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萧逸庭已将身上的外衣除去,只穿了件白‘色’里衣,半‘裸’着‘胸’膛,头发也松散的披在肩上,真正是黑发如瀑,映得一张脸真是如白‘玉’般晶亮,氤氲的雾气中,他的眉眼不再似昔日那般冷峻,反而有种异样的温润柔和。-
他嘴角带着温暖的笑意,赤脚向她走来,云不染不自觉的往后退,讪笑说:“皇上,你沐浴,我先出去!”
她爬起来就跑,衣角却被他拉住,一个旋卷,她人已落入他的怀中,仰面望去,黑眸如星,薄‘唇’似月,星和月越来越低,眼看就要落在她的脸上,她用尽全力,撑住了他的‘胸’膛。
“在太和殿上,我说的话,是真的!”她没头没脑的说。
萧逸庭微眯着眼,哑声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喜欢你……”云不染无限艰难的说:“我可以当你是君王,是主人,是朋友,又或者,是最好最好的兄弟,可是,不是……夫君!”
星和月在离她约有一指之隔的方位静止不动,刹那间失去所有光华。
那双眸子不再闪亮,那弯月亦缓缓沉落,由上弦月的美好变为下弦月的沉重黯淡。
云不染的心里掠过一丝茫然的疼痛,她无法言说此时的心情,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爱上面前的男人,更不曾想过和这个男人双宿双飞,如今想了,却只觉得怪异和别扭,她怎么能跟他在一起?
先不说初穿越时那血腥惨忍的一面,事实上,真正的云不染已经死在他的手里了,她虽然灵魂已换,可是,从古代云不染死去的那一刻起,她对这个男人,已经有了很深的芥蒂,在内心里,他一直是她的敌人,后来他为她做了那么多,消除了芥蒂和敌视,但是,由此产生的,至多是亲近友好之情,却无论如何也上升不到男‘女’之情。
两张脸,在相隔一指的距离对峙,云不染的眼神渐渐清朗而决绝,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身处这个朝代,她是弱势的,她孤苦零丁无枝可依,可就算如此,她也没有背靠他这棵大树乘凉的打算,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她还是更喜欢遵从自己的内心。
面前的男人突然微微一笑。
云不染微惊,她不太明白他笑里的意思,下一刻,他却突然松开了手,她“扑通”一声落入水中,衣衫尽湿。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怔怔的看着他,他却在岸边悠闲的坐了下来,薄‘唇’微勾,又是那种微带嘲讽的神情。
“你少自作多情了!朕也没喜欢上你好不好?”萧逸庭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却又有一丝倔强。
“你屡屡为朕解围,朕不过想犒赏你一下,既然你不领情,那就算了,作为一个妃子,你不要帝王的恩宠,那你告诉朕,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你就给我什么吗?”云不染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水。
“是!只要你要,只要朕给得起!”萧逸庭歪头看她。
“自由。”云不染飞快的答:“我要自由!”
“还要出宫?”萧逸庭皱眉,“朕说了,只以一个‘女’人论,你对朕的吸引力不大,你尽管放心,你要做兄弟做朋友,便做兄弟做朋友好了,朕的‘女’人那么多,不会盯着你不放。”
“是自由,不是出宫。”云不染说:“自由就是,想出宫时,便可随意出宫,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同意。”
“好,那朕给你自由!”萧逸庭朗声说,“但你也知道,你现在的身份,你是朕的‘女’人,不可以在外面勾搭男人!”
云不染哭笑不得,萧逸庭很快又补上一句:“不过,朕觉得你就是想勾搭,也没有男人肯上勾,还有一点,”
他盯住她,说道:“朕现在相信一句话,你是天下第一军师,得云妃者得天下,这个天下,朕不想让别人得了,所以,从今天起,你是大萧的臣子,你姓萧,不姓云不姓南宫,当然,也没有可能姓‘玉’,答应朕这一点,那么,你想要什么样的自由,朕都给你!”
云不染愕然,半晌,点头。
“如此甚好!”萧逸庭轻笑一声,脱掉外衫,滑入水中,对她招招手,说:“过来给主人擦擦背,你没有意见吧?”
云不染犹豫了一下。
萧逸庭马上皱眉:“刚刚是谁说的?要把朕当主人,这点活儿也不肯做吗?”
云不染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手指触到他滑而柔韧的肌肤,自己心里先觉得别扭,脸不自觉红了,但对方却一脸的无所谓,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一幅好整以暇的模样,擦完了背,他往岸上的水塌一趴,修长有力的大‘腿’微抬,惬意的说:“‘腿’也要擦哦!”
