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是呀!这幅‘春’夜宴桃‘花’园图,画得形神兼备,简直令人有如身临其境!”
在一片赞扬声中,风蔓萝十分得意,书画原就是她的强项,而这些年,又一直潜心研究,放眼这满城贵‘女’之中,还真是无人可与之匹敌。--
这时,高阳和容欢的画也出来了,高阳画一幅杜鹃啼血图,画面鲜‘艳’夺目,令人惊心动魄,其画技也算可圈可点,但云不染想起她喜欢以血喂鞭的重口味行为,却只觉得‘毛’骨悚然。
容欢虽然天生妖‘艳’动人,心‘性’却最是清澈纯朴,她画的画,也充满着童趣和天真,画的是一只猫儿,在海棠‘花’下逐着落‘花’,那猫儿通体雪白,看上去十分娇憨可爱,放在现代,那就是一个超级喵星人。
经过昨天的比试和淘汰,能再参加今日比试的,除了云不染等四位,就只剩下六个贵‘女’,考评官逐一看过,直到最后,云不染才把自己的画儿‘交’出来。
“这……这是什么画法?”林御史惊愕不已。
众人齐声附和,都像看到了什么稀罕物事,惹得周围的人也都好奇的围了上来,一看到云不染的画,全都惊叹不已,纷纷道:“这可奇了,这画画得可真是奇怪!”
“奇怪是奇怪,可是,蛮有意思的!四格一局,倒是在说故事!”
“这可真是新鲜,从没见过画画还能说故事的,哎,可惜,没画完……”观众之一看得入神,转过神来,对云不染说:“公主殿下,您好歹把它画完呀,最后是个怎么情形?”
云不染淡定的坐在案前,双手托腮,笑眯眯的回:“‘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一个乐师兴奋叫:“呀,这词儿可真是好,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他摇头晃脑的念着,念到一半,那词儿没有了,他急急道:“公主殿下,可否将这词赐给小人,小人将她谱了曲儿,唱出来,定然十分动听!”
云不染笑眯眯的拉票:“好呀,如果你们能投我一票,我就将这词儿送你了!”
一时间,围观者为求故事结尾,纷纷要让云不染得第一,五位考评官亦是十分为难。
按正规评定,此一局,当风蔓萝胜,因为她的字画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是同类中的翘楚。
可是,云不染的画胜在新奇另类,虽说那画法儿有点怪异,但画中人物景致亦是美轮美奂,倒比风蔓萝的画更能让人耳目一新,炭笔书写的字儿虽小,却极为工整秀气。
这么两相对比,两人竟难分伯仲,但从观众的呼声来看,很显然,云不染的人气更旺一些,因为很多人都等着看故事,心痒难耐。
“这画的,到底是个怎样的故事?”‘玉’无痕越过人群,坐在云不染身边细问。
“游园惊梦。”云不染轻笑着说:“讲的是一个风‘花’雪月的故事,或者说,少‘女’思‘春’的故事!”
‘玉’无痕愕然,似笑非笑的扭过脸,半晌,道:“你还真是……”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云不染也没有再问,她的思绪瞬间发散开去。
刚刚观众和乐师的反应倒让她突然又生起一个捞钱的好办法。
她一向喜欢漫画,而游园惊梦这部昆曲,却是‘奶’‘奶’的最爱,昔年‘奶’‘奶’尚在,祖孙俩一个听曲儿听得如痴如醉,一个拿着笔疯狂涂鸦,久而久之,这游园惊梦的整个情节自是不用说,就连那些唱词曲调亦是熟悉于心,如果找几个名角儿,把这出戏以这个异时代人接受的曲调排出来,那绝对也是万人空巷疯狂如‘潮’的,到时……
她似乎已经看到自已摇身一变,跻身于国际名导演之列,在演艺界呼风唤雨……
正yy之际,身人有人轻唤:“云丫头,云丫头!”
她猛地回神,看见‘玉’无痕正拿着两根指头在她眼前晃,好奇的问:“想什么呢?”
“赚钱!”她嘿嘿笑。
‘玉’无痕哑然:“你的钱还不够多吗?”
