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牛网站 > 女生耽美 > 名门宠婚,首席的情意绵绵 > 第八十一章 我刚订婚,不是你的嫂子

第八十一章 我刚订婚,不是你的嫂子(1 / 1)

那一道轻柔的声音像是藏有魔力一样在耳边不停地回响,她问,他们是谁。

心里有一阵嘲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盖住了他所有的情绪。

谈婧言,你是真的,不认识我了?

脑海浮现出她巧笑嫣然挽着自己胳膊眉眼弯弯的样子,她低眉顺耳偎依在自己身畔的样子,她在*榻上妖娆妩媚的样子,还有最初那淡漠冷情的样子……

唯独没有现在,眼神只停留在自己身上几秒钟便移开的那种陌生。

“嫂子……”

顾以宁的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她呆呆地看着楼上那个女人,明明很像,却又觉得陌生。

谈婧言微微蹙眉,但很快眉头就舒展开来,手扶着扶梯一步一步走下楼,动作特别慢,顾奕宸注意到,她是光着脚的。

可见,潜意识一些习惯,她还没有改变。

“这位小姐,你可能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嫂子,嗯,你可以叫我子言,我是子靳的姐姐苏子言。”

醒来之后,他们告诉谈婧言,她的名字叫做苏子言,是苏子靳的姐姐。

听到这样的自我介绍,顾以宁觉得特别荒谬,上前一步:“你明明叫……”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顾奕宸扯住了手,打断了话。谈婧言的目光也因为这一个动作而落在顾奕宸的身上。

这么近的距离,两个人的目光相凝,但很快谈婧言就先移开了。

顾奕宸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人凿开了一个口子之后用力地撕扯着,方才,就在他对上了那眷恋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日夜的眸光时,他竟然从里面看到了绝无仅有的陌生。

那种陌生是非常彻底的,没有任何纠结迷茫的情绪,仿佛看见一个漠不关心的人一样。

“子靳,他们是你的朋友吗?”

谈婧言回过头看了一眼苏子靳,后者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目光放在顾奕宸身上,“嗯,我的朋友。”

得到回答,谈婧言回过头来很有礼貌地颔首后,转身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她不太想留在这里,因为气氛,她不太喜欢。

“嫂子……”

顾以宁的声音轻得像是风一吹就散开的样子,此时此刻,她眼眶通红,包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取出一看是江念初打来的电话。

妈妈该是着急了吧,原本说好的少年宫事情结束之后就回去说关于谈婧言的事情,并未曾想过会在这里先遇见。

而这样的画面,若是妈妈看见,会不会像自己这样失望跟难过。

将电话挂掉之后,吸了吸鼻子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发了一条短信给江念初,就说手头上还有点事情,忙完了立马回家。

将手机放回包包后,顾以宁重新抬头看向苏子靳,这个自己喜欢了很多年的男生却在这一刻觉得原来自己都不曾了解过他。

“Ansel,我能不能上去跟我嫂子说说话。”

这一次,苏子靳没有拒绝。

“不要跟她说太多过去的事情,她,身体不好。”

听到这句话,顾奕宸瞳孔骤然紧缩,到底,谈婧言都发生了些什么。

顾以宁得到允许后,轻巧跑上楼,留意到谈婧言所在的房间后,敲门走了进去。

在看到那个背影时,还有些不太习惯,记忆中她永远是一头浓郁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一种江南女子温婉的美。

但此时,削瘦的肩膀上不再有长发,那酒红色虽然时尚,却给人一种不羁桀骜的感觉。明明是更配之前那个性格高冷的谈婧言,却变成了如今温柔寡言。

“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啊?”

谈婧言坐在*边看着顾以宁,努力想要搜索关于这个人的记忆,总感觉她的眼神里有太多想要说的东西,隐忍着一定特别难受。可不管怎么想,都没有半点印象,这让谈婧言觉得特别抱歉。

“我一年前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就失去了以前的记忆,我自己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不过现在已经释然了。或许是不想要记住的,才刻意忘记。”

顾以宁听到这句话,拼命摇头:“才不是呢,那是特别美好的记忆,嫂子,你放心,哥一定会找最好的医生给你看病的。”

“你叫我嫂子?”谈婧言有些失笑,她难道已经结婚了?

