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你的‘春’宫图!逸风的画功真是好,朕从来不知道,他原来,有画**美人的爱好,画得‘挺’好,很不错,很美!阿蔓,你真是这个世上少有的美人!”萧逸庭冷笑着,挑起一幅看了看,说:“很好!从朕接你入宫的第二个月开始,他就开始为你画‘春’宫图了。--”
在那些‘淫’‘荡’至极的图画面前,风蔓萝再无一句可辩,她捂着脸,痛哭失声,含糊不清的说:“那时你总是忙,我觉得好孤单,他又一直进宫来找我……”
“不要争辩!”萧逸庭摆手,“朕生气,不是因为你背叛了朕,而是因为你的欺骗!你可以跟逸风好,可是拜托你,不要一边跟着别的男人颠龙倒凤,一边还要口口声声的来说爱朕,你这样做,让朕真的觉得……觉得很恶心!”
风蔓萝不再说话,只是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脸。
“刘喜跟你做了‘交’易,亦知没有善果,是以,他提前有防备,将此事密告家人,朕派人一查便知,你给云妃下‘药’,打掉的,是朕的孩子,朕的!”萧逸庭的嘴角因为痛楚而微微颤抖,“好!朕不怪你,就当朕的孩子,为风家的人赎罪了!可是,你为什么要用那种虎狼之‘药’?那种‘药’,会致‘女’子终身不育,阿蔓,你何时变得这般‘阴’毒?”
风蔓萝在他一迭声的质问声中,不发一言,只是拼命的捂住脸。
萧逸庭却停不下来。
被欺骗被玩‘弄’的愤怒让他的声音越来越冷厉:“你害她受尽委曲,远离皇宫,还要赶尽杀绝,又利用祝三娘骗她去幽城,还有,那枚‘射’向她的有毒的透骨钉,朕没有证据,可是,多半也是你所为吧!阿蔓,你真是坏透了!你心里那么狠,面上却装得那么好,朕……朕真不知怎么说你!”
“还有,朕身上的情蛊,是你下的!”萧逸庭一把掐上风蔓萝的咽喉,双目圆睁,高声咆哮:“你既然和朕的皇弟搅在一起,你既然早已不爱朕,为什么还要给朕下情蛊?你若恨朕,下毒毒死朕就是,你为什么要给朕下情蛊?你说呀,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在他的狂风暴雨冲击之下,风蔓萝也彻底爆发,她松开手,尖厉的狂叫:“因为我不甘心!不甘心!我是天下最美的‘女’人,我把我的一生,都押在你的身上!可是你回报我的,却是每夜独守清宫,是无边无尽的寂寞!我不甘心,我要你的爱,全身心的爱!”
萧逸庭看着她,嘴角‘露’出鄙夷的笑容:“是,你是天下最美的‘女’人,可是同时,你也是天下最脏的‘女’人!没人可以比你更脏!你脏的,不光是身体,还有你的心!朕很庆幸,朕的爱,没有给你!朕的爱那么好,该给天下最纯真的‘女’人!”
“最纯真的‘女’人?”风蔓萝咕咕的笑起来,“你说的是云不染吗?她先跟南宫烨不清不楚,又跟‘玉’无痕不明不白,在北‘玉’,她身边的男人无数,我还真的看不出,她哪里纯洁了!”
“你自然是不能明白的,因为你的心你的眼,本来就是脏的,所以,看什么都脏!”萧逸庭不屑的瞥她一眼。
风蔓萝气极反笑:“是,我脏,可惜,我再脏,你也得来碰我,你碰了我,就再也干净不了!”
萧逸庭冷哼一声:“你是指那个情蛊吗?你跟朕那么久,你该知道,朕最恨别人威胁朕!”
“阿庭,我不是在威胁你!蓝妖的毒,云不染应该也跟你说了,不过,我在其中加了一味‘药’,如果你不跟我在一起,一年之后,远不是血管爆裂那么简单,你会生不如死,会变成一个非人非兽的东西,我倒想看一看,当你变成那样时,那个‘女’人,还会不会爱你!”
风蔓萝在一阵惊慌过后,迅速恢复了冷静,既已撕破了脸皮,反而无需伪装。
她理了理身上的衣裳,优雅的站了起来,轻盈的跳下‘床’塌,赤着脚,缓缓的走向萧逸庭,柔声说:“阿庭,以前的事,是我错了,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
“住嘴!”萧逸庭厉斥,一字一顿的回:“就算朕明日即死,朕也决不肯碰你一个指头,朕怕碰了,这辈子都会觉得恶心,对朕来说,可怕的不是死,亦不是变得非人非兽,最最可怕的就是,碰你!”
