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南宫府,萧逸庭直接连帝王的仪仗也弃下了,随意牵了匹马,大手一拎,把云不染扔到了马背上,自己纵身一跃,也跃上了马背,双‘腿’一夹,马儿风驰电掣般狂奔,却不是朝着皇宫的方向。--
云不染低叫:“你要带我去哪儿?”
萧逸庭并不回答,只是忽哧忽哧的喘着粗气,竟像要发狂一般,那张脸更是如千年不化的寒冰,隐约有氤氲的雾气蒸腾,那雾气却也是彻骨的冷,云不染自恃胆大,心里却也打起了小鼓。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要拿她怎么样。
但今天的事,错在自己,她再惊喜再兴奋,也不该与南宫烨搂搂抱抱,他会发那么大的火,原也在情理之中,她不再问,缩了缩身子,由他带着自己去任何地方去。
天‘色’陡然变得‘阴’沉起来,还有零星的雪粒打在脸上,风也似刀子一般锋利,刮得人脸生疼,也不知行了多久,眼前突然开阔,一片亭楼殿宇出现在面前,竟是处在深山之中,想来,是萧逸庭的一处行宫。
见萧逸庭出现,宫人们很快跪倒一地迎接,萧逸庭瞧都不瞧他们一眼,径自拎了云不染下马,倒好像她是个什么物件似的,一直拎到一个石室旁,一团温暖湿润之气扑面而来,竟似又是一处温泉。
但她根本没有机会打量周围的环境,就被萧逸庭抱了起来,扔在一处软塌之上,他像一头饿狼般扑了上来。
衣服很快在他的魔爪下变成零碎的布条,这整个儿就像秋风卷落叶的过程,云不染是那片颤抖的秋叶,萧逸庭便是狂风,他将她压在身底,无情而凶猛的贯穿她的身体。
云不染曲意奉迎,她知道她惹到暴君了,在他怒火冲天的情形下,她只得乖一点,再乖一点,她要把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不然,这暴君的怒火只怕会把她烧成灰。
红‘唇’‘吻’上他剑一样的凌厉的眉眼,一点点的向下移,最后落到他的‘唇’上,便开始挑逗勾引。
她的技巧并不好,甚尔有些生涩笨拙,可是,经过他些日子的调教,总也学了一招半式,她忘情的‘吻’着他,柔嫩的小手却也同样的不安分,在他的腰腹之间轻轻爱抚,不怀好意的偷袭他……
他颤抖着低吼了一声,身体更加用力,云不染娇‘吟’了一声,抱紧他劲瘦有力的腰,放‘荡’的迎合着他的节奏,萧逸庭眸中的怒气渐渐散了去,只剩下**之火,在熊熊燃烧……
石室外,又有一场风雪暗起,而石室内,却仍是‘春’意融融,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娇‘吟’,身体撞击的声音和喃喃的情话在石室里回‘荡’,令人面红耳热目醉神‘迷’……
一阵‘激’烈的‘抽’搐过后,萧逸庭几乎是心神涣散,软软的伏在了云不染的身上。
“坏丫头!”他低喘着,声音仍恨恨的,面上却仍是一片旖旎柔情,“你想要朕死吗?”
云不染嘟嘟嘴,啄了啄他的嘴角,柔声轻语:“我好爱你!别怀疑我的爱,好不好?”
“你不许再跟他见面!”萧逸庭孩子气的叫,“不管他说什么好听的话,你都不要理他!”
云不染的心里一‘抽’,却还是飞快点头,“不见。”
一切本就无可挽回。
事实上,就算南宫烨没有失忆,她被萧逸庭掠去处子之身后,和他之间,已然不可能。
但这样的想法,却绝不是出于自卑,作为一个现代人,她绝不认为失贞有什么错,只是,她这样想,自己所处这个时代的人,却绝对不会这么想。
既然一切已经这样,她便只有接受既成事实,她接受了,便等于和过去割舍,哪怕心里有再多幽怨的情绪,都得割舍掉,这样,与人与已,都好。
“我不会再见他了!”她对萧逸庭保证,更像是警告自己,“我不再爱他了,我爱的人是你,逸庭,或许从你在东孟出现的那一刻起,我就爱上了你,只是自已不自觉而已。”
她的告白让萧逸庭心‘花’怒放,他恶意的抖了抖,她不由自主的轻‘吟’一声,那种瞬间的感觉如此美好,她水眸半眯,饥渴的‘吻’上他的‘唇’。
他却一扭头,避开了她的‘唇’,不光‘唇’避开,连分身也迅速撤离,空‘荡’‘荡’的感觉让她失神的呢喃了一声,粉臂微伸,他捉住她的手,却就是不肯贴近她的身体,她幽怨的呜咽一声,他却不怀好意的笑:“你刚刚惹到朕,现在,要好好的取悦朕,朕才放过你!”