为什么苏子靳跟陆谨初都不曾提起过。

“你本来就是我的嫂子。”顾以宁牵起谈婧言的手,想要告诉她无名指上有一枚顾奕宸送的钻戒,却见到……

“你应该看到了吧,我刚刚订婚,所以,不可能是你的嫂子。”

无名指上没有钻戒,却在中指上看到一枚设计特别独特也特别好看的蓝钻戒。

谈婧言看着这枚戒指,眼神都是温柔的,那种能够掐出水来的感觉。可顾以宁就不是了,她整个人如同触电了那般呆滞在原地,苏子靳不是说,她是嫂子吗,那,她又跟谁订婚了?

“我能不能问,跟你订婚的人叫什么,是谁?”

谈婧言眼睫毛微微颤动,想起那个男人,她嘴角不自觉就上扬,那一种自然流露出来的幸福令顾以宁的心猛然揪紧。

“他叫……”

楼下,跟楼上的气氛完全不一样,好像死一样的沉寂。

顾奕宸不说话不开口问,苏子靳就好像一辈子都不打算解释什么一样。回想起在美国初次见面时,就是这样的相处气氛。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就知道我是苏子靳?”

有时候苏子靳在想,顾奕宸是不是也跟陆谨初一样,没有不知道的事情,自己明明藏得那么深。

当初谈家把谈婧言曾经是苏家养女的身份都抹得一干二净不让别人知道,自己现在的父母也是,下了很大的手段才封住消息。

可陆谨初初次见面就拆穿自己的身份,现在顾奕宸也是,不知道在美国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

“不久前,在知道谈婧言就是苏家的苏子言之后,自然会顺着查出你。”

比起苏子靳依靠在酒柜边特别悠闲的姿势,顾奕宸双手抄在裤袋里,站直了身子,颀长伟岸的身姿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霸气。

“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明。”

顾奕宸从来不是那种喜欢跟别人浪费时间跟表情的人,现在也是,诺大的客厅里只有透过厚重的窗帘射进屋子里微弱的光线。因为背对着光,他脸上的表情也模糊不明,唯独可以感觉得到的,就是那眸光,犀利冷冽。

“告诉我,这一年里到底都发生了一些什么,当初,陆谨初为什么要把她带走。”

苏子靳看着顾奕宸,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天下无敌的顾奕宸,你是不是没想过,有一天还会有另外一个人比你厉害,比你的手段更高。”

也是,能够跟顾奕宸相提并论的,也只有一个陆谨初了。

相比之下,陆谨初的手段更加残忍一点,他总是在给你一种阴柔的感觉后让你尝到血腥的味道,那样的人才可怕。

“我姐,她失去了记忆,你不先问问,这一年里她都发生过什么吗?你有没有注意到,她手上戴了一枚戒指,订婚戒指。”

顾奕宸胸口一滞,方才,苏子靳说了什么?

订婚戒指?

“哥……”

顾以宁很适时地出现在了楼梯口,脸上的表情写满了惊慌跟失望,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攥住顾奕宸的手臂,嘴唇动了几次才支支吾吾说出口:“Choly,Choly订婚的对象不是梁妍晨,而是嫂子!”

造化弄人。

一瞬间脑子里只出现这四个字,胸口翻涌上一股腥甜停留在喉间。顾奕宸觉得此时此刻心里的感觉太过陌生,他没有被人扣住后脑勺摁到比冰桶这样的经历,可现在,他觉得整个人仿佛被抛进了冰窟中……

冰水将整个人包围住,寒冷窜进了四肢百骸,没有一丝温度,甚至动弹不得。

陆谨初,为什么偏偏是陆谨初!

“你不用觉得惊讶,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在美国都发生了什么,我姐染过毒瘾。”

从别墅里出来,顾奕宸的步伐都是沉重的,他站在车门处,却迟迟没有解锁打开车门,顾以宁站在他身边,也是担心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总感觉这个时候,自己不论说什么都是错的。

所有的事情一下子涌过来,以那么荒谬惊骇的方式席卷了所有的思维能力,头脑一片空白,连思考的基本能力都没有。

很想要怪谈婧言,却也觉得她是最可怜的人。

苏子靳并没有把在美国发生的事情都说出来,可当当一个毒瘾,就已经让自己觉得十分震惊了。

怪不得谈婧言的身形那么削瘦,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导致如今……

“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顾奕宸的喃喃自语,顾以宁并未听清,可她看得到哥哥眼神中的伤痛跟自责,伸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算是安抚。

“哥,那不是你的错,是陆谨初,如果不是他莫名其妙把嫂子带走,又怎么会……”

“你不懂。”顾奕宸摇了摇头,“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顾以宁觉得一天中带给自己的震撼实在是太多了,这一刻,从顾奕宸身上流露出来的那一股自责跟失落,是她这么多年都未曾看见过的。

