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之期,要尽快完成任务呦】
“嗯嗯嗯,晕了那么长时间,饿死老娘了!”笑梓风摸了摸扁扁的肚皮,毫无形象地说道。
识海一颤,躺在床上的笑梓风缓缓睁开双眼。
咦,怎么还没人?
她都在识海和风铃聊了那么长时间,怎么屋里还是没人?
小可怜呦,她是地里的黄花菜,还是自力更生,自己去寻找食物吧!
不对,门口好像有打闹声。
耳尖微微抖动,听到刺耳的尖叫声,笑梓风脚趾一颤,圆溜溜的大眼睛闪过一丝焦躁。
套路还是那个套路,难道又有人打架,等会还有杀人以及自杀事件?
不行,得赶紧去看看!
小腿被石膏固住,幸好床旁边放着小拐杖,笑梓风瘦瘦的小手放在拐杖上,一跳一跳地往前走。
……
“把钱和地契给我。”陈翠用力拎着笑梓清耳朵,眼神贪婪地看向笑梓明。
死丫头,嘴真够硬,她已经同她磨了一个小时的嘴皮子,还是啥也没落得。
不过幸好趁老三不注意时,揪住她耳朵,用老三来威胁老大,这主意一定好使。
余光瞥了眼手底下拎得通红的耳朵,陈翠油腻的脸皮浮现出满满的得意。
哎呀,她的脑袋瓜就是好使,怎么能想出如此美妙的招数。
笑梓明愤怒地瞪着陈翠,气愤地大喊:“放开我三妹!”
她要不要脸皮,清儿好歹是她侄女儿,她怎么能?
望着三妹疼得呲牙咧嘴,却懂事的不喊一声疼,笑梓明通红的眼眶蕴含着晶莹泪花。
爹娘昨日才被埋进地里,她带着二妹和三妹送别姥姥和舅舅,刚扭头回家,还没进入家门,就被小婶堵在门外,要她把村长给她的钱和家里的地契拿出来。
爹娘死了,但往后还得生活,地契若是给了小婶,她和三位妹妹以后要怎么活?
还有村长给她的钱,那钱是村长开会时召集乡亲们一块钱一块钱募捐而来,除却爹娘丧事所用的钱,剩余的钱并不多。
“我再说一遍,把钱和地契给我,否则……”
陈翠阴狠地回望着笑梓明,一脸不耐烦地催促。
太阳初初升到半天空,老少爷们都在地里忙农活,不会有人来管闲事。
钱和地契,她们不给也得给。
她家有十亩地,大哥家有六亩三分地,大哥大嫂死了,土地本就应该给她。
还有村长筹集的钱,召集开会时,她家也募捐了一块钱,心疼得她一天没吃下饭。
今儿一大早,她扛着锄头,打算下地干活,没想到碰见她们姐妹三人送姥娘回家,一路上嘀嘀咕咕,笑声不断,勾得她心痒痒。
于是她悄悄跟在她们身后,听她们说丧事结束,手里还落一大笔钱,顿时她眼睛就红了。
一大笔钱要是给她,不仅能交齐顺儿的学杂费,还能买好多鸡蛋和肉。
唉,大半年了,她可没尝着半点荤腥,馋得她呦……
越想越馋,就差流口水。
陈翠眼睛发绿地盯着笑梓明,手里的劲越发用力。
肥得流油的肉啊~
黄澄澄的鸡蛋啊~
还有香喷喷的骨头汤啊~
“小婶,你是长辈,我是晚辈,本来不想说什么,但你实在太过分了!”
“月儿,咬她。”
眼瞅着三妹眼睛里的泪水哗啦啦往下滴,笑梓明的好脾气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气呼呼地瞪着陈翠,咬牙切齿地吼道。
姥姥临走前教导她,若是有人欺负她们,一定是狠狠的还回去。
起初,她并不明白姥姥话里的意思,但现在她明白了!
有些人不要脸不要皮,一味地懦弱只会让她们更无耻,必须要强有力地反抗。
听到大姐的吩咐,笑梓月早已按耐不住尖锐的牙齿,凶猛地向陈翠冲过去。
陈翠单手拎着笑梓清耳朵,猛地看笑梓月向她冲过去,来不及防备,扑通一声,被撞到在地,拎着笑梓清耳朵的手也不受控制地松开。
哎呦呦,死丫头片子,力气还挺大!
胖胖的身体被撞倒在地,陈翠哀叫着想要起身,谁料笑梓月迈开腿骑在陈翠身上,捡着她肩膀干净地方,用力咽下去。
“哎呦~”
娘嘞,她是狗牙吗!
怎么咬人那么疼?
肩膀被咬得钻心的疼,陈翠感觉半个肩膀都麻了,肩膀的肉也好像少了一大块!
疼,实在太疼了。
疼痛刺激大脑,陈翠也不顾形象问题,只在地上一个劲翻滚,想要摆脱笑梓月。
笑梓月眼含笑意地盯着如同屎壳郎一样脏兮兮的陈翠,随手捡起路上的荆棘草扔向她侧面。
“嘶…”
胖胖的身体扑腾着起身,还未坐起,又被笑梓月推倒,恰好不好摔在荆棘草身上,尖锐的小刺争先恐后地扎在背后,疼得陈翠仰天大叫。
哎呦娘嘞,疼啊!
脊背像是被千千万万根刺扎入,疼得陈翠面色苍白,冷汗淋漓!
笑梓风刚踏出院门,就听见陈翠歇斯底里的吼叫声,顿时吓得拐杖倒在地上,身体歪斜,幸好她及时扶住墙壁,才没摔得四仰八叉。
杀猪吗?
叫得那么惨,差点没把灯泡震碎!
老人常说,惹谁不能惹傻子,谁喊不如胖子喊。
老话不错,她记住了!
笑梓清委屈地揉着发红的耳朵,不经意瞥见靠在墙上的笑梓风,小跑着到她身旁,担忧地问道:“四妹,你醒了?唉,拐杖怎么掉了!四妹,小腿还疼不?”
“……”
她要先回答哪一句话?
眼神呆滞地盯着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的小姑娘,笑梓风有一瞬间的愣神。
这是她七岁的三姐吧!
嗯,又瘦又小,模样看着挺老实,就是有些话唠。
风铃:一个萝卜一个坑,谁能跑的过又瘦又小的坑?
“四妹!”
“四妹!”
听到三妹的声音,笑梓明和笑梓月纷纷回头,看着笑梓风歪歪斜斜地靠在墙上,赶忙围过去。
关心的话语浸透心房,笑梓风瘦削的小脸挤出一抹笑意,手指指向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陈翠,疑惑地问道:“大姐,二姐,三姐,我没事,小婶怎么躺在地上。”
“四妹,别管她,她啊,坏得很,不仅要咱们的钱和地契,还揪清儿的耳朵。”笑梓月心里最藏不住话,温柔地摸了摸妹妹软软的头发,嫌恶地瞥了眼陈翠,一脸鄙夷。
亏她还是长辈,真不要脸!
扭头看向三姐通红的耳朵,笑梓风心疼地问道:“三姐,疼不疼。”
哇,她实在太棒啦!
入戏能力简直是百分之百,请称她为戏霸!
就在姐妹四人交谈时,陈翠终于喘着气从地上爬起,眼神狠狠地瞪着她们,不甘地甩着一身的肥肉跑开。