取悦?她要怎么取悦?
莲指轻蜷,她低声咕哝:“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疯丫头,说疯话!”萧逸庭低喘着抱紧她的头。
云不染惊奇的看着那个饿狼般的男人诡异的笑容,等到将生理老师皇先生教过的全套功夫用过,她悲惨的呜咽了一声。
这也太……累了吧?
好恐怖……
瞥见她有逃跑的意向,某皇狞笑着将她捉了回来,毫不留情的再次攻击……
痛,快乐,快乐,痛……
反反复复,重重叠叠,浮浮沉沉,生生死死……
这一天,注定是悲惨又甜美的一天。
云不染不知萧逸庭做了几次,她只知道,自己又要虚脱了。
虚脱着,却快乐着,或许,这就是**的滋味。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萧逸庭神清气爽的站在她面前,端着一杯酒,几碟小菜,倾情相邀。
云不染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幽怨的看着他。
尼玛,为什么出苦力的是他,流汗的还是他,到最后,他屹立不倒,她却倒下了?
这世道太不公平了!
“朕来喂你!”萧逸庭饮了一口酒,缓缓渡入她的口中,入口甘甜清爽,如‘玉’液琼浆,十分美味,如是喝了几口,她‘精’神略好了些,他便将她抱在怀中,拿了筷子,喂她吃饭。
“味道怎么样?”他问。
“好吃。”她窝在他怀里,像个没心没肺的孩子,“我还要!”
“贪吃鬼!”他在她脑袋上轻弹,“这可是朕亲手做的!”
“你会做饭?”云不染很是惊吓。
“十指不沾阳‘春’水,今来为伊做羹汤。”萧逸庭浅声‘吟’道:“云丫头,朕以此心待你,愿你也此心待朕,两情相悦,方为最美,朕方才下厨时细细想了,若朕这般待你,你还对南宫心存挂念,朕绝不强留,朕……放你自由!”
云不染突然捂住了他的嘴,轻轻摇头。
“我明白自己的心为谁而动,爱我,便信我,好不好?”她将头抵在他的眉心,与他十指相扣,‘唇’覆上他的‘唇’,低喃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萧逸庭满足的喟叹一声,将她拥入怀中。
“朕回宫后,便吩咐内务府着手筹备,朕要立你为后,要给你一个盛大美好的婚礼!”萧逸庭欣然道:“朕还要为你,散尽后宫!朕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云不染愕然抬头,热泪夺眶而出,心中的感动更是难以言喻,只是痴痴的盯着他看,萧逸庭微挑了眉,问:“云丫头,你不高兴吗?”
“高兴!”云不染喃喃的应,“只是,立后的事,尚可行得,而散尽后宫……”
她低叹,手掌抚上他的脸,“你有这份心就好,后宫牵涉着前朝,岂是说散就能散的?”
“朕是国主,朕说散,便可散,这么多‘女’人,在后宫日日争斗生事,朕心里腻烦的很,她们仍是处子之身,不过枉担了妃子的名份,如今朕放她们出宫另嫁,就等于放她们一条生路,她们不是应该感谢朕的恩德吗?”
萧逸庭语气轻淡,却不容置疑。
云不染再无别话可说,只是乖巧的把他怀里钻了钻,窗外雪落无声,室内一片寂静,唯有火炉中红红的炭火啪然炸响,像是两颗心碰撞的声音,和谐而美好。
次日南宫烨入宫,云不染避而不见,萧逸庭邀他于书房静谈,南宫烨却情绪‘激’动,不能自已。
“那一日,你答应过我,待西南平定,逐氏一族尽诛,便许我和染染自由,你出尔反尔倒也罢了,如今为何又要将她禁于深宫?”
“并非朕囚禁她,是她自已不想见你!”萧逸庭平静道:“南宫,自你失忆,便对她百般嫌恶,恶语相向,又和祝三娘恩爱有加,她瞧在眼里,早已心如死灰,你们情缘已尽,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南宫烨冷哼:“我被‘药’物所控,所做出的事,如何算数?你既并未囚禁她,又为何不敢让她出来与我见上一面?”
“朕不是不敢,是不想,她是朕的‘女’人,与你再不相干!”萧逸庭的脸‘色’渐变暗沉,“有朕在,你和她,死生不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