记忆中,哥哥永远是山一样的存在,无所不能,无所不会,无所畏惧。是他撑起来顾家一片天,才能够让自己作为顾家大小姐却一直自由散漫。他*着自己,却也会发脾气,严厉是为了让自己成长起来。

就是这样的顾奕宸,如今却在顾以宁面前展露出这样的一面,心如刀绞大抵便是这样的感觉吧。

别墅二楼的阳台上,一个身影站了许久许久,白色棉布长裙摆随风飘扬,酒红色的刘海盖住了那双冰冷的眸子。

直到白色的车子离弦离开,消失在大道尽头,谈婧言才关上落地窗,走回房间。

这一幕,没有人看到……

顾奕宸将顾以宁送回了顾家大宅后,一个人开着车离开。

顾以宁原本很担心,死活都不愿意下车,非要跟着顾奕宸,最后还是被他给说服,告之是要去找乔绍谦,可以打电话去确认之后,才放心让他离开。

江念初早就在家里等得焦急了,在得到关于谈婧言的消息之后,直觉告诉她这一次应该是真的,所以一早上都坐立不安。被顾向东看出了不对劲,问了好几次才说出来,顾向东主张去找,却被江念初给制止住。

倘若真的是谈婧言还好,如果跟之前无数次一样又不是呢。

既然已经是在G市看到了,就能够稍微心安一点,毕竟在G市,顾家还能算说得上话的。

幸好老爷子跟朋友一起出门钓鱼,否则听到消息,还不都乱了套。

“以宁,以宁。”

这一进门,江念初就特别着急地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拿出手机来翻出线人在机场偷.拍到的照片给顾以宁看。

“像不像,像不像你嫂子?除了换发型,其余的根本就是言言,对吗?”

顾向东坐在沙发主位上,双手放在椅把上,脸上的表情也很严肃。

顾以宁只是瞄了一眼就知道,是谈婧言没错,虽然这张机场图拍得不是特别清晰,可就在前几秒钟,她看到的是真人。

来的路上问过顾奕宸,关于这件事情要不要瞒着家里人,毕竟谈婧言失忆了,还跟陆谨初扯上了关系。万一爸妈还有爷爷都不能够理解谈婧言,对她产生了意见,那么局势就会越来越复杂……

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了。

顾奕宸的意见跟自己难得达成一致,都觉得这件事情暂时先瞒着,就说只是一个跟谈婧言特别像的人……

把这句话说出来,江念初脸上的表情明显变得特别失落,仍旧反问了几句真的不是吗?可见,她也是特别希望能够找到谈婧言的,莫名其妙就消失,整整一年没有任何下落跟音讯。如若不是顾奕宸拦着不让警局的人插手,这件事情早就……

“宁宁,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果不愧是顾向东,眼睛就像是鹰眼一样锐利,一眼就看出来顾以宁藏有心事。从刚才看照片,他就注意到,女儿的眼神中没有半点波动,倘若是以前,她是特别激动的。

毕竟她跟谈婧言的关系特别好。

被顾向东就这么直接看穿,顾以宁有些懊悔自己的演技不成熟,此时咬着唇特别为难。

“宁宁?”

江念初看着自己的女儿,眼里有些疑惑,“你对着爸妈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难道,你已经见过你嫂子了?”

顾以宁立马摇头,不过反应太快反而有种掩耳盗铃的感觉。

“爸妈,你们就不要问我了,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现在脑子里一片浆糊自己都不清不楚。哥哥回来的时候,你们问他,都发生了什么你们都问他。”

说完,顾以宁推开江念初,拿起包包就往楼上跑,嘭地一声关上房门。

楼下,江念初跟顾向东面面相觑,他们清楚,是真的有事情瞒着。

另一边,顾奕宸驱车直至乔绍谦的住处,因为知道大门密码,他甚至是直接破门而入,这让刚从浴室走出来只是围着一条浴巾的乔绍谦特别堂皇。

从小到大都在一起,可以说穿过同一条裤子,就那么熟悉的人,乔绍谦都还觉得特别堂皇,双手捂住胸口,惊慌地看着顾奕宸。

“顾奕宸!你进门不会敲门的吗!”

顾奕宸瞥了一眼后有些嫌弃地移开目光,径直走到酒柜前,熟门熟路打开来,从里面取出一支最贵的酒,旁若无人地用起酒器打开……

一连串自然的动作让乔绍谦震撼到了,不顾一切奔过去夺走那瓶红酒,特别宝贝地护在怀里:“顾奕宸!滚回你的水幕涟!要喝酒回你那里去,大白天美好的周末,你离我远一点!”

