更不知道自己在睡梦里做了很多夸张的噩梦,其实是事出有因的。
第二天,苏溪米气鼓鼓的坐在副驾上,让他开车送她上学。
她在生什么气,那混蛋自然心知肚明。这一大清早就被人吻醒过来,原本是小女人们觉得最幸福的事,可她不喜欢。
她吼他,条规三条他怎么可以忘记啊?明明说好不许强吻他。可他厚着脸皮说,这是绅士的早安吻,不算强吻,而且他依然没有撬她嘴巴,和她舌尖纠缠,她没这底气骂他才对!
气死人了。她现在脑子里就想着,什时候再哄他吃那药,再好好折磨他一顿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