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长稚风醒来的时候发现金轩给他做了早餐,于是揉着脑袋过去说了句谢谢,看他过来了,金轩也坐了过去。
长稚风看了看四周,觉得奇怪,怎么没看到冯落呢,昨晚自己又喝醉了,看来是那个小子把他带回来的了。
长稚风一嘴豆浆,一嘴油条问道:“怎么不见冯落!”
“出去了。”金轩沉声回答,这句话似乎把整个屋子的冷气都散发出来了,长稚风没发现,只是哦了一声继续吃。
金轩就等长稚风什么时候讲,他就不信长稚风可以憋着这事,他怒气冲冲地看着长稚风,可是长稚风还是低着头专心地吃他的早餐,完全没有理会到金轩的冷眼。
过了一会儿,长稚风让金轩把车借他,金轩本想说些什么,可是到最后还是把车钥匙给他了。
金轩拿着钥匙那端,长稚风硬是抢了过去,金轩长叹一口气,啥也没说。
长稚风看金轩就这样看着他,莫名地有点奇怪,他便推了推金轩打趣道:“干嘛啊?这样看我,爱上我啦!”
金轩就呵呵笑着,就想看他还能撑到什么时候,跟他金轩比耐性是吧,那就试试看。
金轩坐在客厅里看财经新闻,长稚风拿着钥匙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看到金轩哥正在看新闻,也不好上前打扰,可是……金轩哥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不可能啊,金轩哥一向都是神通广大的,他不可能不知道才对啊。
看着长稚风郁闷地站在一旁,金轩悠悠开口:“怎么了?你今天不是应该要去绿林房地产做调查吗?”
长稚风点点头,按道理来说,应该是这样没错,可是……这不是出了一点问题吗!!长稚风显得有点窘迫,他既想金轩哥看得出来他的难处,又想他看不出来,陷入了纠结之中。
……
“那还不快去?”金轩催促道。
长稚风迟迟不动身,最后无可奈何说了句:“知道了。”可是还是拖拉着,像被灌了铅似的。
他走到门口终于鼓起勇气掉头对金轩说:“那个,金轩哥,你没看新闻吗?”
金轩装傻充愣地摇摇头。“什么新闻?财经?还是社会?”
长稚风摆摆手,无语了,看他那个样子,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长稚风还是觉得说不出口,他现在这个时候突然说要走,这个节骨眼……未免有点反骨仔了。
“你有事吗长稚风?”金轩装作很不耐烦的样子,果然,长稚风看到他这个样子先是愣住随后是无措。
可是下一秒金轩就后悔了,因为长稚风转身走了,金轩本以为他还会继续纠缠的,可是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一句话都不说转头就走,真是太让人伤心了。
长稚风有点失望,但是他也没有怪金轩哥,毕竟,自己啥也没说,他以为金轩会懂,他以为就算自己不全部说出来,只要开了个头,金轩就会明白他。
以前是,他以为现在也是……难道,现在不是了吗?他突然有些伤感,这突如其来的伤感覆盖了昨夜的忧愁了,成为了他新的哀愁。
他唉声叹气地走着,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叫他,他赶紧回头,那个不远处的人正是金轩。
“金轩哥?”长稚风显然有些惊讶,他没想到金轩哥会追出来。
金轩气喘吁吁地把手中的请假条给他:“拿去吧,十天,不能再多了,处理完了给老子收拾好心情,不要回来影响我心情,快去吧。”金轩无奈又宠爱地冲他摆摆手。
此刻的长稚风真想哭,原来他都知道,那他刚刚是……
“那你刚刚什么意思嘛?”长稚风嘟囔着说,他还是觉得有点难为情。
金轩:“……”
“我是想你开口说,可是你这个家伙真是太差劲了,居然都说不上来,那我只好勉为其难给你送来了呗。”金轩虽然说着狠话,可是却一边给长稚风整理衣服领子。“赶紧回去吧,不要太难过了。”
“金……金轩哥”长稚风顿时泣不成声,看他这个样子金轩差点也哭了,只好赶紧把他打发了,让他赶紧走。
长稚风擦了擦眼角那些请假条和车钥匙就走了。
金轩在想,长稚风父母只是商人,他们都有风险,那他们这一行的,岂不是得上着保险柜才能睡得着了。
金轩不禁陷入沉思,富贵险中求,这句话,真的就是哲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突然明白了。
最近的烦心事还真是越来越多了,以前总是希望长大,觉得只要长大了就可以拥有整个世界,就连做梦都是长大的素材,可是……等到真的长大了,才发现其实长大真的不好玩,责任重大,夜不能寐,寸步难行。
他居然讨厌长大了。
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们,有环卫工人,有白领,有蓝领,有技术人员,有学生,有工人,他们看起来……似乎都不开心。
可是……这不就是生存和生活吗?生活的本质不就是充满着快乐和痛苦吗?
他顿时豁然开朗,是啊,所有人都有痛苦的一面。
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或许……一切都是天意,他只希望这一趟能让长稚风懂得这个道理。
花伊退了金城的房间,回去滨城的时候,失联已久的坟五居然出现了。
“我说你去哪里了?”花伊虽然不情愿,可是还是给他倒了杯咖啡。
坟五心事重重地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只是接过花伊递过来的咖啡。
“我不在,你最近还好吗?”坟五缓了许久才开口,他觉得花伊这些天似乎又瘦了。
花伊点点头,若无其事地又开始做自己的事情了,对花伊这种态度,坟五感到迷茫,她怎么突然对他那么冷淡啊。
“你真的挺好啊?”他不在,她也觉得挺好吗?坟五不禁失落。
花伊再次笑着回答:“不然你要我怎么样?难过吗?”
被花伊突然的质问给呛到了,坟五无话可说,似乎她说的也有道理,可是,他总之就是心里有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