顾奕宸手握着酒杯,看着乔绍谦,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谈婧言回来了。”

声音里的绝望,没错,是绝望,让乔绍谦怔住了。

既然回来了,就应该是高兴跟激动,为什么会是这种情绪……

这一年里,顾奕宸是怎么过来的,乔绍谦特别清楚。

同梁妍晨那一段感情相比较,这一次顾奕宸更像是真心,不论花费多少的时间跟精力都会去寻找,不放弃。

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离开的那个人是自己的妻子,说好一生一世的女人。

把手放到顾奕宸的后背拍了拍:“既然是回来了,不就应该高兴吗?你怎么反倒是这个表情。”

来时一路上,顾奕宸觉得自己的心口特别地沉闷,他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过,谈婧言不仅失去了记忆,还爱上了别人。

这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了,好不容易找到人,却得知这样的消息,这跟给个甜枣再打一巴掌有什么区别?

一个女人而已,他顾奕宸大可以坦坦荡荡放开,她都不要自己的钻戒了,何必自己还纠缠不清。

可是。

无名指上的戒指三百六十多个日夜摩挲,仿佛成为了身体一个部分,想要轻易摘下已经不太可能。

“她失去记忆了,还跟陆谨初订了婚。”

乔绍谦刚喝了一口红酒差一点迎面喷出来,可见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是多么惊吓。瞪大了眼睛看着顾奕宸,谈婧言离开的时间是一年啊,不是好几年,怎么会发生这么颠覆性的变化……

“怎么回事?失忆那么狗血的事情你会相信?搞不好人家是弄了一个长得特别像的女人来糊弄你也有可能啊。”

“谁知道呢。”

顾奕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挫败感,人生第一次尝到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乔绍谦把酒杯跟红酒瓶都收起来,现在怎么还是喝酒的时候,进屋换了另外一身衣服,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拉起顾奕宸就要出门。

“你干什么?”

“你带我去看一看,我肯定能够认出来她到底是不是谈婧言。”

顾奕宸烦躁地甩开手,走到沙发上坐下:“我自己的女人,我会不清楚?”

“那你打算怎么办?陆谨初,怎么跟陆谨初扯上了关系?”

从苏子靳那里所得到的消息顾奕宸尚未完全消化,那些几乎颠覆他猜想的过去令他陷入了懊悔跟自责中。

现在乔绍谦这么问,他给不出回答,那是谈婧言不堪回首的过去,他舍不得提起,让太多人知道。

像是看出了顾奕宸的为难跟不回答,乔绍谦没打算再继续追问下去:“我不太了解现在的情况所以不给你太多的建议。但如果你自己觉得她是你的女人,不能是属于别人的话,你最好付诸行动来,别忘了,陆谨初可不是陈止,他是棘手的人物。”

G市最大的国际机场,所谓的棘手人物从Vip通道走出来,黑超遮面,时尚感俱佳的着装跟那种黑沉沉的西装革履截然相反。

陆谨初扫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走到门口便看见了前来接机的苏子靳,就那么悠然地靠在车边,颀长的身子模特般的姿势,生怕人家不会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一样。

跟顾奕宸不同,陆谨初并不是那种曝光在媒体记者报社的人,即便是用choly这个名字,也很少人能够拍到他的正面照。

也就是说,那个同顾奕宸齐名的男人,至今无人知晓他长得如何,传说邪魅阴柔,亦或者其实是一个女人。

留给别人太多的想象空间,才会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传闻出来,不过对于这些,陆谨初向来不在意。

同梁妍晨出席过几次活动,不过出来的照片永远只有梁妍晨一个人的。

你问手段?

这就是陆谨初。

“你速度倒是挺快,美国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既然谈婧言已经回国,还是以为自己在国内,那么陆谨初当然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返回来,不然谎言被拆穿了会怎么样。

“她呢?”

