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榆那天偷东西不成之后醒来便在了酒店里了。
她约莫着大概是那天那个小子把她带到这里了,不过,她怎么发现自己身上还有一道淤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弄的。
她今天约了她的弟弟在酒店见面,这弟弟倒不是亲生弟弟,是她前些年认的,是那个人的弟弟。
“砰砰砰,姐,我到了。”听到男子的声音,风榆赶紧开门,然后环顾周围,赶紧把门关了。
男子看她神经兮兮的样子,倒不怎么像之前那个意气风发,做事从不瞻前顾后的她。
“姐,你怎么换风格了?”男子看着她身上穿的格子衬衫还有牛仔裤,要知道她以前可是从来不会这样穿,只有裙子,还都是红色的裙子。
风榆随便糊弄过去,就说为了行动方便
风榆没买什么回来,找了好几处都没看到有什么咖啡之类的东西,看到桌子上有一个茶饼,就拿来泡给陈文喝了。
“弟弟,我们多久没见了。”风榆借故低说起了一些以前的事,不免由衷地感慨。
陈文知道她在打感情牌,也很好奇她这些年的生活,便顺着她的意思说了下去:“是啊,也好久不见了,不知道姐姐最近都在干什么呢?自从你跟坟五回去了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听他说到坟五,风榆就膈应,陈文还不知道她和坟五的事呢。
陈文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他和她之间然后是以姐弟相称,可是,这里面的水深着呢。
风榆是陈文的爸爸捡回来的,后来,陈文的哥哥陈明和她相恋,本来这也是好事,爸爸妈妈也是开心,可是,后来陈文发现风榆在帮坟五做事,她本身就是一个人设,她的出现就是坟五安排的,她先和哥哥恋爱了,一边又和坟五上演萧笛恋,哥哥因为太爱她了,说只要她肯回来,就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可是,没想到,风榆直接走了,抛弃了哥哥,之后,陈文就没听说过她了。
陈文上一次见她是在哥哥的葬礼上,哥哥因为救人,牺牲了。
陈文哭得稀里哗啦,不成人形,可是她倒好,一滴眼泪都没有,就这样站在那里,没有说话,没有任何表情。
那个时候陈文就知道了,她对他们家,是一点感情都没有,这个女人对他哥哥也是一点感情都没有。
他还记得哥哥葬礼结束的时候,她跟他说的一席话:“你哥哥死了,我也该走了,不过以后,你有事可以找我,要知道,比起你哥哥,我更疼你。”陈文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当时说这些话时眼眸里露出的那种风情万种。
陈文觉得好笑,当他是什么呢,把他哥哥搞死了,现在,来搞他了吗?所以,那些年不管陈文有多难,他都不会去求风榆的帮助。
风榆没想到陈文对她似乎挺反感。它一下子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他好了。
“姐,你怎么回来了?”要知道当时哥哥让他,回来的时候,她说了坟五会给她所有她想要的,所以她是不会走的,怎么了,现在是怎么了?一个人巴巴地回来了。
风榆知道他是在嘲笑她,也对,毕竟自己当年做得也是太狠了。
风榆没有去看他的眼睛,以前她就知道陈文的眼睛好看,很有灵性,不像他哥哥的那样呆滞,可是,陈文的眼神也是很可怕的,凶狠起来甚至可以让人出冷汗。
“我……逃出来的。”风榆也是没办法了,才会如实告诉他,同时,她也想借此可以触发他的同情心,毕竟她也是他的半个姐姐吧。
陈文听了几乎是震惊,她说的是逃出来“怎么回事?”虽然陈文丝毫不关心她的事,可是,他很好奇她信誓旦旦地说会给她未来的人到底是怎么对她的。
“我冲撞了他,他很生气,他想处罚我,我跑出来了。”风榆很刻意地隐瞒了一些细节。
就这样?很明显,陈文才不希望只是这样呢,不是应该把她捉起来,然后老老实实地把她禁锢个一两年才可以的。
“那我可以叫他来带你回去吗?”陈文说。
“什么?”风榆惊恐地看着他,似乎只要陈文行动,她就要和他打起来的样子。
看到风榆那个害怕的样子,陈文别提多开心了,他真是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脸皮到底有多厚,难道她不知道他很是厌恶她吗,是真不知道呢,还是假不知道呢。
“开玩笑的,姐,你别害怕,我怎么会告诉他呢,是吧,你是我姐姐,你知道的。”陈文换了一个脸面对她说。
风榆才放了一下心,看着陈文西装革履的,举止优雅的样子,她真的是不认识他了,跟他说话也是提心吊胆的,他看起来耶没那么好对付了。
陈文抿了一口茶,发现这个茶也是难喝的很,便放下了。
“弟弟,你可以帮我个忙吗?”风榆看似很难为情地请求着。
“姐姐请说。”说而已嘛,我答不答应还是一回事呢。
风榆激动地握住陈文的手“你帮我找个地方住吧!最好在国外的,你知道的,坟五的手段强硬,他不会放过我的,他要是找到我了,我就惨了,还有我的身份证不见了”说着她那汪汪的泪水就要流下来了。
陈文看了那叫一个惊心动魄啊,他不动声色地把手伸出来,生怕她那鼻涕泪水什么的弄脏他的衣服,晦气。“好好好,我们别急,我会帮你找的,放心吧姐姐。”
不过,她要是没有身份证吧,她怎么住进这个酒店的呢?
“真的吗?”风榆的眼睛突然放大了十倍,吓陈文一跳,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个人那么装呢。
“那就等你好消息了。”风榆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觉得在这里迟早会被找到的。
陈文微笑,然后转身离去,呵呵,真是好一个会利用人啊,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会帮你呢。
陈文看到前台已经不是刚刚那个服务员了,就来到前台问:“你好,请问有一个叫风榆的女孩子进来住吗?”看前台的人疑惑的样子,他补充说道:“那是我朋友,我来找她,她说她定了房”。
前台的姑娘一看就是历经风雨的人,知道是什么事,于是帮他看看,可是没找到这个人。
“那可能是我记错酒店了,对不住了。”不是用她的名字登记?那是谁帮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