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顾相思拐弯去见了阿黄。
阿黄多日不见,见到她,亲昵的迎了上来,裹着她的腿,绕着圈蹭,两只黄耳朵精神又可爱。
“汪~唔~”
顾相思的心立刻被萌化了,立刻把心里的气抛在了脑后,拍了一个视频给傅凉发过去,然后打通了男人的电话。
庄园里傅凉正陪着小家伙散步,小家伙手里的手机先是响收到信息的提示音,接着又是电话铃声。
“呀~”
是娘亲哎!
立刻一扫之前的沉闷,拉着傅凉坐在旁边的草地上,将手机递到他跟前。
似乎是顾忌着顾相思上学的时间,期间绝口不提,一到了饭点小家伙就迫不及待地要求打电话。
晚饭间傅凉打过去的时候,她那边没人接,又打到傅家才知道,她今晚有事,回来的晚一些。
小家伙一听,耸拉着脑袋,不太开心,直到电话打过来。
傅凉手拍拍旁边的位置,让他坐下,接过来手机,按了接听键。
“相思!”
“嗯~”顾相思坐在草地上,看着欢快的吃着东西的阿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草,闷闷的,“你想不想阿黄啊,我也好几天没有见到它了,刚刚来看它的时候,我刚刚突然想到一个很糟糕的事情,我确定自己是想养阿黄,可是我又确实好几天没来看过它,若不是有人照看着它,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不多一会儿,小姑娘又补充了一句。
“要是以后我养一个小崽子,他还不得被饿死。”
傅凉顿了一下,几秒后,忽的轻笑出声,对上小家伙看过来的视线,有点意味深长的说,“阿黄不会饿死,小崽子也不会。”
“或许。”顾相思叹了一声,摸了一把狗耳朵,才问,“顾氏这些年的事你知道多少?”
夜光下,庄园很静,脚步声响起的声音尤为明显。
傅凉瞥见走过来的傅森。
胳膊上搭着一个小毯子。
他手里端着的药,是小家伙的,之所以决定在这待两天,也是考虑到小家伙的身体,刚大病初愈。
那边傅森招了招手,傅凌看了一眼傅凉,抿了抿唇,才从地上爬起来,跑过去。
“不算多,知道个五六分。”傅凉慢慢的说。
他倚在背后的树干上,侧着头接电话,夜空下,携裹着比泛白的光更不经意的清冷。
“五六分也够了,你大致和我说一下公司里的敌对关系。”
顾相思单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在一点一点的捡散落在草地上狗粮。
“好。”傅凉简单组织了一下语言,“据我所知,顾氏支持顾爷爷的人以初烟为首,设计部,公关部里的人可以说都是顾爷爷的直系,除此以外,基本上中立者居多,宋威暗中拉到他阵营里不少,就目前为止,他持有的顾氏股份比你还要多。”
“初烟?”
她对顾氏的高层知道的不多,对这个带头支持她家老头子的人倒真是好奇。
小家伙已经喝完药,拿着毯子,又凑到傅凉跟前。
傅凉拿着毯子给他裹上,然后开口,“她是顾氏的首席设计师,能力一流,是个女强人,同时也是顾氏的董事。”
是个设计师,又拥有顾氏的股份,这么个身份怎么那么熟悉呢!
“顾氏是设计师又同时拥有顾氏股份的人都有谁?”
顾相思垂着眸,打量着手中的东西,阿黄的玩物,吃饱喝足,就拿这个打发时间。
“只她一个。”
那头,傅凉这样说。
她已经完全确定了陆至家的母上大人就是这位叫初烟的人,那位她初回南城的时候,被老爷子大材小用的人。
某个程度上,陆至真没冤枉她。
“你打算处理顾氏的事了?”
傅凉拢紧小家伙身上的毛毯,轻轻拍着。
“是呀!”顾相思笑,也不隐瞒的将陆至吐槽她的那一段话说了出来。
末了,语气有着惆怅,“我怕我再不去,真要配不上人家为护顾氏所付出的努力了。”
陆至那小子,净说大实话。
她现在都不太好意思去见那位初设计师,脸上燥得慌。
“学校里,顾氏,两头忙,可以?”
他担心她的身体。
“学校里,应该还可以,比较轻松。”顾相思回忆了一下这两天上课的情况。
“不用太勉强自己。”
“嗯嗯~”
傅凉又加了一句,“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顾相思低头看了一眼,眸光微闪,“好的差不多了。”
**
小家伙已经睡着了。
喝的药有助眠的作用,又是听着娘亲的声音,睡的也快。
傅凉收起手机,将他抱起来,往别墅走去。
傅森在不远处等着,他看到老大一直在打电话,就没过去。
说起来,还从没见过老大和谁通那么长时间的电话,还有,小包子也反常,老大打电话的时候也凑过去。
那药的劲那么大,平常小包子喝过后不多长时间就能睡着,这一次,竟然比以往推迟了四五分钟。
四五分钟,一个铁血男人的意志力不过如此。
傅凉走过来,傅森立即跟在他后边。
“老大,小包子这次要跟着你回南城吗?”
下午的时候,他见到老大在收拾小包子的衣服,而且,小包子从不让人碰的柜子里的那些近乎无价的首饰也一起装进了匣子。
“嗯。”
傅凉抱着傅凌上台阶,“你留在庄园。”
傅氏三兄弟,傅森的身手最差。
傅森也想到了,拍拍胸脯保证,“你放心,老大,这一个月我一定日夜练武。”
说完又狗腿的笑笑,“老大,那什么时候我可不可以去南城看小包子啊!”
“五个月初,你可以过去。”
“五月初……”傅森想了一下。
那还有大半个月。
其实,他还想问问老大,为什么前半个月不让他,可惜,老大已经走远了。
傅凉抱着傅凌进了房间,将他放在床上,又调了一下房间的温度,才关上门出去。
刚回到他的房间,手机又震动起来。
看到手机屏幕,挑了挑眉,好半晌之后,才动手接了。
“喂,是傅先生吗,你好,我是南大汉语言学院的老师,很抱歉这么晚打扰,请问,你是顾相思同学的监护人吗?”那边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我是。”傅凉伸手拉了拉衣袖,走到沙发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