陆谨初把行李放到后面,折回副驾驶位置坐好,问起谈婧言,苏子靳的表情淡淡。

“在别墅。”

对于谈婧言没有出现,陆谨初是一点都不意外的,现在的她跟之前早就不同,不喜公共场合,不喜人多。

低调的跑车,阳光在流线型车体上勾勒出完美的光线,苏子靳开得不算快,心里面踌躇着是不是该把顾奕宸见过谈婧言的事情说出来。

尽管没有闹出多大的事情,但,之后会发生的也不好说了。

“有话就说,犹犹豫豫不是你的性格。”

陆谨初的眸光很锐利,虽然是不经意地一瞥,但还是看出了苏子靳的欲言又止。就这么被人拆穿来,惹得当事人无奈地笑了笑。

“顾奕宸见过我姐了,也知道她跟你订婚的消息,自然,包括毒瘾。”

陆谨初的表情算不上是好的,摘墨镜的动作停滞了一会后才缓缓摘下,狭长的眉眼没有半点阴柔的感觉,反而是一股嗜血的冰冷。

“我明明警告过你,毒瘾一事,烂死在你的肚子里。”

当初的谈婧言,几乎成为陆谨初心中的痛,他百番不愿意回忆起的就只有那段最最煎熬也最最痛苦的时期。对于谈婧言来说,那是她最不愿意回忆起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事情……

你能想象那么美丽高贵的女子,被人当作疯子关在一间不见光屋子里,双手抓着墙壁,把所有的指甲都磨裂流血的画面吗?

不,你绝对想象不了的。

戒毒的那段时间是最煎熬的,全身上下就好像有数千数万只虫子在蠕动跟吸附一样,心痒难耐,很容易把人逼疯。

谈婧言是在那时候,将自己一头长发剪掉的,偶然间对上镜中那一头凌乱长发像极了疯子,惊恐跟崩溃的情况下,一把剪断,就在剪刀尖对准了心口就要一把扎下去的时候……

是陆谨初撞开了门,不顾一切冲上前来将剪刀握在手里,用力,鲜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地板上,也让谈婧言慢慢冷静下来。瞪大了眼睛看着那腥红的血,有什么拼命在脑海里挣扎涌现……

“乖,有我在,有我……”

那一天,陆谨初将谈婧言护在怀里,陪了她整整十二个毒瘾发作煎熬的小时,直到谈婧言安然睡着,将她放到*上掖好被子后才离开。

衣服紧紧贴着脊背,上面湿透了一片全部都是汗水,如同上帝雕刻出来的完美双手,布满牙印,甚至还有出血的伤口,那都是谈婧言咬出来的。

幸好她的症状轻微,本该强制戒毒两年时间,就这样在陆谨初陪伴了几个月后,谈婧言终于恢复健康,不再会毒瘾发作。

可她的话变得更少了,她更加害怕见人了,那一种自卑哪里是她那种在舞台上享受过无数掌声的人所会拥有的……

之后漫长的时间里,几乎是陆谨初在照顾她,苏子靳跟顾奕宸说他是几个月前跟谈婧言在一起的,但实际上,也只是在最后一个月,他才见到谈婧言。

一年里,11个月,真正跟谈婧言朝夕相处的人是陆谨初。

所以,关于毒瘾这件事情,是陆谨初最最忌讳的事情,也最不希望别人重新在谈婧言面前提醒。

然而,苏子靳居然就这么直接告诉给了顾奕宸……

跟陆谨初的怒气不同的是,苏子靳并未觉得自己做错。

“说出来才会让顾奕宸意识到,他跟我姐是再也不可能的了。他没有保护好,本就失去了资格。”

对于苏子靳这样的思想,陆谨初并不苟同,反而觉得幼稚可笑。

顾奕宸是什么人,G市叱咤风云的人物,会因为这一些就退缩还是放弃吗?

“见到顾奕宸,谈婧言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苏子靳摇了摇头,“就跟见陌生人一样,眼神无波。”

陆谨初眯眼沉思,不再开口说话。

车子停在了别墅门口,陆谨初下车,苏子靳将行李拿下来之后便依靠在车边,他并不打算住在这里,虽然别墅够大房间够多,但他不习惯跟陆谨初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同自己难以相容。

“有什么事情再打电话给我,这几天我会暂时住在INK酒店。”

陆谨初没有忘记,苏子靳还是INK的继承人,住在自己家酒店的总统套房,也一定会是很舒服的事情。

点了点后,陆谨初自己一个人拉着行李进门,苏子靳低头拿出手机,一路上震动了不少次,如今滑开屏幕一看,嘴角噙着一丝无奈的笑容。

整整十个未接来电,二十多条信息,全部来自同一个人——顾以宁。

*****************************************************************************

评论区安静得让我有一种自己在跟自己讲故事的感觉……

这样真的好吗?

呜呜呜呜。

最新小说: AV练习生 警花少妇白艳妮[伪] 美艳教师的性福生活 淫乱一家亲 穿越之奸宦巨星 棒球队与球队经理(H) 性爱狩猎(NPH BTS) 重生后我成了渣攻他叔的天命Omega 尽欢风流录全本 【古言】将萋(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