他说完即转去屋角,拿了皂角用心的洗着手,冲了一遍又一遍,犹觉得肮脏,那样的举动刺痛了风蔓萝,她终于忍受不住,再次痛哭失声。
萧逸庭在她的哭声里安静的洗完了手,重又回到她面前。
风蔓萝也哭够了,瘫坐在那里,面如死灰,见他靠近,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萧逸庭眸光一黯,脑海里陡然浮过数年前的情景。
那时她也不曾回到大萧,更不曾学会施毒,只是一个柔弱无助任人欺凌的美少‘女’,因为美,便遭到别人的嫉妒,几个公主每次见到她,都会尽情戏‘弄’,他向她伸出手时,她也是这么缩着,浑身轻颤。
他永远记得她那时的眼神,像个受惊的兔子,却拥有这个世上最美丽的眼睛,一眼便望到他的心里去。
年少时的情怀,青涩而懵懂,他更不能忘记,当他受到欺侮挨打时,她奋不顾身的一扑,如果不是因为后来的变故,他或许会和她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她会变成今日这样,又何尝没有他的因素?
轻轻的吁出一口气,那颗愤怒至极的心,在瞬间变得柔软,他蹲下来,哑声说:“阿蔓,你走吧!离开朕的皇宫,随便去哪里,朕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这一生衣食无忧!”
风蔓萝猛地一震,她不敢置信的抬头,面前的男子沉静如水,一双黑眸无情亦无绪,她抓住他的手,低声哀求:“阿庭,我求你,不要赶我来,我还能去哪儿?我家人已然散尽,你让我去哪里?”
“你去哪里,朕不管!你做的所有错事,朕也不计!我和你之间的恩怨情仇,也就此一笔勾销,我们互不相欠,永不相见!走吧!”
萧逸庭长叹一声,理理衣裳,缓缓的走了出去。
外面繁星满天,微风阵阵,‘花’香醉人。
见他出来,几个‘侍’卫一齐围了上来,萧逸庭笑:“辛苦大家,朕召人‘侍’寝,还要各位深夜相陪!”
云不染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低声答:“是我让他们守着的!”
“你好像很担心?”萧逸庭抬头看天,轻笑说:“是怕阿蔓把朕吃了吗?”
云不染拼命摇头:“不是了,总觉得宫里不大太平,你也知道的,不是为了皇上能专心享乐嘛!”
萧逸庭哈哈大笑,长臂一伸,就势将她捞在怀中:“你真是朕的好妻子,朕真是有福气,跟妾寻欢,妻子在外列阵保护,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呀!”
云不染却犯起了嘀咕,心里的酸味一个劲的往上涌,她庆幸自己刚才逃之夭夭,没敢听现场直播,不然,只所胃液全都变成老陈醋了,看来风蔓萝把这位皇先生伺候的很舒坦嘛,心情这么爽,男人就是男人,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有妞不上,愧对佛祖。
不过,经过这么一次“治疗”,他的小命倒是保住了,她在那里权衡得失,觉得自己还是赚了,于是潇洒的甩甩头,把那些小酸酸小郁闷全都扔到一边去了,笑着说:“你觉得好就好!”
“那么,你觉得好不好?”萧逸庭低下头来看她。
“好呀好呀!”云不染拼命点头,“‘挺’好的,做人嘛,就得大度一些。”
萧逸庭轻哧,面前的小‘女’人虽然伪装得很好,但是,刚刚嘴巴一直轻轻蠕动,肯定是在肚子里骂他心口不一,好久没见她为他吃醋了,看在心里还真是暗爽。
“今晚的空气真是好!”萧逸庭揽住云不染的腰,颇有兴致的提议:“好久没看星星了,陪朕一起数星星好不好?”
“啊?”云不染痴呆呆的抬起头,不是吧?大晚上的,不放她回去稀释老陈醋,看哪‘门’子星星呀?她真没那个心情!
但身子已然轻飘飘的离了地,却是萧逸庭运起轻功,将她带上屋顶,云不染睁大眼睛,看着亭楼院宇‘花’草树木飞快的在眼前掠过,不由感叹,轻功这玩意儿就是神奇,可惜,她就是学不会。
两人在皇宫最高的屋顶坐定,天空好像一下子变得很低,满天的繁星似是伸手就可以摘到,云不染仰着头傻笑:“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现在一想,这诗说得还真是形象。”
萧逸庭在一旁轻笑:“赚了,朕真心赚了!”
“什么赚了?”云不染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