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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血玉手串(1 / 1)

满意地收回目光,辰帝敛了帝王的气势,温柔地对摄政王道:“可要用些甚?”

摄政王看了看辰帝,目光飘向站在她身侧不远处的姬煜,扫了一眼,随即垂了眸,不置一词。

辰帝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姬煜小白兔般腼腆又带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站在那里。

这下辰帝稍稍犯了难,不说前些时日自己不小心受了姬煜点恩惠,就说今日自己把人拉出来做挡箭牌,也没做到一半,就过河拆桥的道理。

可若是此刻让姬煜继续坐在自己旁边用膳,怕是这晚膳亦不必再用了,她家亲爱的摄政王大人身上光是醋味都能把她熏饱。

迟疑了会,辰帝朝安公公使了个眼色,安公公会意,即刻命小李子将姬煜领到下方去。

满以为自己这样做,她亲爱的摄政王大人总能消消火了吧!

结果,这人身上的冷气又添了两分,还不着痕迹地挪了挪位置。

一头雾水,这究竟是怎么了都?一回来掉醋缸里不打算出来了吗?

辰帝哪里知道,此刻少年心性的摄政王,霸道别扭的程度已是登峰造极。

她以为自己把姬煜安置下去就万事大吉,哪能想到她亲爱的摄政王大人连她那一刻的犹豫都无法接受。

见她竟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有一瞬间的迟疑,摄政王心里本只是倒在桌面的醋坛子,“咣当”一声,打翻在地,玻璃渣漫天飞舞,醋味更是浓得窒息。

弄不懂他的心思,但摄政王好歹才刚回来,辰帝又自觉理亏在先,陪着笑去牵他的手,柔柔地道:“别气了,好……咦?手怎地仍旧如此之凉?”

方才握摄政王的手极凉只当他在外面风雪载途给冻得,可如今殿内温暖如春,他的手还是寒凉如冰,辰帝不禁拧了眉,面色凝重起来。

“与我说实话,可是身子不适?”凝着他苍白如雪的脸庞,辰帝语气因着担忧焦急不觉地带出几分凌厉来。

照旧紧抿着唇,摄政王的万年冰山脸隐隐约约现出几丝皲裂,瞧着颇为骇人。

辰帝可一点儿不怕他,被自己握着的手僵得不成样子,摆出这德行来吓唬谁啊?

仍只当他吃醋,女帝耐着性子哄到:“乖,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摄政王启了启唇,又闭上,只静静地凝望她。

等了好半晌,没等来一个字,辰帝窝火得不行,可对上摄政王一双蒙着一层水雾似的漂亮凤眸,那把火又泄得一丝不剩。

“用些东西,可好?”说着,辰帝执起筷子,欲夹些东西放他碗里。

往桌上一看,才发现因着自己怀孕闻不得荤腥,上面摆着清一色的素菜。

“安公公,去弄碗骨头汤来!”

辰帝吩咐完,又替摄政王夹了些他平日爱吃的素菜,温婉自然地送到他跟前:“先吃点,好吗?”

低头看渠清替自己盛的菜,又扫过她娇嫩白皙的小手,权海晏忽然轻轻地唤了一句:“清儿!”

这是他回来以后第一次开口唤她,渠清愣了一会,才笑着回应:“在呢!怎么了,晏哥哥?”

权海晏却不再开口,凝了她一会,执了筷子慢慢地用起膳来。

姬落早已被卫西领着坐在摄政王专属的位置上,旁边还添了张椅子,坐着一路从北戎死乞白赖跟来的陈英。

在底下看了他哥哥与渠清好一会,见到这一幕,姬落心里下起了鹅毛大雪。大雪纷飞,他的心底哇凉哇凉的。

他哥哥也太区别对待了,二十天了,别说牵手,他就没成功肩并肩与他哥哥并排而坐过。

哦,不对,他连他哥哥的衣角都没碰到过!!!

现如今,他哥哥居然还吃阿清夹的菜!!!

犹记得上次他哥哥重生归来之时,他幸灾乐祸地调侃渠清嫉妒自己。

真是年年风水轮流转,转过我家,到了她家!

回头要是阿清知道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自己,还指不定怎么着呢!说不定,把自己杀了的心都有!

欲哭无泪,姬落觉得刚送进嘴里的美味珍馐,忽然,苦涩至极。

龙椅上的辰帝可不知道姬落的五味杂陈,一心扑在正优雅矜贵地进食的摄政王身上。

而摄政王,看似一心一意地用餐,其实全副心思都落在身旁的辰帝那儿。

骨头汤端上来时,香气四溢,飘到辰帝鼻间,却是一阵泛恶。

敏感地察觉到辰帝的不对劲,摄政王不禁放下手中的汤匙,担忧地望过去。

好在辰帝情况并不严重,过了一会这份不适便轻了下去,她笑得如沐春风,暖洋洋地与摄政王道:“乖,先吃!吃完了待会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辰帝此刻眉眼间缀满柔软与欢欣,叫摄政王看得心神荡漾,复又急急忙忙垂下首将一切掩住。

摄政王动作太快,而辰帝陷在他若是知晓自己怀孕之事的幻想中,倒不曾发现他的小心思。

守着摄政王,见他乖乖喝了大半碗骨头汤,辰帝稍稍放下心来,自己亦开始认真用膳。

宴会及至尾声时,摄政王说想去如厕,辰帝点头应允。

说是去如厕,实际上是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厉害。

“呕…呕……”摄政王出了门,拐到偏殿角落里,躬下身,吐了个昏天黑地。

再站起来时,眼前一阵发黑,天旋地转地往下倒。

卫西早在摄政王起身之时便跟了上来,这会疾步上前将摄政王扶住,顾不得尊卑忧心不已地道:“王爷,您需要休息!”