云不染意识自己又掉坑里了。
但这坑真心难爬,因为人家根本就是清风朗月的模样,仿佛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婢‘女’,又或者,一个普通的好友兄弟一起搓澡,甚至还跟她说起了正事。
“刚刚你的想法很不错,明日朕早朝,第一件便要办这事。”
云不染却有点心不在焉了。
她其实真的不是那种好‘色’的‘女’人了。
可是,面前的男人,身材也未免太好了点,让人忍不住‘乱’了心神。
以前只是目测,现在一下手,就知道,这货最其码有185公分,一般长得太高的男人,都略略有些驼背,可他却棵白杨树那样‘挺’拔,从头到脚,线条流畅,每一处线条,每一处鼓起的肌‘肉’,都蕴含着力与美。
指间轻触上去,那样健硕却又柔韧的触感让她心里泛起一阵涟漪,脑中居然迅速充盈那些让人脸红心跳少儿不宜的画面,落在他身体上的手,也渐渐脱离大脑的控制,竟有邪恶的揩油倾向。
她为自己的好‘色’汗颜不已,不就是男‘色’当前吗?她作为新时代的新‘女’‘性’,看过无数个爱情动作片,不至于连这点‘诱’‘惑’都抗拒不了吧?
正纠结挣扎间,萧逸庭突然翻了个身,目光大刺刺的落在她脸上,黑眸微眯,慢条斯理的问:“这里很热吗?”
“呃,还好,不热。”云不染正心猿意马,听他这么一问,就好像偷东西被捉到的贼,浑身的不自在,她忙撩水抹了把脸,讪笑说:“都擦好了。”
“‘胸’前还没擦呢!”萧逸庭以臂作枕,懒洋洋的躺在那里,微微眯眼。
云不染偷掠了他一眼,目光从‘胸’前游移到小腹间,瞳孔倏地放大了。
此时的萧逸庭,只着一条白‘色’短‘裤’,关键部位高高隆起,她可不傻,这个时候如果再去擦他的‘胸’,无异于火上加油。
她拼命摇头,又窘又羞,萧逸庭却极淡然。
“好了,朕只是让你帮忙洗澡,你不要用那种流氓的目光老是看朕好不好?男人嘛,偶尔上火不是很正常?朕又没让你负责灭火,不要说做好兄弟吗?朕和南宫,经常脱光了泡在一起洗澡,看在你是‘女’汉子的份上,朕还留了条短‘裤’呢……”
云不染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欲’哭无泪。
天地良心,她所说的兄弟,不是真的兄弟好不好?这个男人是在偷换概念好不好?还说她是流氓……无语……
但人家一幅匪夷所思的模样,就连眼神都那么清澈如水,愈发显得她猥琐下流。
云不染硬着头皮动手擦,擦着擦着,思想又开始开小差,这个男人看起来‘精’瘦,为什么‘胸’肌这么大?目光在上面盘旋一阵,她的手再次脱离大脑控制,开始进行令人不齿的揩油行为,嗯,‘摸’上去的手感真的很好哎,软中带硬,弹‘性’极佳……
身下的男人突然轻哼了声,她忙不迭的撤回手,做贼心虚的瞥了他一眼,他其实不过是换个舒服的姿势躺着而已,微眯的眼合上了,长长湿湿的睫‘毛’,湿湿长长的黑发,英‘挺’浓黑的眉,直‘挺’的鼻,‘唇’‘色’绯然,微微上勾着,竟似是在坏笑一般……
她一时又看得痴了,心突然咚咚的跳起来,真的好奇怪,为什么以前她没发现这男人长得这么好看?
正魂不守舍间,萧逸庭紧闭的双眸突然睁开,似是最清澈的流水,瞬间穿透她的思维,云不染慌‘乱’的收回了眼神,他却微微笑着,一点点向她靠近,他的气息热热的喷在她的脸上,声音低喃在耳边:“云丫头,你的脸好红,是发烧了吗?”
微凉的大掌覆在她的额上,他整个人都似贴在了她的身上,腰间一物凸起,云不染浑身紧绷,连呼吸都快停止了,萧逸庭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修长的手指突然轻捏她的耳垂,声音嘶哑而暖昧:“好兄弟,你再帮朕按摩一遍可好?”
“不好不好不好!”云不染一把推开他,忙不迭的爬了起来,疯一样冲了出去,因为地上太滑,她接连摔倒了好几下,惹来萧逸庭放肆的嘲笑声。
**的跑到甘‘露’殿,涟漪和冬儿看到她,都瞪大了眼,苏景则急得在那里跳脚:“让你伺候皇上沐浴,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