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视关河指日平,东松岭路小提兵。
奸臣误国英雄死,千古遗碑夕照明。
大汉帝国皇宫临华殿,太尉尉迟永向皇帝刘黎禀告,审问长亭侯之事。太尉尉迟永说道:
“老臣按照陛下的吩咐,询问长亭侯张淳是否说过,永远不会与陛下为伍?长亭侯说那是他喝醉之后说的胡话,臣又问长亭侯你是否参与密谋造反?长亭侯说他只忠于大汉帝国,并没有说忠于陛下。”
“哼!喝醉之后说的胡话,朕看是醉后吐真言吧,只忠于大汉帝国,那分明已经有谋反之心,朕那么相信他,他却这样对朕!这个无君无父的长亭侯,可是如今我帝都长安还在风雨飘摇之中,先皇曾经对朕说过,‘军国大事要想老将军章伯达请教,我大汉帝国除了章伯达之外有两人可用,一者西北大军大将军冯德立、二者便是长亭侯张淳’。先皇还警告朕,‘老将军章伯达一生小心翼翼,恭敬待人,从不以权谋私。但是章伯达老了,时日无多,在他还在掌握军权之时,万不可重用长亭侯张淳,不能让我大汉帝国军权同时落入他们师徒手中,那样即使章伯达没有谋逆之心,可是张淳太年轻,他会不会让他师父章伯达推上龙椅?朕看到老将军章伯达为国捐躯之后才重用他,让张淳现在职位高于冯立,而且给他加官进爵,而他呢?这样辜负朕!可是朕想到先皇说过张淳立下的赫赫战功,在先皇亲征丰国期间,为了救先皇张淳右臂还受了伤。朕不忍心啊!”
“陛下!长亭侯虽然立下很多功劳,但是先皇也说过他可能帮他师父登上皇位,难道他就不会因为他的师父,心生怨恨拿起剑来反对陛下你吗?陛下!庆父不死鲁难未已,他现在知道陛下已经对他有所猜忌,现在放了他,就是放虎归山啊,他在军中那么多亲信,到时候他展臂一呼,我大汉帝国真的是岌岌可危了。”
皇帝刘黎此时感觉眼前一片眩晕,快要晕倒的时候,扶住了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说道:
“现在丰国敌军在城外虎视眈眈,张淳若是死了,谁可为将啊?”
太尉尉迟永一听马上说道:“陛下!骠骑将军李剑可以接替长亭侯张淳的职位,骠骑将军李剑也是一位统帅之才,素来治军严谨,可堪大任!”
“爱卿不要再说了,朕要好好考虑一下,朕累了,你先退下吧。”
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夕阳透过宫殿斑驳的窗户的照射张淳脸上,鬓角的头发都被照射成了红色,张淳透过窗户看向了外面的夕阳,自言自语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这时皇帝刘黎在太尉尉迟永的陪同下,来到了关押长亭侯张淳的宫殿偏房中,听到皇帝刘黎到来,张淳慌忙跪下。
皇帝刘黎问张淳此时还有什么话要说?张淳面无表情的只说了两个字;“没有!”
刘黎回到自己寝宫中,太尉尉迟永再次奏道:“陛下!刚才张淳向陛下行礼,十分傲慢,右手都不曾着地。可见其谋反之心,知道谋反被陛下发现才会毫无忌惮。
皇帝刘黎叹了口气说道:“把朕的宝剑交给他,他会明白的!”
皇帝刘黎只知道,张淳为了救先皇,右臂受了伤,那里知道张淳右小臂被整整的砍断!被太尉尉迟永当做谋反的证据。
张淳接过皇帝刘黎送给自己的剑自言自语道:“我何罪之有?”继而哈哈大笑道;是了,他是皇帝!他是皇帝!哈哈他是皇帝?然后要拔剑自刎,看见自己的残臂,不能右手拔剑,说道:“我这只手只杀敌人,不会自刎。”口衔宝剑向宫殿中的柱子撞去,慢慢的随着柱子坐了下去。夕阳照射在张淳身上,背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可叹张淳将军,他能把右北平打造成铁壁铜墙,令丰国军队闻风丧胆,不敢越雷池半步,却对背后自己人射来的暗箭、戳来的冷枪,没有丝毫的防范能力;他能挡住丰国和日国百万之众的虎狼之师,却挡不住太尉尉迟永乌鸦嘴中喷出来的一句疯话;他的残障躯体能于千军万马之中纵横驰骋而不倒,却在谗言鼓噪的阴风中不堪一击;他力挽狂澜在敌军面前,丝毫不退一步,却救不下自己的性命。
“陛下!现在心腹大患已去,可以派兵去捉拿天机子了。
“余下的事情,爱卿去办吧,朕现在觉得身心疲惫。”
“老臣遵命!还望陛下保重龙体。”
“知道了,退下吧!”皇帝刘黎落寞的走进了内殿中。
天机子在府中,呆了一段时间,实在呆不住,见师兄张淳去了那么久,也不见回来,又去了骠骑将军府几次,还是不见李剑回来。
正在路上茫然的走的时候,听见有士兵高呼:
“长亭侯张淳谋反,已经被陛下诛杀,为了以正典型特游街示众。”
天机子瞬间被雷击了般,现在天机子非常想冲到张淳尸体旁边,但是理智占了上风,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在自己脑子里,昨天还与自己的师兄师弟喝酒,不料今日已经天各一方,从自己父亲的死,到师弟李三柱被抓,再到师兄张淳被害,好像处处都透着阴谋。天机子此时冷静了下来,没有再回章府,就这样没有目的地的走着,不知不觉到了一处破落的道观。天机子不怕死,可是自己的师弟李三柱还在狱中,自己已经失去了父亲和师兄,不能再失去自己的师弟。
兵士已经封了章府,并且派人蹲守,满长安的追缉一个道长模样的人。
此时李三柱在狱中已经被打的不成人样,本来稍微胖的脸,已经被打的像个猪头,这时尉迟央走了过来说道:
“这次知道本小爷的厉害了吧,跟小爷横!迟早要还的,巴掌的味道如何?敢打小爷巴掌,现在的你就是下场!
见李三柱没有反应,尉迟央都囔着别是死了吧,刚靠近那李三柱噗的一口红中带黄的一口浓痰,吐到了尉迟央一脸,气的尉迟央大叫道:“给我狠狠地打!”
“少爷,老爷说了不让打死,留着还有用!再打恐怕?”
一个狱卒说道:
“打死了本少爷担着,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