“无碍!”稳住身子,推开卫西的手,摄政王若无其事地往正殿走。

出了偏殿,没走两步,一个东西落在了摄政王脚下。

下意识地低头,映入眼帘的是一条血红的玉手串,摄政王平静的瞳孔微缩,即时弯下腰,欲将那血玉手串拾起来。

在将将勾起那那手串时,不防一只手伸了过来,看样子亦是要去拾手串的。

今夜小酌了几杯,有些醉意的周淮生一抬头,对上摄政王冷若冰霜的双眸,眼底的迷蒙便尽数散去。

“参见摄政王!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即刻收回手,跪下行礼,周淮生的脑门已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摄政王未曾理会于他,直起身子,将那血玉手串拿在手里打量了一番。忽然,他将它举高,对着月光,仰头慢慢地移动角度。

而后,他的身子僵在那里,许久,无法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跪得周淮生双膝已觉麻木时,摄政王放下手,冷声质问:“告诉本王,这条手串如何到了你手中?”

十三的月光,温柔而明亮,周淮生却觉得心惊胆寒,眼前一片漆黑。

“说!”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摄政王的声音满是不耐。

周淮生低垂着头,绝望地闭上眼眸,轻声答道:“回摄政王,此乃皇上御赐之物!”

“你还想要吗?”举着血玉手串无意识地把玩,摄政王对着周淮生冷冽异常地开口。

周淮生不知哪来的勇气抬了头,直视摄政王那双穿透人心的眸子,心头一阵山崩地裂。

其实他知晓,大概这世间此时亦只有他知晓那双眼睛如今看人是有些模糊的。

自予北戎太子取第五碗血时,摄政王视物开始出现轻微的模糊,及至取了第七碗,摄政王看东西便愈发模糊起来。

他心中明了,这是因着眼睛受过伤,失血一多,损及精明。这毛病,得仔细将养,待摄政王气血恢复,身子好起来时,这眼睛亦自然会恢复。

可如今,哪怕是对上一双视物模糊的眸子,周淮生亦心怀敬畏,再无法直视。

他重新低下头,不由自主地叹道:这可是大湙的摄政王啊!除了女帝,谁对上这双冷冽骇人的眸子,敢不低头呢?

“臣……”周淮生方要开口,不远处传来辰帝的声音。

“晏哥哥!”

久不见摄政王回来的辰帝,担忧地出来寻人,拐了弯就撞上这一幕。

待她走近,看清摄政王手里拿的血玉手串时,脑子里一下子炸开了花,空白一片。

这血玉手串是师父送给她的及笄礼,不但晶莹剔透,美丽璀璨,还有益气养血之效,她一直贴身携带。

直至周淮生献上“息存”,自己才将手串赏赐于他。

记得那时自己特意去跟师父告罪,说自己将他送的及笄礼赏人了。

她师父愣了一会,对她道:“师父倒不要紧。只是你将贴身佩戴之物赏人,为师劝你要么赶紧跟你师兄坦白了,要么永远别让他知晓。”

而后晏哥哥追问自己血玉手串去了哪里时恰逢他将将重生归来之际,她一个昏头,下意识地就撒谎道不小心丢了。

这下可好,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疾步走了过去,辰帝迅敏地从摄政王手里夺过血玉手串,低声哄到:“晏哥哥乖,我回去与你解释,好不好?”

她说完,亦不待摄政王回应,径直转了身欲将那血玉手串还给周淮生。

“不要!”摄政王腊月寒冬般冰冷的声音在辰帝身后响起,裹着一股子化不开的执拗。

辰帝递血玉手串的手一顿,随即仍微弯了腰,将手串朝周淮生递过去。

“大湙渠清!”

摄政王怒气冲天,完全不可置信地吼她:“你敢!”

动作再次停顿下来,辰帝回过头,有些茫然地看着他愤怒而受伤的模样。

“晏哥哥,我一会回去与你解释,好不好?这会多少给清儿留点脸面,好吗?”

柔软与他说了一句,辰帝抱着速战速决的心态,又转身将那血玉手串极快地递给周淮生。

她未曾得见,她转身之际,摄政王脸上冰冷而无措的神情。而后,他下意识地去摸脖子上的玉佩,摸了个空不说,怔怔地抬眸便只窥得她的背影。

“王爷!”

卫西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辰帝立时转回首。

“晏哥哥!”

瞧见摄政王拂开卫西,摇摇欲坠地站在那,辰帝吓得神飞魄散。

即刻将他揽进怀里,渠清几乎要哭出来:“晏哥哥,你别吓清儿!听清儿解释,好不好?”

神思模糊,权海晏靠在渠清温暖的怀里,听她焦急的声音,竟连自己前一刻滔天的怒火都忘了,轻声安慰:“莫怕!”

“清儿,我好困!”把头搭在渠清肩上,权海晏的声音低沉无力,一股子迷蒙倦怠。

“那清儿……”带你回去睡觉……

渠清话道了一半,权海晏便昏睡了过去,身子软软地往下滑。

赶忙去接他,辰帝半跪在地上揽着昏睡过去的摄政王,焦急慌乱地对周淮生吼道:“周御医,这是怎么回事?”

“哥哥!”感应到权海晏的不适,出来找他的姬落心急如焚地赶来。

“阿落?”渠清抬眼去看姬落,好似自他回来,渠清还是头一回认真打量他。

阿落瘦了不少,与他哥哥一样,瘦削而又苍白。气质似乎亦越发像他哥哥了,隐约间透着几分冷漠和凌厉。

“阿清!”回来第一次与渠清对话,姬落从未料到会是这般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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