“不够!远远不够!”云不染摇头,心里突然有一句很悲伤的话浮了出来。
我要很多很多爱,如果没有,那么,我要很多很多钱。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过后,观众和评委终于达成共识:此局,云不染和风蔓萝平分秋‘色’,并列第一。
书画比试过后,接下来,便是骑‘射’两项。
云不染的心情越发轻松。
放眼天下,骑‘射’这两项,能与她匹敌的‘女’人大约还没生出来,能跟她平分秋‘色’的男人倒是生出来了,但是,能比过她的,也真心不多。
不是她太过轻狂,而是因为她在这方面确实有过人的天赋,经过特种兵的铁血训练,又在古代的战争中磨练数日,虽说不至登峰造极,但确实已达到了一个相当的高度。
但心情轻松是一码事,该做的防卫却一点也不敢马虎。
舞乐诗画几项,都是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进行,千人万目瞧着,有人想害她,但得聪明一点,也不会选在这种情形下动手,可是,骑‘射’就不一样了。
这两种运动,本身就带有风险,赛马不小心被马摔死了,‘射’箭不小心被人‘射’到了,这样的事,机率虽小,但是,确实有可能发生,她可一直都没有忘记,这北‘玉’皇宫里,有三个‘女’人拿她当眼中钉,‘肉’中刺,非得拔之而后快。
好在这一行,有‘玉’无痕悉心安排,就比如此次赛马,要沿着偌大的百‘花’城跑上一圈,其中各设置障碍数道,须跋山涉水翻山越岭,这么长的行程,她的人又不熟悉地形,稍有不慎,便会落入他人的圈套之中,而有‘玉’无痕的人保驾护航,那些人还真的没那么容易得手。
尽管如此,她还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先拿面纱将脸罩上,脸上还涂了于安然特制的草‘药’,身上则穿了一件特殊材料制成的护甲,这护甲是钱多铎所赠,虽然软若布料,偏偏刀剑一入即反弹回去,十分神奇。
十名贵‘女’各着劲装入场,十匹膘‘肥’体壮的骏马亦被牵了出来,为示公允,这些骏马是随机配发给十名贵‘女’。
分到云不染手中的,是一匹白‘色’的公马,一看那‘精’神劲儿,就知道这货是匹好马,云不染走上前,‘摸’‘摸’他的鬃‘毛’,轻言细语的跟他说话。
这是跟马熟悉的一个过程,马通人‘性’,你若是对它好,它就拼命为你出力,你若是惹到了它,它照样给你颜‘色’看,这些马虽然都是经过驯熟的,但是,骨子里的野‘性’却是一直存在的。
云不染在现代时就喜欢马,当时她也有一匹马,浑身雪白,云不染天天搂着它说话,那匹马便被队友们笑称为她的白马王子。
面前的这匹白马,说起来跟现代时那一匹还有点像,云不染跟马聊了会天,总觉得这马有些怪怪的。
它的怪处,不在乎它的‘精’神劲不好,而是,太好。
换言之,这马有点亢奋,人家那些马儿,都老老实实的待着,它可好,老是摇头摆尾的,还不时打着响鼻儿,还不时扭头向某个方向看去。
云不染顺着马的方向一瞧,这马货看的居然是容欢。
她噗哧一声笑骂:“哎,马兄,你不会是人变的吧?这么好‘色’!其实你主人我长得也不丑,你回头瞧瞧,我的皮肤多白呀,跟白雪公主似的,咱俩在一块才搭,你要是跟容欢在一块,那就成黑白配了!”
白马不理她,只是一个劲的往容欢那儿瞧。
云不染耸耸肩,虽然不太明白这马货兴奋个啥,但是,这马是个好马,错不了。
一声鞭响,十匹骏马撒开铁蹄,嘶鸣向前,扬起黄烟滚滚,先是齐头并进,渐渐的,因为驭马能力的不同,很快就有了差距。
云不染起初跑在最前面,将众人远远的落在后面,可是,没跑多久,在一个隐蔽的山坳处,她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还是老问题,这马的体力充沛,情绪超嗨,可是,就是有点太嗨了。
尤其是在听到容欢的马鸣声过后,简直有点犯二了。
其他的马不管跑得快还是慢,都是往前跑,这货不走寻常路,它居然斜着跑。
同时斜着跑的,还有一个穿着紫‘色’马服的贵‘女’的大黑马。
这两匹马跟比赛似的,一齐斜斜的向容欢的马跑去。
一到容欢的小黄马面前,白马贱得不得了,居然不跑了,叫声也变得十分怪异,对着小黄马又磨又蹭,蹭了还不够,居然马头一转,去闻小黄马的尾巴。
云不染真正傻掉了。
擦,这马在做什么?
她熟识马‘性’,自然知道这马在做什么。
发情。
可是,有没有搞错?大家明明都是公的好不好?
难道在现代流行的搞基行为,其实是在古代的兽类中就流行的!
云不染简直想伏地大哭。
这马货,就算你搞基,你好歹先把这段路程跑下来好不好?比赛中途你想跟别的马兄**,这不是要活活害死她吗?
容欢也傻掉了,瞪着一双黑漆漆的大眼问:“云姐姐,你的马为什么老是撞我的马?你不想赢得第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